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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國香又給挺章擺談了白天的事情。挺章嘆了口氣道,“總是那個嚴春東的主意!”挺章嘆了口氣說道。“如此看來,可見你那兄弟是個兒朵不長骨頭的,什麼事情都由婆娘說了算,拿不出個當家人的樣子和氣勢出來。他對我們做些不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到也罷了,你那老孃在他們手裡如何活得過去。”挺章道,“我就是在想,改天有錢了,把母親接來。”國香道,“多個人也是就是多添個碗,多添雙筷子罷了。一個老人家吃得了多少?”兩個人商量已定。
轉眼中秋佳節,當月農村上,就颳起了批鬥地主的風潮。就有族中的王姓子第帶口信說讓金蘭進縣城躲一躲。挺章這才慌忙又回孃家,叫了挺心的兩個兒子用華竿抬了老太太進城。原本這金蘭的成分地主,受管制的,只是這幾年政府有些鬆動了,更重要的是那挺惠做了公社書記,李大元又是民兵隊長。有些積極分子大多知道這其中的關係,不願意出這個頭,深怕得罪了挺惠。即使有人在背後去公社報信說金蘭偷偷溜走了,那挺惠也不過是口頭幹答應著,敷衍一下,並沒有什麼刻意阻攔之意。還有民兵隊長李大元更是從小受金蘭的恩惠,更是故意放水,手下民兵們有識相的也都又不願意去出這個頭。
如此一來,金蘭等人,在附近的10多里的小路上,也沒有人過問。出了小路,上了馬路,一干人等,便飛也似地朝縣城方向去了。
中午十分,金蘭有生以來才第一次來到縣城,第一次來到了挺章家裡面。當夜金蘭又向挺章哭訴,只道,“你兄弟受了媳婦的挾制,就是拿點什麼也讓我不要啃聲,深怕那嚴春東知道。我也想兒子也是幾十歲的人了,老是讓他為了我的事情去和媳婦吵鬧,也不是辦法。況且兒子在家的時間也少,他前腳一走,兒媳婦也就會找我生事。我也厭倦了,索性不理會他們。前些日子,她又說看不慣我這個老太婆,還說我最好跳到井口去淹死,大家乾淨。”說罷流淚不止。國香聽罷忍不住罵道:“國生真是疤耳多,居然怕自己的老婆,做賤自己的老孃,還有什麼綱常!”。挺章嘆了口氣道,“過去,你還動得,幹得些活路,做得些家務,能夠幫他帶孩子,現在你做不得,孩子也漸漸用不著你帶了。自然是要嫌棄你的。他們不管你,不拿飯給你吃,也就算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我算了,我吃什麼,你就吃點什麼,大不了,百年後,我在送你回去就是了。”“多個人就是多雙筷子多個碗”國香接過話頭說道。夫妻兩個你一言,我一語,一席話,又讓老太太轉悲為喜。
自此,老太太就在女兒家住下。閒時就掃掃地,或者弄些豌豆出來,挑揀其中的石頭。更多時候,就和龍老婆子閒聊。國香知道老人家沒牙,經常煮些稀飯。孩子們雖然小,也拿他當長輩看的,屋裡屋外家家(GA,重慶方言,應該是客家話)長,家家短的。如此一來,老人家,日子倒也逍遙,難有這清閒舒心的日子,尤其是那國香的小兒子從幼兒園裡放學回來,總是把自己領回的一個糖用刀劈成兩半,分半個與老太太吃,老太太那心裡就如吃了蜜糖一般。唯一令老太太擔憂的是這麼大一家子,裡裡外外全是挺章一個人,自己也幫不上忙,心裡總還是有點內疚。然而,更讓老太太揪心的事情終於來了。這日中午,市管會周銘又帶幾個人又來查抄,一幫人翻箱倒櫃,抄出幾十斤豌豆,又見老太太在龍老婆子堂屋裡,手裡端著篩子,裡面還有些豌豆,走上來一把奪過老太太的米篩子,將那裡面的豌豆倒入了籮兜裡,又喊了一個苦力來強行跳走,又讓挺章鎖了房門跟他們去市管會。那龍老婆子見一干人走了,忙對金蘭道,“老姐姐,你被嚇住了!不怕得。隔幾個月,又要來一次的。”金蘭道,“有什麼怕的,我的當家人,大兒子幾十年前就去了,還有什麼怕的。我只是覺得這裡是背街背巷的,應該清靜些才是,沒想到也有這般可惡人的。”一邊說,一邊顫威威地繞過天井,慢騰騰地揀地上的調料缸子。又用掃帚清掃地下。
國香賣了菜回來,見狀,忙丟下所買的蔬菜,慌忙去了市管會。那嚴昆東見到國鄉偏偏倒倒進來,拉過國香在一旁低聲道,“我曉得,我曉得,這幾日,上面有檔案,要求嚴打,又派了工作組來巡視。等過幾日,他們走了。你來拿回你的東西就是了。這幾天,你不要出來賣。他們知道了,還是會來的。”國香這才放下心來。氣喘吁吁地回到家來,碰見居委會的張主任,在屋理給挺章打招呼,說這幾日,有檔案下來,讓挺章注意些。見國香回來,便又對國香說,國香忙道,“曉得了,曉得了。”張主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道,“那下面新修廠子裡,買了裝置,準備製作冰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