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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覺得右手有些麻木,牽連右手無名指和中指也動彈不得。不得已,又用點燒酒泡了一會。早上醒來,已經是右手動彈不得。也不好再製作什麼涼粉,忙去了鎮人民醫院看了外科。一位年輕醫生,見手指已經開始灌濃,就敷了些藥,勸挺章輸液消炎。挺章自想輸液太貴,就執意讓醫生拿了點便宜的藥吃。這醫生忙問道,“吃藥效果是不及輸液的,你嫌輸液太貴,我就給你開藥,這開藥你又要便宜的,我也只好在先開些便宜的藥,如果沒有效果,到時候也是不行的。不如你現在就不要在藥上去節省。還是要有效果是正事情。”說罷,就開了藥單。挺章到藥房算了帳,就用去了幾塊錢。心裡也好生心疼。
敷藥的時候,醫生又叮囑天氣轉暖的細菌多,最好不要再感染。定期來換藥等語。挺章也只得一一記住。回到家,國香也只得勸她休息幾日。金蘭也來問候,挺章怕她擔心,只道,“沒什麼,醫生只說多休息。過些日子就會好的。”那知道過了一週,去換藥,才發現中指腫得更大,中間灌濃處比往日更家明顯。挺章也嚇了一跳。這年輕醫生又用刀片來從中破開,用棉籤絞去了其中的爛肉。再用消毒液清洗。又換了新藥。最後,挺章又問,大概什麼時候能好。醫生只道,“不好說,只有下週來看看情況。”
夜裡,挺章睡在床上,就想著頭些天,鄧老師的話來,心想,“如今看來,血光之災是不是就應在我這手上。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就聽得那邊屋子國香又一陣咳嗽。又聽得金蘭在那邊床頭問自己怎麼還沒睡著。見挺章不答應,便問是不是手痛。挺章也就順口答道,“不是。”又聽得金蘭道,“過些天,你還是喊挺生來接我,我想回去了。”挺章忙道,“你回去幹什麼?”老太太道,“我原本是多想住上時日的,只是你的手這麼痛起,一時三刻,又不好。國香他原本病著,如今你也如此,四個娃兒,負擔就重了。還要來負擔我。我又幫不上你什麼忙,是個吃白食的。雖然老了,每年還是要吃些糧食的。”挺章忙道,“你吃不了多少的,我這個也不過是皮外傷,過些天說不頂又好了呢!過些日子再說吧。”金蘭也不再言語。
過些天,國因知道了訊息。便來看望。詢問了情況,又安慰了挺章一番。又拿了那些沒做完的鞋子回去,只說自己幫挺章做。回家又跟丈夫說起自己哥哥的情況,只道是,“四個娃兒,還有一個老的,現在哥哥也是病著的。一家人全靠二嬸一個人,如果二嬸的手還不早些好,看她們這麼一大家人,怎麼辦呢?萬一二嬸有個三長兩短——”說到這裡突然止了,忍不住在那裡暗自傷心。
恰逢縣城裡面趕集市,國貴來縣城趕集市,見哥哥家境如此,也只好摸了半天,摸出三塊錢給了哥哥。原本是進城來找哥哥借點錢,救濟一下。卻沒想到自己倒還幫補了幾塊錢。飯也不敢吃,便又回去了。
自起病之日起,挺章不知覺就已經一個月。到月底,病情不見好轉。整個手指,開始潰爛。那醫生便給挺章做了手術。取了中指的前面兩隻關節骨頭。又叮囑挺章隔三差五地去醫院換藥。這下子,家裡連自己七張嘴巴,要吃飯。手頭的錢也似流水一般。金蘭見狀,便提出回鄉下去。到了這種地步,挺章也只得答應,拿人帶信讓兄弟來接老太太。臨行夜裡,挺章便對老太太道,“娘,你如今先回去,等我過了這陣子,景況好些了,我就來接你。”老太太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也不要再管我了。”挺章道,“娘,到如今,事情也到了這種地步,我也管不了你。反正你這次回去,你就不要和她理論什麼,你看不過的,也不啃聲,她說什麼,或者罵你,你也當沒聽見,我想,她總要拿口飯給你吃。”說罷,老太太止不住流淚道,“如今我走了,你也好生將息。也就不要想著我的事情了。”
次日,挺生帶了挺心的兩個兒子,用那華竿把老太太接走了。家裡雖然少了一個負擔,畢竟沒有收入,經濟上越來越困窘。當月的口糧,竟有一半拿去了舊城牆處的市場上,換幾個錢來救急。再加上國香有時候吃點藥,挺章偶而上醫院,都是要用錢的。少不了向親戚和朋友東拼西湊。不出二個月,親戚朋友都借了個遍。挺章的病情,總不見好轉,原本5天應該去換一次藥,便成了10天才去一次,最後,又有下面房子雄委曲告知郭XX,挺章才得知了東門口一個姓何的跌打醫生,眾人都叫他何跌打,專醫治外傷的,有些技術,收費也便宜的。這何跌打世代打匠(民間武術世家),解放後,家裡的人就靠私下替人接骨,或者賣藥治病,因為技術好,街坊裡有什麼生瘡害病骨折等疾病,都願意去找他。如今,挺章既然知道有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