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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見子俊來了,將我抱到他的房間。他則靜靜地站在陽臺前,一聲不語。
我以為是夢,但當我完全睜開眼時才發現這是真的。
一樣的寧靜,一樣的香味,終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了。
我走到了他邊上,那長髮還是一如既往的掩去了他的面容,神秘而悠遠。
“伊一,你真的不愛我?”子俊並未抬頭,但我已感受到他眼中的失望與淒涼。
“子俊,我當時什麼也不知道……”
“可你第一個叫出了我的名字!也許記憶不是好東西,它總在幫人尋覓痛苦的根源,讓你無力去迴避。”子俊就是這樣,我也是這樣。
“子俊,我一點也無法理清當時所有的一切,所以我將你當親人……”
“和爸爸媽媽一樣的親人?”他問。
“是的,和他們一樣的親人。”我回答。
“可我不是,你現在也不是!”他抓住了我的雙肩,長髮底下是一張帶上了淚的俊臉。男孩子不喜歡哭泣,但子俊是夜的孩子,他會用眼淚來說話。
“我想過,可我一點也沒感覺到你有比爸爸媽媽與姨更愛我,所以我相信我們之間只是兄妹情。你應該去喜歡蕭蕭,她很需要你。”
我的無情澆滅著他的光芒,讓星星從夜空中消失了。
“你知道蕭蕭是蕭藍的妹妹嗎?我不可能……”
“我知道,我不僅知道,而且比你更瞭解在她身上發生的故事。沒有人可以讓她失去唯一的依靠和愛的權力。”
“伊一,伊一,別這樣對我,我會死的。我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愛一個人,包括以前,都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伊一!……”
我走出了門,因為我早已哭泣,我怎麼忍心如此做呢?
“伊一。”是媽媽。她無時無刻不都在想著我這個女兒。
白淨皎潔的月光甜甜地潑灑著生命的種子,一粒一粒地拋向人間。美妙的旋律按著花兒的香七在月下繚繞,夜來香,有一種淑女一樣的氣質。生命在此地奔騰踴躍,也許一切都如夢似幻。
“伊一,你是喜歡子俊的,對嗎?”媽媽為我披上了衣服,那雙眼底是那樣清醇的光,讓我無法面對。
“不,愛一個人不是感激。”我垂下了頭,拉起了媽媽的手。她的手上傷痕累累,以往的舒適感早就被粗糙感取代了,但是我還是喜歡媽媽的感覺。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呢?你心中有喜歡的人嗎?也許媽媽可以幫你。”
我抬頭,擁上她,在她的髮絲間抽涕。
“媽媽,謝謝你!”也許謝不足以表示什麼,媽媽愛我,也愛子俊,她也在無奈,在無力地掙扎。也許她會因為我們的一點差錯而崩潰,但她絕對不會在我們最孤單時變質。
“我喜歡的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