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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三次活路,真是沒死白不饒,徒增煩惱多結仇,一味裝模作樣,故示大方。我們女人則不一樣,不喜歡的就賣的買的騷的燒的一概不搭理,有防礙的一概徹底清除、貨真價實、明來暗往,才不像你們男人瞻前顧後,不痛不快。”
孫青霞不覺給她說的有點訕訕然,摸著臉頰上刀傷卿卿道:“像你這種殺人捕快,幸好不多。”
龍舌蘭道:“誰說不多?仇小街、霍木楞登、任勞任怨……莫不如是。”
孫青霞嘿嘿的反問:“任勞任怨?他們手段毒辣,早有聞名——這跟你豈不天生一對好成雙嗎!”
龍舌蘭登時變了臉色,頓足道:“你是自那兩個老王八小王八手上救過我,但你決不可侮辱我!”
孫青霞見她畢竟日子正當少女,有些話題究竟還是說不得的,但給她那麼一叱,心中也不舒坦,正要回敬幾句,卻聽小顏幽幽的道:“那到底……要不要折回去……殺人?”
孫青霞本來就沒意思跟龍舌蘭爭執下去,趁此變換了話題,回作了小顏的問題,其實主要的是阻止龍舌蘭接下去的行動:
“不要殺陳路路……留下他一個活口。”
“活口?”龍舌蘭道,“你要讓他揭發我們是往一山樹這兒逃!?”
孫青霞道:“正是。”
龍舌蘭:“我活不耐煩了?”
孫青霞道:“因為我們不會往一山樹,也暫時不會走‘大森林’、‘靈壁’、‘長氣河’、遁入‘嵯峨山’這條路的。”
龍舌蘭一聽,愣住了:“要是我們不去‘大森林’,我們來‘一山樹’幹嗎?”
孫青霞道:“什麼也不幹——唯一干的是:讓他們以為我們真的要往越是荒蕪無人跡的‘嵯峨山’走去。”
龍舌蘭有些恍悟了:“你是故意使他們追錯了路?”
孫青霞道:“仇小街正跌個滿天星斗,耶耶渣已暈了頭,只剩下陳路路仍七清八醒的,椎有他可以看出咱們往哪裡逃。”
龍舌蘭更加明白了:“你原就想取道十一寡婦後,然後從大森林轉入胃園、肚院、肝苑、腸圃,再經定定鎮回到州府去?”
孫青霞道:“追捕我們的人、尤其是叫天王,本就以為我會取道十一寡婦山,因為那幾地平,且斷柯處處,較能制住仇小街居高臨下的襲擊。”
龍舌蘭恍然道,“可是現在你認為已很不必了。”
孫青霞這次露出了一點微笑,溫馨得像無盡黑夜中的一燈如豆,儘管現在正陽光滿地,他的笑仍非常暖。
很溫馨。
“因為你已經找到不治他絕招的方法。”
龍舌蘭也笑了。
她一笑。非常美,也非常亮麗。
像風吹花開,且在豔陽下燦極一時。
“誰說我會在一路上都幫你對付他?”
孫青霞也笑了,笑得像一扇開向陽光小院的窗。
“我沒說過。你跟我不一樣。你的確沒有必要逃亡。”
然後他的笑容又斂去了,又回到他那不可一世,像一把出鞘的神兵利器絕世劍一樣的傲慢和旁若無人,而他的笑就像一扇開啟了關上的窗,一部未寫到終結的稿:
“那麼你隨時都可以走。”
他的神態也一再宣告瞭:
他沒有留她。
他也不會留她。
她也不了,剛剛的笑容還半殘餘在她臉上,就像篇未寫完的情詩,他的神情也驕傲得像鳳凰,彷彿對方有多冷她就有多傲,而對方有多做她就寒傲勝冰:
“我是沒有必要逃亡。我犯了什麼事?我才不要逃亡。我剛才動手,只因為要報復他們趁人之危的仇。我要避開任勞任怨,因為避忌他們跟我爹的交情,不便出手。我不想落在叫天王手裡,所以才暫避他們一避。我幫你捉弄仇小街,是因為要還你一個人情。”
然後她更斷冰切雪的道:“我是沒有必要逃亡,完全沒有必要。”
她還總結了一句:“我是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孫青霞淡淡的道:“那你為何還不離開?”
龍舌蘭一時為之語塞。
小顏在旁,靈靈的眼溜溜的一轉,忽插口道:“也許……龍姐姐不走,就是為了放不下我?”
龍舌蘭一聽,忙道:“說的也是。便是如此。我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