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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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山打手語:你碰上什麼好事了?
遊孟哲停步,認真打手語回答:多了個爹。
張遠山沒有再表態,帶著他出了東華門回家,兩人牽著手一晃一晃,於夜色中回了張府。
當夜一切照舊,遊孟哲傍晚出了身汗,內力又被封住,懨懨地提不起神來,吃了晚飯就犯困,三月還有點倒春寒,遊孟哲縮排被裡,問道:“喂,爹,什麼時候幫我散功?”
張遠山單衣雪白,襯褲過膝,露出腳踝,站在案前親手收拾遊孟哲的玉璜。
遊孟哲說:“要等我師父回來麼?他怎麼還不來?”
張遠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趙飛鴻未曾來信,多半是在西川被什麼事絆住了。
外間腳步聲傳來,有小廝低聲道:“老爺,少爺。”
張遠山微一蹙眉,手指一彈,勁風飛處油燈熄滅,唯餘滿地月色清冷。
遊孟哲起身說:“怎麼了?”
小廝沒答話,張遠山揭開被子躺上床,遊孟哲莫名其妙,朝張遠山處擠了擠,腳踝蹭他,摩挲時乾爽的肌膚十分愜意,正要去摸他腹肌時,外頭傳來輕微的聲響——
“必兒——”
“必必兒——”
遊孟哲起身,張遠山略有點不耐,坐起示意他多穿點再出去,遊孟哲說:“馬上就來。”
說著胡亂套了件袍子,穿上木屐,叩叩叩跑出長廊,張遠山睡房在東廂,出去是條百步長廊,再穿過花園,進後院,轉出柴房才是後門,遊孟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站了一會,跟的小廝忙打著燈籠,開門。
餘長卿一身御賜的武狀元袍光鮮,兀自還在必兒必兒地吹,遊孟哲道:“都二更了,不回去睡?”
餘長卿忙轉身道:“孟哲。”
遊孟哲笑道:“怎麼?平步青雲了?”
餘長卿說:“喝酒去不?宮裡剛放大哥回來。”
遊孟哲忙道:“不了,我陪我爹……我義父。”
餘長卿說:“我要當駙馬了,孟哲。”
遊孟哲笑道:“是呵,恭喜你。不用再被欺負了。”
餘長卿點星般的眸子裡似乎有什麼在閃爍,看著遊孟哲,又看他的手,一時間欲言又止,最後說:“謝謝你,孟哲。”
遊孟哲說:“哪兒的事,這次都是靠你自己的,哎,你知道不?皇帝聽見餘長卿的名字時,馬上就想起你來了。”
餘長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遊孟哲說:“你能過得好,我挺樂呵的。”
餘長卿沉吟片刻,而後道:“孟哲,大哥心裡……”
遊孟哲會意,忙道:“什麼也不必說,好好當你的駙馬,咱們不就是好兄弟麼?”
遊孟哲張臂,餘長卿呼吸發著抖,上前來與他緊緊擁抱,那複雜的情感盡在這一抱中,彼此拍了拍對方的背。
那一夜的風情彷彿化作了年少時的情意與纏綿,春夢了無痕,於夜風中飄零飛散。
“必必兒——”哨聲遠遠傳來。
遊孟哲忍俊不禁,知道張遠山在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說:“我爹在喚我了。”
餘長卿會意點頭,說:“以後見面的時候還多著呢。”
遊孟哲道:“你早點睡。”
餘長卿摸了摸遊孟哲的頭,轉身一揮手離去,遊孟哲親手把門關上,那一瞬間彷彿感覺到了什麼被拒之於外,似乎將某種情愫關進了自己的回憶中。
他在門前站了片刻,琉璃燈的橙光映著他稚氣的臉龐,遠遠又傳來張遠山的哨聲,於是笑著轉身,回房睡覺。
再穿過後院的走廊,如水月光的花園裡,遊孟哲忽然停下腳步。
“什麼人?”小廝警覺道。
26、角木蛟
遊孟哲:“……”
那男人眯起眼打量遊孟哲,聲音帶著柔和的磁性:“兒子看上去長高了些。”
遊孟哲:“爹?”
遊孤天摘下斗笠,就著月光端詳他,遊孟哲向前一步,像是想撲進他懷裡,不知為何卻又在離他五步外止步。
“爹。”遊孟哲在袍子上擦了擦手掌,尷尬笑道:“你怎麼來了?”
遊孤天淡淡道:“接到張大俠的帖子,下山找你,該回家了罷,孟哲?”
要走了?遊孟哲倏然就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東廂張遠山的哨聲不知何時已停了。
遊孟哲說:“我再……住會兒嘛,爹。”
遊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