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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雄的臉已經氣的鐵青,他的時間雖然寶貴,但還是捨得抽出一點空看項恆和冷雲風的決鬥,可是要他在這裡等那麼久,那他可就大大的不高興了。
他與項恆和冷雲風沒有太大的交情,他卻知道,這兩人絕不會是那種遲到的人,既然子時已過,他們還為出現,那也就等於項恆和冷雲風不會來了。
安鳳也在暗中咬牙,忖道:難道項恆落跑了?冷雲風也落跑了?這兩人都是孬種!
任海莉輕輕的對任闊雄說:”爹爹,你看這事情怎麼回事?“
任闊雄苦笑道:”我哪裡知道。“
任海莉道:”難道我們看不見冷雲風殺死項恆了?“
任闊雄沒有回答,誰也不能回答這問題。
忽然,人們看見單雄從最前排的位置上緩緩站起,孫華通抬頭時,已看見單雄站在自己面前了。
單雄沉聲說道:”項恆的和冷雲風雖然沒有出現,但我們的賭約還在。“
孫華通道:”那你說怎麼辦?“
單雄道:“我雖然不知道項恆和冷雲風為什麼沒有出現,但只要這兩個人有一場決鬥,那我們的賭約就還在,項恆敗了,我敗,冷雲風敗了,你敗。”
孫華通長長的嘆了口氣,等他那口氣嘆完時,單雄已走了出去。
經過呂子墨身旁時,還對這老瘋子蔑視的笑了笑:“你莫等了,今晚不會有人來踩這塊地。”
呂子墨跳了起來,瞪起精鋼怒目:“你憑什麼這麼說?你這龜兒子算老幾?”
單雄沒有把話接下去,和瘋子說話,自己也會變成瘋子。
他走出去時,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給他紛紛讓道,膽小的人甚至都退到了角落裡。
呂子墨竟然嘟著嘴,轉著眼珠子,似在沉思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隨即馬上醒悟,衝著單雄的背影大喊:“你這龜兒子到底算老幾?為什麼不跟我說話?難道你以為我是個瘋子?幹你孃的!”
就連單雄也認為項恆和冷雲風今夜是不會來了,場上已有人跟著離場。
有威望的人做事,旁人往往也會跟著做。
有些人甚至已經大吼道:“項恆呢?冷雲風呢?還來不來?這架還打不打?”
“老子花了那麼多銀子,就是為了看他們兩個決鬥的,現在這兩個孫子跑哪兒去了!?難道讓我們乾站著冷?”
“給個說法!”
呂子墨看著有些混亂的場面,皺起了眉頭。這時因為人群的混亂,有個人撞到了呂子墨身上。
撞到呂子墨身上的這個人只能怪自己的運氣不好。
呂子墨正氣的不行,卻有一個人撞在他身上,他氣的臉都紅了,一巴掌閃扇在他臉上,打的這人立馬趴在了地上,動也不動,嘴裡還吐出了白沫。怕是就算能活著也活的不痛快了。
然後呂子墨大聲歷喝道:“哪個龜兒子還敢吵鬧?試試看!”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他們生怕呂子墨心情不好而大開殺戒。
他們都懂得瘋子隨時都會發瘋的道理。
安鳳畢竟也坐不住了,她走到宇文濤面前,大聲問道:“老孃可是給了這座椅錢的,整整五百兩銀子,現在你是不是能給個交代?”
宇文濤大聲道:“花錢看熱鬧,這熱鬧既然瞧不見了,錢自然會退還給你。”
他說的這麼大聲,自然是為了其他人也能聽見。
安鳳道:“希望如此。”
宇文濤淡淡一笑:“你放心,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說話算數。”
一月初五,子正,飄雪,凌雲山,樂山大佛膝下。
今夜有風,有梅花,有白雪,有月色。
微微的風,寂寞的梅花,淡淡的月色和神秘的白雪。
項恆今夜沒有觀月,他觀月的權利已經被人暫時奪走。
這個亥子交接之時,風花雪月的夜晚,他放棄了享受的時刻,卻與人在樂山大佛下一決生死。
這不是一種可惜和浪費,是一種悲哀。
項恆和冷雲風面對面站著,那潔白的棺材就放在不遠處,每人都握緊了自己的刀柄。
刀彷彿就是他們的生命,若握的不緊,生命就會在刀鋒下悄悄溜走。
他們究竟為了什麼而戰?榮譽?仇恨?還是一般的江湖高手切磋?
項恆只有把刀柄握的越緊,那股潔白的殺氣才感覺稍微淡一點。
冷雲也只有把刀柄握的越緊,才能找回一點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