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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朝歌這時候沒有像往常一樣搭話兒,葉梓楠到不以為然,自從他踏進宿舍門後,辛朝歌便對他道別,“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出去溜達溜達。”
話音剛落便沒了下文,因為辛朝歌本身就是隱形透明的無法觀測捕捉,只能憑藉是否有聲音來推斷其行蹤幾何。
其實能去哪裡?辛朝歌在學校裡走來走去,最後決定翻過鎖住的柵欄門進了操場,在生鏽破舊的鞦韆上坐上一會兒。
葉梓楠繼續看著雜誌,不知不覺時間就匆匆的從指縫間和眼睛前溜過,報紙和雜誌看完的時候,沒想到居然已經月上柳梢頭,到了該洗漱的時間了。
葉梓楠掂著熱水瓶和水盆,肩膀上架了毛巾,因為不能洗澡,所以和昨天一樣,洗頭洗腳,之後又折回宿舍換了乾淨的內衣,再次回到宿舍洗漱。
是時,水房裡依舊沒有人,葉梓楠開始洗衣服,耳旁飄忽的聲音傳來,“喲呵呵?平角內褲啊,你就不怕毀身材?”
隨手接了一捧涼水一潑,葉梓楠漫不經心地罵道,“窮啊,沒有錢買內褲。別看了,不是CK的,有什麼好看的。”
辛朝歌做出了誰都看不見的躲閃姿勢,“嗬!這麼兇,說一句就要動手啦?什麼不好看?我偏要看,誰叫我喜歡你。”
“滾!”葉梓楠並不停下手中的活計,“你腦子燒糊了吧?”
辛朝歌接著話茬,“嗯,火化的時候燒的時間了,火候兒錯了。”
葉梓楠不動聲色,“重要的不是一個人怎麼死的,而是如何活著。是不是因為你活的很不靠譜,所以你才死得這麼錯位。”
辛朝歌選擇了閉嘴,“我說不過你……”
葉梓楠不緊不慢的洗完了衣服,接著把它們晾了起來,走來走去,沉吟半響得出一個結論,“我餓了。”
行動宜快不宜遲,葉梓楠回到宿舍,在床頭找到了一根火腿腸和一塊麵包,在不失斯文的前提下,幾口全部消滅,扔掉包裝紙“毀屍滅跡”之後,葉梓楠洗了個手回到宿舍,端著漱口杯就去刷牙。
葉梓楠上了床,把拖鞋一正一反的擺在床尾,辛朝歌這時候飄過來問他,“你幹嘛呢?玩兒什麼花架子啊?”
葉梓楠神秘兮兮的說,“噓——這是我剛聽說的一個測鬼方法——拖鞋大法!據說可是很準呢。”
辛朝歌冷笑,“‘拖鞋法’?何解?”
葉梓楠誨人不倦,孜孜不倦的解釋,“就是當在你要上床睡覺的時候,把拖鞋一正一反的擺在床尾,等到睡醒起來看一下,拖鞋還是不是一正一反的保持原樣。”
辛朝歌接著問他,“然後呢?有什麼講究沒有?”
“當然有啦,”葉梓楠故作高深,“如果拖鞋凌亂,代表那東西曾經穿過你的拖鞋,而且在你房間裡遊玩,但沒有接觸到你,然而——如果完全兩邊一樣,而且是按常理上床睡覺的方向擺的,那就有大大的問題咯!”
辛朝歌對此表示十分不屑,“那能有什麼問題?是又能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
葉梓楠十分緊張,“還不怎麼樣?那就表示你與鬼同眠了!臥槽,你說可怕不可怕——要是你和一個鬼睡,你不害怕嗎?嚇死你!”
辛朝歌連想撞上鋪的心思都有了,他本來就不是人,“臥槽!明明每天晚上我們都一起睡啊!你哪天怕過了?你不每天都活蹦亂跳的什麼事情都沒有麼?再者說了,學校的這種已經快要年到‘七十古來稀’的筒子樓破宿舍,沒事誰來呀?吃飽撐的,誰稀罕啊。要有那麼回事,誰不喜歡去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睡啊。”
葉梓楠嘿嘿的淺笑,“我把你給忘了……算了,鞋子是我好不容易擺成那模樣的,就這麼著吧。沒事,你可以穿的。”
這次義憤填膺批判封建迷信思想的人換成了辛朝歌,“我們要高舉民主與科學的大旗啊!德先生和賽先生才是偉大的指引啊——難道寫這句話的編輯以為所有人的腳都一般大嗎?都以為鬼喜歡穿別人的破鞋麼!別的不說,萬一那屋子的主人有香港腳和面板病的話,鬧心不鬧心啊。難不成以為我們都傻了麼。無聊啊無聊,愚蠢的人類就是喜歡互相自導自演一下把戲騙騙自己。要‘打倒封建迷信,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知道麼!”
葉梓楠被說得一愣一愣的,難得辛朝歌出口成章,“那你算什麼?算了算了。在下受教受教,現在——睡覺。”
沉默是最好的訴說,辛朝歌早就不再理會封建迷信之類的問題,轉而自己默默唸著,“寐春風兮發鮮榮,潔齋俟兮惠音聲,贈我如此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