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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抹黑門派聲譽的事情存在。不知道或者沒鬧起來無所謂,一旦有人捅開,那是嚴懲不貸。絕對比蘇夜做工懈怠的處罰要重千百倍。
林靖之雙手插在袖中,衣衫隨風若舉,目光灼灼地盯著蘇夜,一刻不曾離開,他可以肯定——她逆練了。這種快感衝擊著他的心胸,讓他幾乎不能自抑,他握緊了自己的手腕,緩慢地堅定地一步步離開。
王穎越說越氣憤,越罵自己越害怕,激動得抑制不住,揚手給了蘇夜一巴掌。清脆的一聲,大家都愣住了。蘇夜也沒想到王穎突然動手,她根本沒想到,所以也沒躲。
比起林靖之的攻擊,王穎這一巴掌不算什麼,傷害她都不能。
可扇在臉上的巴掌,卻讓蘇夜又窘又羞,又尷尬又憤怒。修真界中以勢力排行,在高階修士面前,低階修士沒有尊嚴可在乎。但蘇夜又不同,她那作為世俗人的強烈的自尊讓她幾乎要暴怒起來。甚至想在王穎一慌神的時候,自己甩出蛇骨爪,絕對可以要她的命。
只是一想,她立刻按耐住自己的殺意,強迫自己一動不動。
她甚至被自己那一瞬間的殺性驚住,自己最初不是隻想求仙長生不老嗎?為何會動殺人之心?且只是因為一個巴掌?
難道隨著實力增長,真正邁入修真大道之後,她的內心也跟著膨脹了?覺得修行越高,便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起來?
她專注於自己的思想,將外界悉數摒棄,王穎的斥罵,眾人的指責,她都聽不見。她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聲,她的神識在自己靈氣充沛的經脈中游走巡視,她甚至看到丹田中因殺意而起的一團黑色氣體。
雖然尚不明白那是什麼,可她下意識覺得,它是不好的,不受自己掌控的,脫離自己原則的存在。她鼓盪著自己的靈力殺將過去,那團霧氣消失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頓時神清氣爽,心思澄明。
突然耳邊有人斷喝一聲,“妖孽,受死吧。”便覺一團金光飛刺而來,她只覺得腦中刺痛無比,神智一沉,昏了過去。
眾弟子看著倒地不起的蘇夜,她嘴角滲出鮮紅的血,李師叔站在一旁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師叔,該如何處置她?”王穎問道。
李誠嗔哼了一聲,略一思索,“暫時押去地牢即可。”天玄宗有牢房多處,其中惡靈園關的是一些兇殘妖獸,鎖妖塔裡面關的是一些不能被殺死只能煉化的邪修,天牢中關的是犯錯的高階修士,地牢便是低等弟子。地牢中的弟子,一般是等待審判,之後或驅逐或滅殺,加入罪責較輕,便接受處罰然後發回原處做苦力。
兩個弟子上前要帶蘇夜去。
這時空中傳來一聲清朗大笑,眾人一怔,暗道:“蕭師叔!?”
發怔之間,只見一人飄然而至,玄衣如墨,衣上金銀色的紋飾燦若流光,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無暇,眼如深海幽暗,薄唇微微翹著,嘴角永遠帶著三分笑意。
他朝李誠嗔抱拳施禮,“師兄閒散哦。”
李誠嗔哼了一聲,“你來做什麼?”
蕭無忌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蘇夜,“她又怎麼啦?”
李誠嗔眼簾微凝,“別說你不知道。”
蕭無忌揚眉,朗笑,“李師兄,好久不見,散散步?”
李誠嗔滿臉不悅,卻還是舉步走在頭裡,“她竟然修煉進階,只怕是血靈草留下的妖力在控制她,早晚有一天她會失去所有神智,此時不除去,更待何時?”
蕭無忌微微頷首,“師兄問過掌門了?”
李誠嗔道:“我是執法弟子,如此小事何須驚擾掌門?”
蕭無忌嘆了口氣,伸出雙手,遞給李誠嗔,“師兄,把我也綁了吧。”
李誠嗔看著眼前那雙修長白皙,形狀好看的手,臉陡然一沉,“蕭無忌,你這是作甚?”
蕭無忌一臉混不在意的表情,笑道:“永除後患呀。我們這些修煉的,修為越高,潛在危機就越大。你不能保證以後的變化。萬一我們被邪修利用或者被迫走上邪修之路,那可比一個小丫頭危險得多。”
李誠嗔大怒,“混賬話!”
蕭無忌也不惱,依然微微地笑著,“師兄為了那一點點可能的危險就要殺死一無辜弟子,難道不過分麼?”
李誠嗔啞口無言,哼了一聲,一跺腳拂袖而去。
蕭無忌扭頭看了一眼蘇夜,她已經醒過來,坐在地上,正目不轉睛地瞧著他,一臉感激。他笑了笑,並不與眾人招呼,袍袖一揮,也不見御器飛行,人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