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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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的約佔七成半。
散會以後,大隊政委二哥張道之先生和大隊長三哥鄭斌,陪天保檢查部隊準備工作,邊走邊談,三人都很高興。張道之34歲,身量偏高,體型略胖,氣宇軒昂,處處像個大知識分子,他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知識界人士,東京“帝大”畢業的日本通。鄭斌剛30歲,中等身材小團臉,當過多年軍官,還是一副白白淨淨利書生相。道之先生原是李支隊的民政長,性情隨和,愛同天說笑,他說:
“天保,你大舅子真不是東西,對你同祝娟來個彈打鴛鴦散,這回你們團聚了,就用他的法子整他。”
“他是個偽丈夫加壞人,劉穎已經同他
離婚了。”天保也同張道之說笑,“劉穎蠻好,現在叫嫂子就彆扭了,叫她嫁給你,就成了嫂子萬歲囉!”
三人都哈哈一笑,鄭斌說:“天保,你雖然碰了些釘子,到底從陳大老闆那塊學了些真本事。我接連拉隊伍失敗,搞得傾家蕩產,所幸者你三嫂愛我如昨,窮而不怨,還給我生個了胖伢子,剛滿百日,哈哈!”
“三哥愛國精神,我一向敬佩。”天保道,“陳毅同志教育人方法挺高明,他最後一次同我談話,叫我用唐僧八十一難和我歷次失敗作比較,沒講政治概念,我倒一下子省悟過來了,我倒黴都倒在易怒上了。就說丁家鎮突圍,我如果處於冷靜狀態,出街後還可以挽回敗局。”
張鄭二人同時哦的一聲,齊說:“是的,是的。”
他們走到大街一端,政工隊已經列隊恭候了。隊長是女的,20來歲,挺漂亮,操一口揚州話,代表全隊要求三位領導講話,天保和鄭斌都有事,道之先生便被眾星拱月似的拱入院內,不一會先生那口南京話便傳到院外來。
“同志們!本大隊是白手起家,一甫開張,便很興旺,將來是大有希望的。現在是初創期,等郭部長給我們帶些骨幹來,儘快建立人民軍隊各種制度。你們都是青年學生,加入
八路軍行列,是光榮的……”
天保對鄭斌說:“張二哥平素馬馬哈哈的,所以叫無恆先生,幹革命他可不馬虎。”
鄭斌道:“是啊,不是他,我也拉不起隊伍來。”
原來這個鄭大隊才成立八天,起因又在道之先生身上。還是在徐州會戰後期,張道之跑到魯西南找到八路軍,就在115師344旅政委黃克誠處做高階翻譯。1938年底,黃克誠派幾個人南下了解情況,張道之寫封信,託他們找找鄭斌,希望鄭斌拉隊伍投八路去。信使找到鄭斌,已是今年清明節前了,此時鄭斌已是九起九落,窮得家徒四壁,再拉隊伍已很難了。他第九次拉隊伍是今年舊曆年關,僅百餘人,下江南投新四軍,行至江邊被遊雜武裝打散。也就在這次,鄭斌無意中找到張道之兒子,孩子叫張開德,母親早被敵機炸死,他奶奶哭瞎了雙眼,又沒有生活來源,只好由9歲的孫子牽著要飯。雖然這孩子不到10歲,是全家討飯的頂樑柱,後來奶奶凍餓而亡,孩子也天天捱餓,卻內疚了很長時間,無奈流落在儀徵鄉下,出僱給人家牧牛。鄭斌給張道之回了信,講了自己處境和小開德之發現,張道之收到回信後,大病了一場。
30餘日後,張道之房東家的一頭母牛,因所生小牛被人牽走,母牛倍受母子生離死別的痛苦,徹夜號啕大叫,一聲接一聲,一聲比一聲悽慘,像是人在哭訴。是夜,張道之一宿未眠,他痛妻母慘遭死,又思子心切,第二天便請假南下看兒子。黃克誠考慮到部隊流動性大,索性寫封信介紹張道之去陳毅處工作,九天前張道之來到鄭家,他是穿了八路軍幹部服,騎著大馬,公開來的,晚上多喝了幾杯,道之先生便把信給鄭看了,信不長:“……介紹張道之同志來新四軍工作,該同志1938年4月參加本軍,任高階翻譯,團級待遇。一年來,張道之同志工作認真負責,有諸多突出貢獻,是個好同志……”
儘管道之先生並未說明自己是不是共產黨員,信上那四個“同志”似已表明他政治面貌,鄭斌又邀他一同拉隊,說八路軍影響早已傳到這裡,用八路軍旗號,準能成功,道之先生起頭倒是躊躇了一陣子,隨後也就欣然贊助了。他在八路軍裡也學了些人民軍隊基本知識,便開大會,發表演講,號召青年參軍,籲請各界同胞獻金、獻槍,兩日之內就有了這支隊伍,鄭斌是大隊長,他是政委。
梅老與郭渭川是沿大運河兩岸收攏小遊擊隊的。在高郵湖東收攏了300餘人,都是地下黨組建的,因為已經暴露,便拉到湖西岸來。到了湖西岸才知道有這麼個鄭大隊,梅、郭二人昨天趕到這裡,瞭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