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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左宸及時制止了兩個人的眼神交流,不然王恬一定會笑的吐出來。
趙京涵送走了絕大部分的客人之後,坐下來吃了口殘羹冷炙充當午飯,姚雅雲也是一個樣,新娘新郎在人後顯得很是苦命狼狽。
所以趙京涵愁眉苦臉的對姚雅雲說,“我說,那啥,咱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就不要離婚了……這特麼結一次婚太麻煩了,我連想撞牆的心都有了,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就夠了!煩死我了。”
姚雅雲點頭稱是,“就是,太麻煩了。我快被折騰死了。”
第二天是回門,現代婚禮沒有古代那麼多的講究,但也是夠麻煩的。
前一個晚上兩個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趙京涵對姚雅雲說了,“我們兩個就住在一起便是了,就像兩個好朋友一樣嘛。”
裝修過的房子貼的非常喜慶,大紅色是主調,這讓趙京涵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和孟紹安搬進這個房子的第一晚。
張燈結綵,喬遷之喜,只可惜,換了枕邊人。
趙京涵在閒下來的時候開始統計禮單,果然結婚是比較賺錢的一件事情——除去了酒水飯菜的花銷,居然還有很少的盈餘。
回門宴也是一樣,禮金還有剩餘。
趙京涵從心底裡感覺到了人情世故的可怕,突然想起了已經入土為安的葉梓楠,嘆一句“葉梓楠,生如一葉,名帶江南。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
就這樣,趙京涵完成了他的終身大事,儘管只是一場“形婚”,儘管是一場大戲,但是他必須去演。
人的一生總要扮演多種角色,無論情願還是不情願,總歸要去接受一個不可能改變的現實。
幾天之後的一個傍晚,趙京涵收到了一個快遞包裹,拆開之後是一個薄薄的信封。
寄件人有著一個很遙遠的名字,“孟子皿”,收件人有著一個很古老的名字,“趙子涵”。
一張五十一張二十一張十塊,三張人民幣粘成了“520”的字樣,下面還放著兩張一百塊錢。
紙幣的下面是一張紙條,上面臥著從前令趙京涵再熟悉不過的筆跡,“人生初見,不如不見。君二九,我雙紀。一見鍾情,此戀十年。我在署日結婚,君在寒假成雙。不是彼此報復,是無奈的離開。子皿愛子涵。不是愛過,是還在。”
然而快遞上根本沒有寄件人的任何資訊,所以顯然這是沒必要回復的一封信。
把字紙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趙京涵,手顫抖著,點燃了一根紅色的蠟燭,他和蠟燭一樣的流著淚,把那張紙條在火苗上輕輕的舔著,最後看它盤旋成灰,看它歸於寂滅。
燈光下和燭光下的趙京涵的側臉很模糊,重著影子,嘴唇微張,好像是要講一個曾經發生了十年的早已結束了的故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