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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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保怒火又上來了:“既是這樣,明天我從貴支隊挑選300人打回去抓蘇祝周,事成之後以兩百條槍相贈。”
嚴志遠的灶王爺臉苦皺著:“兄弟,不是我怕事,人家姓蘇的後臺硬,咱們惹不起。”
胡扯一陣,不得要領,天保像坐禁閉一樣被關在嚴家書房裡。他煩惱地想著,嚴志遠、陳小頭救了我,我為他們擋一陣子亂軍,也算報了恩。可是江湖油子全靠八面玲瓏應世,借兵復仇,大概很難辦到。不過,老這麼躲著,終非了局,況且徐州已失,敵後戰場正是發展時期,我不出去報效國家,像老鼠似的藏在人家書房裡幹什麼?
苦惱也沒用,嚴志遠派兵一排,把他保護在後院裡,死活不放他出門。這麼著一天天住下來,他飲食日減,夜不成寐,鬧得非常煩躁。他離開蘇家圩快兩個月了,對那場變亂,頭腦裡還是一團亂麻。同時又在想著,這位嚴灶王爺總是救了我的,設若強走,大面子上也說不過去。
那天早上,他在洪澤湖岸灘上,因受的刺激過大,一下子昏倒了。其時嚴支隊主力已接到蘇祝周假借天保名義發來的傳遞訊號,上半夜就開往鐵路線參戰去了,留陳小頭帶百餘人守老營。陳小頭帶10餘騎軍早巡,發現了天保的馬兒哐住天保哀鳴著,眼看要滑入湖內了,他們當即把天保抬進村去,趕緊請醫生,一面用好草料喂那匹蒙古馬。待到嚴志遠回來,陳小頭向他報告了這件事,他是個諳於世故的老江湖,便嚴禁洩露天保在此訊息。陳小頭要去蘇家圩探聽究竟,他說:“姓蘇的是警探老手,你去打探訊息,那是自投羅網,自我暴露。”
天保被保護著,但被醫治壞了。陳小頭是土匪性子,請來醫生當天不見效就換,連請十幾個大夫,彼此診斷相左,用藥太濫,差點送了天保的命,其實他沒病,是一時氣昏了的。後來從泗縣城請來一位老中醫,吃了十幾貼湯藥,他才痊癒。之後就冒充包團長應亂,現在局面安定了,嚴某既不借兵,又不放行,估不透是何用心。天保性情暴躁,被這樣變相囚禁著,實在受不了。
這天夜半時分,天保展轉反側,不能入睡。忽然,他聽到後院牆上異樣聲音,這聲音,一般人聽來,就像是兩匹尋偶的貓兒跳牆而下,兩名內衛哨兵在外間裡賭牌,完全沒在意。天保則不然,他已辨出那是兩個夜行客,藉助軟索縋牆入院。他警覺起來了,迅速穿好衣服,隱於窗側,也未驚動外間哨兵。不一會“貓兒”貼近窗外,兩把匕首在挑割這老式窗葉木栓,只幾秒鐘,窗的上扇被支起,一把匕首伸進來“探路”了……一隻“貓”跳進來,跟著又跳進來一個,功夫還可以,聲息很輕。他們逕直撲向天保床前,說明人家是經過偵察才來作案的。就在他兩伸手在床上摸人時,天保悄無聲息地掠過去,張開二掌,一手一個卡住那兩個人脖子,一擰一壓,把兩個人推向相反方向。兩個傢伙都疼得伸出了舌頭,雙手下垂,扔了匕首,哼都沒哼出一聲。天保衝外間喊:
“來人!”
兩個哨兵聞聲而入,點亮了燈,都驚得一頭大汗,拿繩子把兩個刺客捆上,又搜出兩支駁殼槍。天保籲口氣,坐下喝茶,嚴家夫婦和他們獨生女兒全趕來了。
這位嚴小姐年方十九,生得倒也嬌柔俏麗,平常偶爾看到天保總要莫名其妙地紅一下臉,叫聲關叔,有時也會蚊聲地叫聲天保君。天保對這些全沒放在心上,以為小地方的富家女就這麼個習慣。然而此番趕來,嚴小姐倒兇起來了,厲聲喝問:
“你這兩個賊種哪裡來的?說!”
又點亮一隻燈,天保也認出刺客來了,因道:“你兩不是蘇團特務連的麼?”
“是,是!!”兩個刺客跪下磕頭,“求關爺饒命,小的們今生不報來生報。”
“你們來做什麼?”天保平靜地問。
“是蘇團長和大小姐派小的們來取你老首級的。”兩個賊爭著回答。
天保道:“我記得你兩個人只會幾手毛拳,並沒有過牆越院之能,我離開蘇家圩還不滿兩個月,你們這一套貓把式從哪兒學來的?”
兩個賊以額觸地,答說:“自打你老離開蘇家圩,李士良抽30人搞特別訓練,我倆練得好才派來。”
天保一瞪眼:“到底誰派你們來的?”
“蘇團長交的差,大小姐也在場。”
“我有一身武功,你倆也知道呀。”
“回關爺的話,那邊成立個特別組織,叫‘黨衛社’,大小姐是幹事長,社規特嚴,叫來就得來。”
嚴志遠呲呲小鬍子:“原來是兩個小特務,拉出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