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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說,昨天看房的那個臺灣男青年打電話來,指名道姓地要找吳菲,聽說她不幹了,就更是非要找到她不可,還留了自己的電話讓顧主轉給吳菲。
顧主命令吳菲立刻回電話給那臺灣人,他認定了那男青年找吳菲肯定是還要繼續租房子,就反覆還囑咐說,不管那人提什麼要求,都得立刻告之公司。顧主語氣堅定不容商榷,彷彿給了吳菲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而吳菲則有義務知恩圖報。
吳菲記了電話號碼,回家繼續躺著納悶,猜不出那臺灣人要幹嘛。又睡了個回籠覺,夢裡頭也沒分析出對方到底能幹嘛。等她醒了,又一想,管他呢,反正也閒著,就回了個電話給那臺灣男青年。
兩小時之後,吳菲和那個臺灣人在京廣飯店的咖啡廳見了面。
這次那臺灣女人沒有跟在旁邊,男青年顯得比鬆弛,甚至還嘴巴抿了抿露出個難以分辨的笑容,但依舊戴著墨鏡。
“不好意思害你丟工作。”臺灣男青年先開腔道,低著頭攪手裡的咖啡,並不看吳菲。
“沒什麼,我自己不想幹的。”吳菲沒想過他會道歉,所以沒打腹稿,就說了真話,回答的直眉愣眼。
“那,我可不可以,繼續拜託你帶我看房子?”臺灣男青年問,不知為什麼,藏在墨鏡後面的臉居然泛出一點紅暈。
一個男人在吳菲面前低眉順目的樣子,讓吳菲沒意料地又想到了楊小寧。她印象裡楊小寧剛認識她的時候,在她面前也常是這麼一副動不動就臉紅的樣子。更確切地說,見到這個臺灣男青年之前,在吳菲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楊小寧是唯一一個會對她做出這種“低眉順目”表情的男人。就在那一刻,這個奇怪的聯想,頓時觸動了她某一處不知名的柔軟所在。
《流言 流年》三(2)
“好啊。”她答應:“不過,上次那個女的能不能別一起來了呀!”
“為什麼呢?”臺灣男子抬起頭微笑著看吳菲,饒有興致地問。
“不為什麼,恩……”吳菲歪著頭想了想,笑著說:“我一見女客戶就特沒心情!呵呵”
“呵呵,這樣啊,那,deal!”男青年笑著伸出手,他笑的時候露出雪白整齊的門牙。
“哎,那女的,是你女朋友?”吳菲一邊回握男子的手,一邊問。
“啊?”男青年大概是沒想到吳菲會問了這麼個問題,猝不及防,先是愣住,然後飛快地回答“哦,不不不,她,她只是我的經紀人。”
“‘經紀人’是幹嘛的?”吳菲又問。
這大概又是臺灣男人沒想到的問題,他又“啊”了一聲,然後紅著臉笑笑說:“經紀人……就是那個……就是隨時要幫你扮黑臉的那個人!”
“怪不得!”吳菲翻了翻眼皮,這才端起桌子上的冰茶喝了一口。
“什麼?”那男青年問。
“沒事兒!”吳菲端著杯子笑起來。
那男子搞不清吳菲為什麼笑,他也跟著笑起來。兩個人貌似輕鬆地笑了一陣,誰都不太說的清幹嗎要笑。
等笑完,兩個人又閒扯了些別的。臨要告別時,那臺灣男青年忽然摘了墨鏡,用一雙霧濛濛的眼睛看吳菲,眉尖略往上挑了挑,扭捏地問道:“你,不認識我嗎?”
吳菲搖頭,一邊心裡飛快地勾勒著“失散多年的親戚”之類的場面。
“那,你都不看電視的嗎?”男青年又問,聲調忽然像是被捏起來一樣變細了。
“看啊。”吳菲簡短地說,臉上的表情繼續奇怪著。
“那你,從來都沒看到過我嗎?”臺灣男青年不甘心,身體往前探了探,捏著嗓子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追問,問完吞了吞口水,喉結在脖子上鼓了鼓。
吳菲又搖頭,然後回問:“你非要約我出來,其實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對嗎?”
臺灣男青年坐回去,笑著搖了搖頭,拿起咖啡低頭抿了一口說“沒,只是覺得,你蠻有趣的,北京女孩子說話都是像你這樣嗎?”
“我什麼樣?”吳菲問。
“講不出,就是那種……”臺灣男子想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只好又紅了臉。
“衝?(四聲)”吳菲幫他想合適的詞。
“什麼是‘衝’?”臺灣男青年認真地回問。
吳菲看他一臉認真,忽然有些奇怪的可笑,就強忍著笑緩和地解說:“‘衝’就是‘鹵莽’。”
“沒有啦,還好。”他也笑,重新把墨鏡戴回去。
不管那男青年到底對吳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