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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身軀上至少有一百道以上的傷痕,從衣衫破碎的空隙間,露出任海莉肥厚的皮肉。
面對如此殘忍和噁心的畫面,白芯素似乎也有些不忍了,她凝視著前方任闊雄的屍體。
——不要怪我殘忍,對唐門和黑羽盟的敵人,我不能仁慈。
任海莉的五官在扭曲,瞳孔一會兒收縮,一會兒放大。
“在你死之前,我告訴你一件真實的事情吧。”白芯素眼裡滿是譏諷,道:“你是我見過最醜的女人。”
她說完這句話時,左手就用力的往下一沉,將任海莉整個人按在地上,然後那隻柔軟的右手,就向任海莉肥厚的脖子探了過去。
白嫩的右手,完全插進了任海莉肥厚的脖子,就好像一根牙籤,插進了一塊白豆腐一樣。
肥胖的任海莉,既不能掙扎,也不能尖叫。
刺入肥厚脖子的右手,輕輕的握住了脖子中心的椎骨,然後就傳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
任海莉雙眼中失去光彩時,那隻沾滿鮮血和帶著骨粉的右手,才從肥厚的脖子中緩緩拔出來。
白芯素看了一眼自己黏糊糊的右手,又忘了一眼單無言,傲然一笑,道:“跟我之前說的一樣,我一人對付他們,你只需要在旁邊看熱鬧。”
單無言無言。
最後,白芯素的目光凝視在五官扭曲的任海莉的身上,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她的表情,是在表示對我的不滿和不甘,還是對自己長相的憤怒?”
不遠處的草叢裡,兩柄又寬又長的劍,正無聲嘆息著自己主人的宿命。
辰時,唐家堡北面三十里,山丘上。
君子亭內無小人。
“如今黑白兩道,就好像這盤棋。”摺扇輕輕指了指石桌上的棋局,宇文子喬淡淡說道:“若用顏色去辨別的話,黑子為**,白子為白道。”
蕭楚文靜靜說道:“可是黑子和白子,從未有過正邪之分。”
宇文子喬道:“棋子和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分正邪,棋子不分。”
蕭楚文道:“所以宇文公子將人比做棋子,豈非很不恰當?”
“的確,但是這盤棋的局勢,卻是可以比喻如今黑白兩道的。”宇文子喬凝視著棋局:“這局棋,黑子已敗相大露,白子殺盡黑子,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宇文子喬默默道:“這局中的黑子,就如同黃雀組織,而白子,卻是與前者對立的唐門和黑羽盟。”
蕭楚文靜靜沉默,沒有說話。
宇文子喬忽然道:“蕭幫主可知道,黃雀在這局棋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蕭楚文想都沒想,道:“當然是最重要的那顆黑子。”
宇文子喬微微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莞爾道:“錯了,最重要的那顆棋,並非黃雀,而是蕭幫主你。”
蕭幫主似乎有些吃驚:“哦?蕭某人何德何能,成為這最重要的一顆棋?”
宇文子喬道:“黃雀的黨羽中,只有義幫的實力最為雄厚,蕭幫主文武過人,有號令義幫的權利,這最重要的黑子,當然是蕭幫主莫屬了。”
蕭楚文似乎有些不懂,臉上寫著疑惑,道:“黃雀自己為什麼不但當這顆黑子?”
“當棋子是件很危險的事,黃雀又是個謹慎的人。”宇文子喬道:“黃雀本人在這局棋中所扮演的角色,不是棋子,而是執黑子的棋者。”
蕭楚文的眼神有些空虛,彷彿是因為現在才發現自己是黃雀棋子的這件事,而給他帶來的不甘。
秋風拂過君子亭,拂過石桌殘局,拂過兩個君子剛正的臉龐。
宇文子喬微微笑了笑,道:“在這局棋中,蕭幫主自己選擇了一步棋,一步非常高明的棋。”
蕭楚文望了望石桌上的殘局,凝視片刻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實在看不出蕭某人哪一步棋下的好。”
“是最後一步。”宇文子喬笑道:“蕭幫主最後一步,將黑子放回棋壇的這一步,下的非常高明。”
蕭楚文苦笑一聲,道:“我只不過是認輸和放棄而已,因為黑子的確無力力挽狂瀾了。”
“在小生看來,放棄和認輸,也是一種勇氣,是一種美德。”宇文子喬默然道:“這局棋中,黑子至少還可以拖延二十回合以上,結果卻不會因為這二十步棋而改變,黑子已經死了。”
宇文子喬道:“蕭幫主除了放棄這步棋以外,還可以放下別的事。”
蕭幫主面無表情:“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