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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畢竟是件艱苦的事、只有堅強的人才能找出它的樂趣來。
修煉,更加是件卓越的事,只有不凡的人才會反過來駕御了它。
通得過考驗方為英雄。
受得了衝擊才是好漢。
可是顏夕決不是好漢。
她只是弱個女子。
所以一旦聞聲,孫青霞和言尖就義不容辭,飛掠到她發出叫喊的所在:
兩人也幾乎同時抵達,所不是的是,孫青霞在飛縱之際,還居高臨下,凡所過處,都打量了下週圍的環境:
許多蒼蠅,都在飛繞下去。
天空高處有蒼鷹,有時也低翱到店鋪的酒旗上面來。
狗只,的確是愈來愈多了,且盤踞在附近。
——這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人家說田鼠、蟻蝗搬窩晃地震、水災的前兆,黃牛入水翻騰、狗吐舌是大旱之徵,而今,蒼蠅亂舞,蒼鷹徘徊,還有狼犬群集,卻又是個什麼樣的徵兆?
顏夕在澡室裡發出呼叫的。
言尖趕到,但他不敢踢門,只能喝問:“什麼事!?”
他不敢踢門是因為他不便。
——他雖然年紀已不小了,旭武林中是很講究男女之防的,江湖上也十分重視在這方面的名譽,何況,言尖是很愛(同時也很怕,“家”和“怕”是長相斯守,一體兩面的事兒)
他的老婆於氏的。
孫青霞也趕到了,他也不敢像上次那樣一腳把門踢開。
上次的“教訓”,他當然忘不了。
——連那優美胴體的景象,他也忘不了,更不想忘。
不但想不忘,還怕不能好好深記呢。
要再換上龍舌蘭的房間,他也許還敢再起一腳,將門踢開,但對顏夕,他卻不敢故意冒犯。
因為小顏不是龍舌蘭。
她不會武功。
孫青霞當然不敢“欺負”不會武功的人,何況顏夕還是個美麗的弱女子。
——他這個“淫魔”,畢竟還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的。
他不便,言尖不便,有一人卻十分方便。
那當然是於氏:
於情。
於情也趕到了。
她正要一腳把門踢開,然而小顏澡室的門卻咿呀一聲開啟了。
門內是小顏衣衫完好,而且已更換上新衣,澡室地上涔涔流著來褪盡於溝坑裡的水,看來她是剛洗好了澡、身上還散發著皂香味。
在澡室內的她顯然正在驚惶中。
她怕。
但她比剛才和一路上都美。
她本來就美,但現在更美的原由有二:
因為她換上了新衣。
——那就像鮮花遇上了春天,自然而然的怒放出它所有醞釀的嬌和豔。
這美是理所當然的,但也美得不合情理的。
原來顏夕驚悚的更美,一種在平時不會出現和讓人看見的英氣和拗執,便在這瞬刻間流露在眼色裡、臉色上。
“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小顏囁嚅的指著原來的門縫(那幾還有一大灘一大難的積水),“……一直在那兒嗅著,還愉窺……”
言尖順著她視線望去,看到那幾灘水漬,也看到了幾行情落的腳印。
他忍不住罵了一聲:“畜牲!”
顏夕一震,淚花湧上眼眶,盈盈欲滴。她的兩眼眼袋很浮顯,托住靈靈的雙目,一旦漾起了淚光,也分外讓人憐。
於情忙解說道:“他罵的是那些免崽子!”
這時,龍舌蘭也聞聲趕到過來,也問道發生何事,孫青霞趁此偷偷的扯了扯言尖的衣袂,一起走到院子裡。
院了裡真有座竹棚,舒適蔭涼。
院外在地上爬伏著的是西瓜,一顆顆滾圓著像一個個青皮和尚和頭顱。
爬上藤的則是葫蘆瓜,青的黃的,東倒西歪的亂吊著,像填塞著一口口春未初夏的夢。
走到這幾,孫青霞忍不住道:“我看他們真的來了。”
言尖也停下步來,肅容道:“你是說……‘流氓軍’!?”
孫青霞道:“也有人叫他們做‘畜性兵’。”
言尖道:“都一樣。凡他們所過之處,都姦淫擄掠,燒殺殆盡,無惡不作,無所不為,既是流氓,更是畜性。”
孫青霞道:“既然言老闆也看出了來者是誰,我也直言了。我是要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