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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地擺自己的家常。可憐那麻雀們,被這運動攪得不知道所措,趕得沒有片刻休息。這運動一連搞了將近半個月,那些麻雀被折騰得實在飛不動了,有的直接從天上落下來,扇不動翅膀,只好拿腳走路。喜得孩子們個個都用些鳥籠在地上拾麻雀;都說,“過去沒辦法抓天上的麻雀,現在麻雀飛累了;都只在地上跑;滿地都可以拾!”
運動只搞了半個月,就收場了,這年果然農業大豐收。
且說,國因夫妻兩解放後;因為麵粉廠被納入合作社後;就一直呆在麵粉社裡;社裡面因為採購原料的原因;能夠從糧站傳來一些農產品豐收的訊息。這日;社裡面都傳言說;離縣城最遠的XX區鄉,豐收了豌豆,價錢好。國因趁自己假日便約好了挺章,國貴準備去那裡挑些豌豆回縣城裡來賣。因為路途遙遠,只得先坐汽車,到了那邊,然後還需要走10來裡山路才能達到目的地。即使如此也需要抓緊時間方能在黃昏時分才能回來。當下商定,由國貴帶著挺香,國因,次日一早啟程。
到了當地的集市,偏偏豌豆已經開始下市,附近的農民來賣豌豆的已經不多,價錢也貴。只有遠處的山民的跳來賣的價錢好。幾個人在市場裡轉了一圈,好不容易發現有一個農民在賣,價錢也中道。國貴見了,惟恐被挺章和自己的妹妹國因買了去。三下五除二買了過來。又對挺章和國因道,“現在,我的是有了,只等你們買好了我們好一起回去。”這裡國因和挺章又逛了一會兒,碰見些從遠近不同的地方跑來的買碗豆的人。挺章便對國因道,“這裡恐怕不好找到好東西,買的人又多,不如我們到路上去等。”說罷帶了國因出了集市,沿著山路走了一會,果然就有一個山民挑了一大籮筐的碗豆過來。挺章問他的價錢。這山民住得遠,晚了怕著回不了家的,也不想耽擱,也不瞭解市場行情。報出來的價錢便宜許多。挺章也便買了下來,商量著又分了一半給國因。兩人忙從原路反回。那國貴見兩個人買的貨物比他的碗豆好多了。顆粒又大,飽滿,價錢比自己的好。心裡面就有些不自在,只是心想,挺章和國因有了好貨物竟然不想著他,好歹應該透個信兒。因道,“好了,大家各管各。”說罷,挑著擔子頭也不回,怒氣衝衝地就走了。挺章見他走了,只得和國因商量著行程,慢慢回去。
挺章和國因的貨物好,價錢好,一大早在舊城牆的市場賣了。兩個人便相邀又一起去了進些貨物。偏偏國貴的貨物差些,守了大半天,也沒賣掉。接近中午時分,那市管會的人出來尋拿又把他給拿住,沒收了他的貨物。回家來,曾得惠的外家親戚中一個遠房侄兒來串門。正和曾得惠閒聊。這曾家侄兒正說到農村吃不飽飯,大家沒有氣力來幹活。大家都不願意幹活;生產就搞不好,搞不好生產自然又沒氣力。只道還是城市裡好,每個人享受國家供應糧食,才8分八厘錢一斤的米。國貴正好窩了一肚子的火,就回道,“這米,再是便宜,還不是得拿錢去買。坐在縣城裡什麼都要錢去買,不比得在農村只要拿把鋤頭就可以在地裡去挖。如今這城市裡也有多少象我們這種沒有正式職業的居民,連這米錢也是難得掙回來的。”這曾家侄兒並不知道國貴今日火氣。便道,“表叔那裡知道,現在我在農村少有吃過飽飯的。每次到表叔這裡,我方能吃的飽飯。你說肯在農村還是城市。”那曾得惠見丈夫神色異常,又見他空著手回來。便問他何事,國貴又道,“今日運氣不好,被他們沒收了。”曾得惠也只有嘆了口氣,回房準備煮飯,發現米口袋裡剩下不多。便又叫國貴進屋子,拿了米口袋給國貴看。國貴低聲道,“將就這些罷。”曾得惠忙道,“這點米,如何夠那個大肚子吃。”“你沒聽他說,來我這裡就是為吃報飯,我上輩子欠他的,要他吃飽飯,這屋子裡人還吃不飽,那裡去顧他。況且又不是什麼直屬親戚。那有他這樣,隔不了幾日就要來一回,也不知道吃了我多少米娘。這親戚處,禮節上應當禮尚往來,打輪子,也該我們吃他一回,才不至於太虧。他還安逸得好,自己家裡餓飯,到我家裡來掏。如今我們也只是量他送來的禮,備他的飯。他那包糖,市場上也只能換得幾倆米。”說罷又提高桑門,“只有這點米了,就著點罷。”那曾家侄兒這才聽出點名堂來。就想著如果這樣走了,又不能要回自己的那包糖的。也就只好裝糊塗,橫豎混了這頓好的,也能夠回鄉下管些日子,多省些米來給老婆和孩子。主意打定,也就一心等著開飯。
曾得惠掏了米,下了鍋,病中煎熬的老太太又說要吃點稀飯。一句話提醒了曾得惠。心想全部煮乾飯,大家每個人,只吃的一小碗。全部煮成稀飯,又沒盡到地主之宜。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