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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項恆六錢銀子。
無所謂,這些東西當來的錢,只要夠項恆買一個靈牌,兩壺酒,一個饅頭和能還上欠萬大夫的三錢銀子就好。
還萬大夫的錢,他沒多給一毫,也沒少給一分,然後項恆還買了一壺最便宜的高粱酒,一個熱氣騰騰的饅頭和一個很普通的靈牌,另外他又買了一小壇很便宜的花雕酒。
細雨已停。
雨過後,一片彩虹出現在小鎮上方,這地方充滿了生機和希望。
項恆來到米小糧的墳前,把靈牌放在墳前,令牌上刻著七個字“義妹米小糧之墓”。
他又在地上挖了個吭,把花雕酒埋下,對著墳墓淡淡的笑了笑,摸著靈牌,莞爾笑道:“小糧,將來我若生了女兒,這壇酒就當做女兒紅給我女兒做嫁妝。我若生了兒子,我也會在兒子是婚宴上和朋友們分享這壇酒,所以你要好好的保護這壇酒!”
卻不知,像他這種在刀口下舔血的日子,能不能活到娶妻生子的那天。
項恆開啟酒囊,往嘴裡就是一陣猛灌,直到酒囊裡的酒剩下不多時才停下。他對著靈牌,笑著說:“小糧,我記得你離開我的時候,跟鐵匠大哥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你說你要你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將手要回來。”
除了項恆當掉的那些鐮刀錘子菜刀和銅盆外,還留下了其他東西沒有檔掉,因為這些東西還有用。
一把和無羈刀一摸一樣的雁翎刀和一塊磨刀石,這兩樣東西項恆並沒有檔掉。
坐在米小糧墳前的項恆,此刻正在磨刀石上磨著這把雁翎刀。
從早上開始磨,一直到下午,他還沒有停下。他彷彿不是在磨刀,是磨仇恨!
刀鋒每在磨刀石上摩擦一個來回,心中的那股恨意就越鋒利,鋒利的就好像刀鋒一樣,已深入骨髓。
直到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時,項恆才停下來,他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溼,額頭上微微青筋,臉色一片安寧。
那柄無羈刀卻已被他磨的十分鋒利,彷彿比真的無羈刀更加鋒利。
於是他站起來,看了米小糧的靈位一眼,就踏上了復仇之路!
他把那塊磨刀石也拿去當了,用得到的二十文銅板,買了一塊灰布,一張宣紙和一隻筆。
項恆身後緊背無羈刀和夏元空遺贈的雁翎刀,手上那柄無羈刀的仿品用灰布包裹著。
他從懷裡摸出早上買的那個饅頭,原本熱氣騰騰的饅頭,現在卻變的比刀鋒更冷。他張口就吃下了這個饅頭。
他走向夕陽的另一頭,那一頭,便是丐幫分舵的那破廟。
黃昏時,項恆拖著遲鈍的雙腳,緩緩的走近了破廟。
他的元氣盡管沒有完全恢復,可是用刀已絕無問題,米小糧的死,似乎貫穿了他的靈魂,使得他手中又再一次燃起刀的光芒。
京四爺計算的很精密,可是他永遠也算不到,世上真的有化悲痛為力量的人,就算死,也不相信項恆在接受這麼多打擊後,不倒下,反而還站了起來。
永遠守在破廟門口的那兩個丐幫弟子,一看見項恆提著刀一步一步的緩緩走來,嚇的轉身就跑進了破廟,彷彿看見了魔鬼一樣。
阿腥一聽到說項恆已經來到這裡,身子就是一顫,手裡的茶杯就掉落在了地上。
茶杯落地,“碰!”的一聲脆響,然後項恆淒涼的身影就印在了阿腥的眼眸裡。
阿腥儘量讓自己放鬆些,很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才對項恆說道:“聽說昨晚閣下的鐵匠鋪被燒了?”
項恆低著頭,看著被灰布包裹的刀,點了點頭。
這時候,阿腥才發現項恆的臉上有一塊疤痕,吃驚道:“你臉上的疤,難不成就是被火燒的?”
項恆撫摸著臉上的疤,道:“我不是來跟你說廢話。”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你要的刀磨好了,我特地給你送來。”
“只有這件事?”
“還有一件事!”然後“啪!”的輕輕一響,一支筆和一張宣紙已經從項恆的手裡拋了出來,拋在了阿腥的腳下。
阿腥看這是一張很普通的宣紙和一隻很普通的毛筆,雖然不知道項恆要做什麼,但知道來者絕對不善,善者絕對不來,他沒有問,他的眼睛和眉頭已經在問項恆了。
項恆一邊解開裹著刀子的灰布,一邊說:“我要你把自己對小糧所做的一切罪狀,都寫在這張紙上,再誠心的在小糧的墳頭道歉。”
阿腥的身子一顫,馬上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