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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了,在這裡我只想討論極“左”女權運動的興起。在這種運動中,身體的控制權為女性所奪回,但是卻有淪為工具的可能。女性有權利處置自己的身體,這是時代的進步。從不裹腳起步,到奪得引產的權利,我都舉雙手贊成。但是,利用身體進行極端體驗,包括什麼用身體寫作,都超出了我理解的範疇。
當身體成為一種體驗工具的時候,人的尊嚴就已經蕩然無存了。我不知道在這種理念下,如何進行關於愛情的體驗?這不是兩條腿所能完成的使命,或者可以說,單純的靈性體驗可以在沒有腿的情況下進行,但是,如果強調“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那麼我懷疑這就只需要第三條腿了。
而無論愛情是一條腿還是兩條腿,都給人很怪異的感覺,最糟糕的是希望用一條腿而達到兩條腿的精神境界。也許這又是過猶不及的另一個例子。為什麼我們總如鐘擺一樣,徘徊在兩個極端呢?
第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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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今日滿28週歲,三十而立,老夫現在還可以再躺一陣子。看了很多文章,大多是說自己三十或者四十生日的。這是一種數字崇拜,老夫鄙其器小哉。上網想找一同好,搜了半天,只找到一句: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藏利劍斬莽夫。
這惟一的一句關於二八的檢索內容,說的還是16歲的MM,且道出了色字頭上一把刀的真理,老夫何其不爽也!不過話說回來,老夫的確體似酥。酥者,重油麵餅也。老夫這具軀體重
達零點一零五噸,油有一大半,做酥倒是做得的,無非是面少點。
此外,由於老夫從童年起一直響應各種號召,嚴格落實各項指示,喝紅茶菌,打雞血針,甩手甩到半身不遂,氣功練到胸肌下垂,因此雖然二十有八,但是彎腰觸地,手過腳面20公分,腰馬合一,下劈一字馬易如反掌,怎一個柔字了得!
老夫又極善煽情,贏得“網路淚腺機”之尊號,若昂然北上,每日獻身央視45分鐘,則中國不必南水北調矣!
噫!老夫不酥,何人能酥?
老夫縱橫廁所食堂間二十八載,口水一噴,舌璨蓮花,活人笑死,死人詐屍。年方二八,就已達到如此至高境界,成為最接近神的男人。如此絕頂雄風,教我頓生獨孤求敗之心。
我沒有想到,我最終卻毀在了朋友手裡。情況彙報如下:
我叫和菜頭,男,現年28歲,離異兩次。先不忙用同情或者鄙視的目光穿透我的T恤,因為這兩樁婚姻沒有一件經過我國民政部門認可。現在,也不要急於撥打110,或者準備在午夜熱線裡聲討我,因為這事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樣。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在極為黑暗的2000年,我們這撥70年代中國嬰兒潮的產品迎來了偉大的千禧之年。記得1999年12月31日的晚上,我和一群70年代的各種礦石王老五衣冠楚楚地坐在綠土酒店的西餐廳裡,喝著一杯接一杯排成50米長隊的啤酒,觀賞一個叫“中國力量”的組合,看他們穿著透明的襯衣,唱勁的歌,跳酷的舞,等待新年的到來。
當新年終於到來時,局勢變得極為混亂。人群騷動,我們擁到窗邊看煙花,那年煙花特別多。剩下的人在痛飲啤酒,跟不要錢似的。而在這混亂的背景下,情人們開始在零點彼此深深印下一吻。我在洶湧的人群裡逆流而上,想聽清楚其中吻得幾乎和咬人一樣的一對在說些什麼山盟海誓的話。我最終只聽見一句:“回吧,再不回去,你老公該急眼了。”
我對此極為失望,但是轉過頭去看我那幫各種礦石王老五,他們全都在桌邊,眼睛裡淚花閃閃。我知道,他們完了。事實證明了我的預感,在萬惡的2000年1月1日早晨,他們黯然離開,並在隨後的幾個月裡紛紛把紅色的討債單送給我。2000年,從鐵皮王老五到鑽石王老五,沒完沒了的告別單身狂飲PARTY,沒完沒了的婚宴紅包,沒心沒肺的我就沒完沒了地笑,沒完沒了地交。最終,我身體搞差,經濟搞垮,我恨2000年。
日子還在繼續,秩序迅速恢復,而且似乎恢復得有點過頭了。在一個數千萬人口的大城裡,我居然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可以與我共進晚餐。昔日餐桌上的兄弟,一個個變成老公、父親以及情人,消失在新房盡頭,消失在我的手機簡訊裡。而且,我再也分辨不出他們來,他們全用一個簽名: 節日快樂。
為了方便記住結婚週年而在2000年結婚的男人是可恥的,而我面對著缺了三個角的麻將桌,淚眼朦朧中,卻分明感受到了一種社會責任感的沉重壓力。可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