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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但你為什麼。。。。”
冷雲風道:“我們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因為你我都有各自的刀。”
項恆道:“可是我們就算成不了朋友,但為什麼要以生死決鬥呢?”
“不為什麼,或許因為你是項恆而我是冷雲風,也或許我必須要殺了你替我的主顧報仇。”
項恆嘆了口氣,道:“好吧。”
冷雲風看著他,冷冷道:“你只要記住,正月初五子時的時候,你不可能再喝酒了,因為那時候你已經死了。”
項恆笑道:“可是在正月初五之前,我還可以開懷暢飲,喝到連你也不認得。”
“那你就喝到正月初五的那天吧,我會安詳的把你裝在棺材你。”冷雲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項恆轉過頭去,卻已經看不見冷雲風。
他像霧一樣來,又像霧一樣消失。
項恆只有苦笑,繼續喝他的竹葉青,他的手已經緊握住了無羈刀。
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豁然起身,對著冷雲風離去的方向大喊道:“你主顧不是我殺死的,你又如何報仇!?”
這話喊出去後,自然沒有回應。
當項恆坐下,打算喝下一口酒時,又似乎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皺起眉頭,喃喃的自言自語道:“這小白臉今晚只為了來和我說幾句廢話?”
等羊皮酒囊裡的竹葉青快喝完時,他已想起許多事情。
——冷雲風,你今夜要睡在哪裡?沒有一家客棧是願意收留一個怪物的。
——這麼冷的天,你又不能睡在雪地上。
——就算你生一堆火,可是你的仇家那麼多,就不怕他們忽然殺出來?
——難道你連一個能安穩睡一覺的地方都沒有?
——還是說,今夜有人等著你去殺?
——你是浪子,你流浪是為了生存,生存著也是為了流浪。
——就算你流浪著生存,難道就不能找一個好一點的活法麼?為什麼偏偏去當殺手?
在雪中趕路的浪子們,是否都回家了?
宇文子喬輕輕的撫弄著七根琴絃,再也彈不出像是“十面埋伏”那般豪氣的曲子。
他修長而又白嫩的手指雖然在撫摸著琴絃,可他的眼神和思想似乎已到了遠方,彷彿連靈魂都不附體了。
他又在想留星雨。
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快坐上別人的花轎,按男人的性格,本該去金陵城裡最好的妓院裡,找十個最美的姑娘,好好的發洩一番。
可惜錯了,他是宇文子喬。
自從他認識留星雨後,其他女人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尼姑一般,而且如果真的讓他去找別的姑娘風流,他不但不會覺得痛快,反而覺得很痛苦,很對不起留星雨。
他現在就已經很痛苦了,甚至連斷臂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正月八號那天的留星雨和單無言。
正月八號那天,留星雨是新娘,單無言是新郎,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在筵席桌上的賓客罷了。
他抬頭,看著落在屋簷上的梅花,他的幸福,是否也像梅樹上的梅花一樣,漸漸的凋零了?
他心的碎片,正殘忍的將他靈魂刺痛。
他已感受不到,似乎就連他自己的靈魂也已不在屬於自己。
單無言獨自一個人坐在酒桌前,眼前雖然有滿滿的一大桌子菜,可是他動都沒動過,甚至看都沒去看一眼。
酒壺卻已經空了,確切的說,是因為腳邊的酒罈子空了,所以酒壺才空。
唯獨酒杯裡還剩下一點點酒,黃色的酒中,倒影出單無言的臉。
單無言看見的卻是李若雪,他的表情又是一陣痛苦。
“碰!”的一聲,李若雪的臉已經不見,因為他手中的酒杯已經被捏碎,粉碎粉碎。
——我為了她這麼痛苦,她是否能感覺到。
——如果感覺到了,能不能給我一點點安慰,只要一點點就足夠了。
——正月八號的那一天,我要怎麼去面對,她對我和留星雨的祝福?
——若雪。。。。
他心的碎片,正殘忍的將他靈魂刺痛。
他已感受不到,似乎就連他自己的靈魂也已不在屬於自己。
李若雪捧著獨孤飄雪留下的劍,還沉睡在悲痛中,就和正在月下的留星雨一樣悲痛。
冬月二十五日,正午,無雪。
憶柔正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