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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像孫青霞那樣的對手,要是不以己之長搏彼之短,就匆匆決戰,那就即如在見閻王前拿一張通行證罷了。
遇挫不折。
遇沮不喪。
——那裡跌倒,便須得那得爬起來。
爬得愈快愈好。
愈高愈好。
所以人忍痛、忍怒、忍了忍無可忍之忍,飛身上樹——
可是,龍舌蘭一見,又像鳥兒遇著了飛蟲,眼神一亮,而且又喜孜孜的越嶺嘶秋的直著嗓子呼喚了一聲:
“反——骨——仔——你又起來了嗎?下去吧!”
不可思議。
語隨聲到,仇小街一聽,竟就像給人迎空、迎面、迎頭打了一記,全身在半空中一凝/一僵/一陣痙攣,就整個人像蝦米般抽搐起來,才堅持/掙扎/苦撐了那麼瞬間,終於又落了下去。
落得比上一回還快。
更重。
——“彭”的一聲,他又扎手紮腳的落到樹下,像一袋過早熟的椰子,更似一個過份聽話的孩子。
這一次他再度墜落,就一時不見他再起來。
一時也真的起不來了。
第五章 下一個女人也許會更糟
一、不可七世
孫青霞詫異的望向龍舌蘭,他也不明白她何以能做到這點。
——仇小街現在已變得像只可憐的傀儡,而牽扯他生命的線絲,卻完全縱控在龍舌蘭手中。
莫非龍舌蘭懂得唸咒語不成!?
他呆了半晌,卻聽龍舌蘭疾問道:“我們到底走也不走!?”
走!
為什麼不走!?
他現在已沒有別的路:
趁仇小街被跌得臉青鼻腫,陳路路膽戰心驚,耶耶渣半痴不瘋,而其他敵人未及趕上來前,他們唯一的路便是。
走!
——走就是逃!
逃得越遠越好!
走得愈快愈好!
龍舌蘭拖著小顏,迅速撤離這十八星山接連十一寡婦山的山谷。
孫青霞則負責斷後。
陳路路看著他們撤離。
他不敢阻攔。
——因為就算連撤走的時候,孫青霞的神情氣焰仍然如此迫人、凌厲、不可一生。
就連龍舌蘭在撤的時候也一樣發同一只傲慢的鳳凰。
——儘管可能是負了傷、折了翅的鳳凰,但一樣仍是非同凡響的鳳凰。
鳥鴉飛上枝頭變風凰,可是鳳凰掉下枝頭是不是就打回原形,變成烏鴉呢?答案雖不確實,但從樹上掉下來的仇小街肯定已摔個烏燈黑火、日月無光!
陳路路在這稍稍遲疑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這正要逃亡的一男一女:一個捕快一個逃犯,竟有三個共同點:
一,他們都同樣驕傲:就像兩隻落難的鳳凰。
二,他們的樣子居然都很有些相像,就像同一父母或同父異母或同母父的一對兄妹。
三,這兩人樣子都很好看,但臉上都受了傷。
——這兩人,說實在的,真是一對璧人,多了道血疤痕。
連對他們敵對的陳路路,也覺得他們很登對,很相似。
他兩次都因為對手的美色而沒把握住時機放箭下殺手:一次是小顏,一次是龍舌蘭。
兩次都如此。
——顯然他只是略為遲疑了一下,到底他還是向她們放了箭,但他初是小顏,再遏龍舌蘭的感覺,就像如一別豔容,再見麗色!
兩個都那麼美!
讓人不忍殺傷。
也就是說,他對這兩名女子都曾因驚豔而掠過非分之想,可是,而今見著負傷撤退的孫青霞,總是難免生起了:
——這傢伙跟這兩位美人在一起,還真匹配!
由於意識到這點,他更恨絕了孫青霞。
但他不敢動手。
因為孫青霞的迫人氣勢,跟龍舌蘭的凌人傲氣合起來,豈止於不可一世——簡直是不可七世!
他的弓在手。
箭仍在弓上。
但弓弦已弛。
箭簇下垂。
他不敢瞄準敵人。
——儘管他手上的三枚箭矢,已是他仗以名的“殺手鐧”,這三支箭,都淬了毒,裹了炸藥:
一支在箭簇上淬毒:只要釘入人的身體內,必死無疑,天下除“老字號”外莫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