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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的哥哥幫他,可以額外補助與他,掙公分也是要比常人多些的。我下鄉,我就沒有這麼一個書記的哥哥來幫我,下了鄉,好怕在鄉下只有餓死好煞尾。”那張主任聽罷,頓時鐵青著臉,心裡明白這國香說穿了就是不願意下鄉。因道,“你說來說去,就是不願意下鄉。那我問你,你沒有職業,在城市裡靠什麼生活。”國香道,“我知道怎麼能夠生活,我自有辦法,不用你們居委會來操心。”張主任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喂那麼多雞,就是在搞投機倒把。這是政府所不允許的。政府只允許農村的人賣自己的養的雞。”國香道,“我餵雞,我又沒有拿去賣,就是生點蛋自己吃。”張主任又道,“好,反正,招呼我是給你打過了,你不聽,到時候我們就只有照政策辦事情。到時候不要怪我!”說罷,張主任告辭。
這裡,國香病情稍微有好轉,便依舊象往日,但凡聽到那個區鄉的家畜或季節性的農產品便宜,天不亮就趕過去,走幾十里路購買回來,次日就讓自己的老婆一大早去舊城牆的市場賣;稍有空閒或季節原因;手上沒貨物的時候,便去坐了茶館,從朋友手裡倒賣少許糧票,布票,糖。。。。。。
且說這張主任,由於頭幾日做通了國貴的工作,只想國香也應該好做的,就已經沒有把國香當作死硬份子來對待,沒想到如今碰了國香一鼻子灰,那心裡就認定了這胡國香,執意和她做對,回到居委會,大發雷霆,對幾個小組長道,“那胡國香,看起來面善心慈,都說是個老實人;那裡知道卻是個頑固份子,鐵了心是要留在城市裡搞投機生意,對著我們幹。”幾個小組長,又都說了各自所在的小組的頑固份子。一時,就有胡國香,雄委曲,華榮福,華榮祿等一干人,上了居委會的黑名單,並上報給了市管會,這裡市管會也記錄下名單。張主任又特別地向市管會說了這胡國香是資本主義路線的領頭人;應當是整治運動重點物件!市管會的嚴昆東等人又少不了記下國香的名字;一邊讓居委會小心抓拿國香投機倒把的證據;一邊吩咐下去;仔細胡國香在車站出入;但凡發現;立即當場搜查;不可便宜他去。
這裡;張主任回頭;又和各組長連日商議;道“這些純居民是沒有職業的,他們既不勞動,專門靠買賣來賺取利潤,現在就是這些人,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頑固派。既然他們都不願意接受下鄉的安排,只是一味地要和我們對著幹。我們非要打擊一下她們的囂張氣焰。”又有姓湯的小組長道,“他們現在欺負我們沒有把柄。又不知道他們背地裡乾的那些勾當。只要我們抓住他的把柄,就好說了。”張主任道,“現在這些頑固分子,表面上都在走政策的空隙。那雄委曲一家人表面上什麼事情都沒有做,背地裡賣藥材,我們是知道的,但是他家是獨門獨戶的。她的隔牆也住著個精神有問題的老女人,這老女人的還時常來說雄家的情況,只是這癲子女人的話如何信得,許多回,她都打糊亂說,害得我們進退兩難。因此,也不好得到雄家真實具體的情況.其他走資派的鄰居家裡沒有小孩子或者小孩子已經長大成年,家中大人又都不願意出頭,害怕得罪鄰居.情況也大致如此。只有這胡國香那裡,是兩家人,最近胡國香的隔壁龍老太太時常透露出訊息來。何不讓她幫我們盯著。”那湯組長道,“龍老太太頭幾日,我問過她了,她在關鍵時刻膽小怕事,害怕得罪鄰居,不願意出頭。他那小孫子,龍家兵還是好樣的,有時候問他,他還說說情況:頭幾天,胡國鄉家裡的客人來得多,大半是鄉下來進城趕場的。只有少許人,可能是些投機倒把分子,但是大多不留宿的。只有一個高高瘦瘦的郭姓漢子,是胡國鄉一個親戚,也不知道真假,可能是投機倒把分子。一個月,總會來幾次的,也是很少留宿的,這漢子神神秘秘不知道和國香在幹什麼,反正有問題。”張主任又道,“看來,那龍家兵的覺悟高,我們的國家就是需要這樣的年輕人來。”湯組長道,“就是,將來有什麼單位要人,首先就要推薦這樣的年輕人,這些我都已經給他說了。”又有一組長道,“反正我們日後,查夜,就重點查這些人。不妨礙,我們又規定他們來人來客先來登記,否則,我們就以此為由著重尋查這些人。”張主任甚覺得有理,順便又向市管會彙報了那胡國鄉家裡那裡經常有個高瘦漢子,恐怕是階級敵人那邊大有來頭之人。嚴昆東等人也就在車站出口注意時常關注這麼一個時常揹著包的高瘦漢子。
不說居委會一干人私下裡已經拿國鄉做靶;卻說當月金蘭又拿人送信,說戴得貴也不行了。挺章連忙趕回孃家去,正走在坡上,就碰見攀文素。但見這攀文素一臉菜色,目光有些呆滯。全無往年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