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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天大家都想方設法迂迴,等到下午,莫喜倫先亂了陣腳,就用內線打給吳菲,等通上話,老莫壓著嗓門對吳菲說她桌子底下有一包東西讓她看看。
吳菲掛了電話低了頭去找,果然有一個印著免稅標記的塑膠袋,吳菲開啟袋子,裡面是一雙短靴跟一盒巧克力。
這時候電話又響,還是老莫打來的,先是表功地跟吳菲說他怎麼幾經周折幫她選了那雙“很法國”的靴子,又是冒著什麼風險才避過了文青竹和美美的耳目,總之是得來的非常不容易!最後他還特地說明,那巧克力是在瑞士買的,說是“象徵愛情”。吳菲一直就只是在聽,聽到“愛情”這個詞的時候嘀咕了一下,用手指仔細摸了摸巧克力的包裝,那一頭,幾米之外,莫喜倫忽然換了一種聽起來有點低聲下氣的腔調對吳菲說:“小菲呀,要不然……要不然,你暫時,改做part…time?”
吳菲在握著電話沒出聲,也沒扭頭去看莫喜倫隔著玻璃窗的表情。
莫喜倫見吳菲不語,又接了句:“我也是考慮,這陣子,你也太辛苦了。”
看吳菲還是不說話,老莫只好又畫蛇添足地補了句:“你,給我一點時間。you know……i mean……”
吳菲沒等老莫“mean”什麼,就輕輕把電話掛上,然後就站起來收拾東西,收拾的動靜很大。
老莫那邊一看方寸大亂,又打內線給吳菲。吳菲先是挺著不接,等又響了幾聲,她發現公共辦公區此時是出奇的安靜,顯然大家都在屏著呼吸等著看他們怎麼往下演。
吳菲索性故意拿起電話對著那頭的老莫大聲嚷:“哎你有完沒完?跟你說多少遍了,你打錯了!這不是李宗盛工作室!啊?我?我是誰?你管我是誰!我反正不是林憶蓮!”
然後砰地摔了電話,摔完還清了清嗓子,辦公室的各位同事立刻蟋蟋梭梭地開始裝忙,還有人乾笑了兩聲,試圖把自己摘清楚。
這回老莫沒有再打來,吳菲自顧把幾樣重要的東西塞進包裡,也沒跟同事打招呼,拎起包從她座位旁邊的側門走了。
等走出辦公樓不到六百米,身後有人衝她按喇叭,吳菲不看都知道是老莫,不理,繼續往前走,又僵了一陣,也沒想出更聰明的辦法,自己跟自己說,如果數到二十一他還跟著,那就上車吧。
結果數到二十七,老莫的車還是執著地以吳菲步行的速度跟在她側面,吳菲技窮,就只好上車了。
“你還挺有幽默感的,呵呵。”老莫見吳菲上車就笑說。他左手控制方向盤,右手伸過來握著吳菲的手,用食指在吳菲的手心嫻熟地撓了撓說:“你不是林憶蓮啊,呵呵。”看吳菲不說話,老莫又問:“你想去哪嗎現在?香山?”
吳菲冷冷地說了句“隨便。”
老莫就往香山的方向駛去,路上他試探著對吳菲說:“你其實,對她,態度不用那麼激烈。我剛回來的時候她都沒跟我講,後來是你告訴我,我問她有沒有找過你,她才說有,而且好像還有點負疚才不好意思跟我說。文青竹這個人呢,不復雜,蠻容易相處的,也蠻容易相信人。”
“我想我不必跟她‘相處’吧?我又沒說什麼,她相不相信有什麼相干?難道她莫名其妙跑來辦公室興師問罪,倒成了我的錯?”
老莫看吳菲又瞪了眼,趕緊賠笑說:“是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不過我沒想到她真會去找你。”
等到了香山,剛好夕陽西下,
老莫停好車,又從口袋裡摸出個小袋子,裡面是一枚精巧的別針,他把那別針遞給吳菲說:“這個禮物是在巴黎的聖心教堂買的,意義不同,所以要親手給你。”
吳菲接過來瞄了一眼,又扔回老莫說裡說“哼,我不要!你這又是‘團購’的吧——凡跟你睡過的女人是都要戴同樣的飾物嗎?你他媽又不是左羅!”
莫喜倫先愣了兩秒鐘,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做“恍然大悟”狀,笑著說:“哦,我說呢!青竹說你跟她剛見面的時候還好好的,講著講著忽然就翻臉了。我說你怎麼氣成那樣,原來是為了那根一樣的項鍊啊,呵呵。”
《流言 流年》十一(4)
莫喜倫自己乾笑了一陣,看吳菲沒反應,就自行繼續說道:“那天我選了那個水晶項鍊墜給你,放在包包裡,美美跟我要零錢,我疏忽了,就讓她自己去拿,結果她一翻就翻到那個盒子,小女生好奇嘛,就拎出來看,想當然啊,就拿給她媽。結果,you guess what?”
“我才懶得猜!”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