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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朝歌突然心軟了,“我的話說重了,對不起。我不跟你回去了,我就在這裡等你。”
雖然葉梓楠說了“好”,可是結果卻一點都不好。
☆、塵埃落定
作者有話要說:時間有限,不能拖延。馬上結局。
獨自回到家中的葉梓楠,神智有些混亂。居然很神經兮兮的告訴家長,他覺得自己現在很不舒服,上網查的結果是“應該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跟著他。”
葉梓楠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他不願意離開辛朝歌那種無形的陪伴,可是也不想繼續這樣折磨辛朝歌。
如果不是因為他,辛朝歌可以早去投胎,可以再次輪迴,可以重新去愛,可以完完整整的享受做人的樂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透明的沒有一絲存在感,凌雲壯志不得酬。
所以葉梓楠自己胡思亂想一番之後,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而且這一次,他覺得要顯示出自己的男性的決斷和尊嚴。
辛朝歌自然不知道葉梓楠在想些什麼,也不清楚他要做些什麼,依舊學霸著時光。
葉梓楠的父母聞言嚇壞了,趕快到處打聽驅鬼的方法,還找去“半仙兒”,交了破財免災的費用,求來了畫得像狗爬一樣的符咒和一個開了光的觀音,戴在了葉梓楠的身上。
那枚觀音墜是葉梓楠的父親買的,說是翡翠,價格倒是不高,白潤溫和,沁著若有若無,絲絲縷縷的翠綠色。
帶上了那個類似於護身符的封建迷信殘餘,葉梓楠握緊右拳,戴了良久的銀質的指環,硌的心生疼。
葉梓楠想嘲笑自己,可卻說不出來半個字。日漸消沉的葉梓楠,一個暑假的時間居然瘦到了一百斤。
依舊是不鹹不淡的和楊夢瑤的友情,葉梓楠也知道該和她有個了斷了。
開學之後,葉梓楠神色黯然的回到了學校,已經上大四了,大家都要各奔前程東西,一室之內的七個人,也許就天南海北此生再也不見了。
葉梓楠和每一個人的關係都很淡漠,君子之交淡如水。
葉梓楠在解開護身符的半夜十二點,一如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一樣,來到水房照鏡子。
這一次,他戴了眼鏡。
鏡子裡果然飄忽出辛朝歌的影像,透明度100%,卻是他很久以前的驚鴻一瞥的不差分毫。
“回來了?”辛朝歌的聲音是久別重逢的驚喜,然後又轉為憐惜和關切,“怎麼瘦了這麼多,都顯得皮包骨頭了?”
葉梓楠的聲音卻很憔悴,猶猶豫豫的說道,“我們……分手吧。”
辛朝歌看著葉梓楠躲躲閃閃的眼睛,“好。”
葉梓楠沒有回答什麼,在他轉身要離去的時候,辛朝歌突然問道,“那……分手之後,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的說話嗎?”
“如果可以的話,怎麼能叫‘分手’呢。”葉梓楠深深地吸氣,“辛朝歌……轉世投胎去吧。我不值得你等了這麼久,再見。”
辛朝歌的聲音輕輕的,“值得。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的,我知道‘人鬼殊途’,但是我仍然很感謝你,謝謝你讓我了了生前的遺憾,葉梓楠……愛辛朝歌,愛過辛朝歌。”
葉梓楠走出了水房,末了補充了一句,“我去求了符的。”
辛朝歌勉強扯出一笑,“原來你這麼不願意見我,好,我會離你遠遠的,不會再打擾你的……生命。”
回到宿舍的葉梓楠戴上了那個符,右手的指環彷彿卡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份感情和承諾令他窒息,葉梓楠把自己埋在枕頭裡,努力不發出聲音的流淚,“葉梓楠,是愛辛朝歌的,不是愛過……”
愛情才是大學裡的必修課,只可惜葉梓楠沒有掛在專業課上,這門學問卻輸得一塌糊塗。
辛朝歌想到了一首藏頭詩,拆下來就是“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水房裡的鏡子上模模糊糊的滴下水來,辛朝歌聽不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因為窗外忽而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傾盆大雨。
雨中依舊黃葉樹,燈下不復一雙人。
從樓頂的窗戶縱身躍進雨中,辛朝歌自然毫髮無損。
跪坐在並不乾淨的地面上,任憑豆大的雨滴凝結成水柱,辛朝歌渾身溼透,今天的雨水和眼淚的味道很接近,掉進嘴裡的滋味都是一樣的。
人死了之後失去肉體,但是卻沒有失去情感。
辛朝歌是會難過的,即便感受不到任何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