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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迷惑著的想法,突然清晰了,兩根斷著的線頭一搭,就連上了,許大姐以為伊豆豆是萬麗幫的忙要進辦公室了,所以許大姐大概斷定萬麗在市委領導面前說話很管用,當然戴部長不是伊豆豆,無論市領導怎麼重視萬麗,戴部長的事,是輪不到萬麗說話的,但至少可以從萬麗這裡聽一點口風,探一點訊息,萬麗想到這裡,差一點笑起來,但看到許大姐嚴肅的神色,她不僅笑不出來,甚至有點想哭了,她趕緊說,許大姐,您可能誤會了。許大姐卻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唉,我們老戴,就是太書呆子氣。
許大姐又往前走了,萬麗跟在她身邊,覺得心情好沉重,許大姐突然之間,把一種無形的卻是非常沉重的壓力壓到了她心上,她擺脫不了。許大姐當然是明白萬麗的心思的,她很快調整過來,一掃剛才的緊張和嚴肅,笑眯眯地拍了拍萬麗的肩說,小萬,你是個人才,向秘書長是伯樂。她側過臉認真地看一看萬麗,忽然壓低了嗓門說,機關裡前一陣都傳說向秘書長可能要動位子,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嘛,但向秘書長偏偏不動,這正好證實了我聽到的訊息——萬麗趕緊問,什麼訊息?許大姐說,向秘書長和平書記,先前是有淵源關係的,關係還很鐵呢。
萬麗一顆懸著的心,一下子放鬆多了,聽得許大姐說,他們曾經在一個工作組工作過。萬麗因為心放下了許多,不由脫口說道,那太好了!許大姐似乎從萬麗這句話中聽出什麼含義,意味深長地看了萬麗一眼,說,小萬,我以前也跟你說過這個話題,現在忍不住還想說,在機關工作,政治上的敏感,政治上的嗅覺,是最要緊的啊!這話和向秘書長說得一模一樣,連口氣都差不多,萬麗真切地感受到了許大姐的關心,心頭不由一熱,說,其實在機關工作也不容易,尤其在辦公室,碰到什麼事情,什麼工作,如果領導觀點一致,還好一點, 如果領導觀點不一致,下面的人就比較麻煩的,起草檔案也不知道聽誰的。
許大姐說,那當然要聽一把手的。她稍一停頓,又說,小萬,今天我是隨便跟你聊聊的,好久不見你,還蠻想念的呢,覺得有許多話想跟你說,你說奇怪吧,有時候,還真覺得怪親的呢。萬麗說,我也是,挺想念婦聯的同事的。許大姐又說,今天我們隨便聊聊,東扯西拉的,你也別往心裡去。萬麗知道許大姐在提醒她戴部長的事情,萬麗無法,只得說,許大姐,伊豆豆的事情,我確實不知道。許大姐的臉色在一瞬間有點發灰,但也就是在一瞬間,很快就過去了,又恢復了正常和自信,不再說敏感的話題了,把話題拉回到伊豆豆身上,說,其實,只要是組織調動,婦聯的同志到哪裡,我都是支援的,就像你,當時要調你進辦公室,我如果堅決反對,你的調動也不可能這麼順
利,是不是?我也是有理由的,你是我們婦聯一支筆,你走了,婦聯的工作會大受影響的,我們如果強調這一點,上面也會考慮婦聯實際情況的嘛,再說了,老戴一直是在組織部的,你說是不是?但當時我是這樣想的,小萬是個人才,放在婦聯會埋沒她的,出去更有發展前途嘛,哪像我,在婦聯一呆就是一二十年,沒出息啊。萬麗說,許大姐,真的要謝謝你。許大姐和萬麗拉了拉手,說,不用謝。又朝她揮揮手,就走了。
許大姐的話一會兒說過去,一會兒又說回來,但萬麗能夠感受到的,分明只有一層意思。正是這一層意思,讓萬麗在以後的好長時間裡坐臥不安,按道理說,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事實上許大姐確實是有恩於她,現在許大姐對她有所求,她能怎麼辦呢?人微言輕的一個新來的小秘書,能起到了什麼作用呢?許大姐怎麼會認為,伊豆豆要進辦公室,就一定是她的作用呢?這個伊豆豆,看起來大大咧咧,什麼話都跟她說,要調進辦公室的事情,卻能夠如此的守口如瓶,也太兇險啦。
萬麗左思右想,也沒有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想出來,一急之下,就找伊豆豆,先把她的事情問個清楚。伊豆豆在電話裡聽了萬麗帶著責問口氣的詢問,哈哈大笑起來,說,萬姐啊萬姐,我調辦公室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嘛,怕我搶了你的風頭?萬麗說,我沒有緊張,我只是聽許大姐說了這事,覺得很突然,你都要調進來了,都沒給我透一點點風聲,口風好緊啊,可以進組織部了。伊豆豆仍然笑道,你想讓我進組織部,別擠到辦公室來是吧?我還偏不,我就認定市委辦公室了,你拿我怎麼辦?
萬麗說,伊豆豆你別把人想得那麼壞好不好,說實在的,你來了,我還多了個說話的人,這辦公室的人,一個比一個話少,悶得死人。伊豆豆說,這倒也是你的心裡話,另外嘛,其實你心裡也明白,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