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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子喬剛好看中了這點破綻,摺扇就點了過去。
下一刻,水清濤和曹展雁的嘴巴,就合不攏了。
沉重的大銀槍被輕巧的摺扇一點,竟然震的原刑天虎口發麻。“噔!”的一聲,銀槍沖天飛起,落下時,槍尖朝下。
“奪!”的一聲,落下的銀槍刺穿了不遠處的木桌,接著又是“叮!”的一聲,一半的槍尖刺進了青石磚之間的縫隙裡。
水清濤和曹展雁如果是喝著酒看見這一幕的,那麼這口酒一定會嗆進喉嚨裡。
他們現在雖然沒有在喝酒,可是他們的表情,卻像是被嗆了七八十杯酒。
原刑天看了看被震出血絲的雙手,簡直不相信這雙手是被紙扇震成這般的,呆滯的目光又停在宇文子喬那摺扇上,停在他溫柔的笑容上。
十招只過了兩招,賭局卻已經結束了,勝負已經分出來了。
如果原刑天繼續帶著槍奮戰,那麼這杆象徵他榮耀的刑天槍,就要變成象徵他一生的恥辱了。
宇文子喬懂得這個道理,卻沒有說破,他像剛才那樣,又深深作揖,謙虛的說道:“承讓承讓。”
君子往往懂得,如果別人已經看透了一件事,那就沒必要去說破。就好像沒必要去說出別人的痛苦一樣。
原刑天不是個溫柔典雅的君子,他至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是個願賭服輸的賭徒。於是他離開了,帶著極不服氣的水清濤和曹展雁離開了。
當然,他們並不是滾的,是用腳走的。
“滾!”“你滾!”“我滾!”“你們統統滾!”“都給我滾!”“滾出去!”“滾回來!”
——“滾”這個字在江湖上,一天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說,被說多少次,一天裡說“滾”字的唾液,不能淹死一城,也能淹死一大車的人。
——可是真正“滾”的人,卻並不常見。
你說這個世界奇妙不奇妙?
第三回:動盪的金陵城(第二章)
更新時間2012…6…1 4:57:27 字數:5020
巳時二刻,離煮酒大會還有十二個半時辰。
人沒有滾,波斯葡萄酒的泡沫,卻在杯子裡滾個不停。
項恆和宇文子喬現在坐在飄香樓的酒桌上。
項恆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和你打過那麼多次賭,只有這一次,我輸的最心服口服。”
宇文子喬道:“哦?”
項恆道:“原本你接住原刑天七招以上,才算你贏。可是你只接了兩招,我卻還是輸了。”
宇文子喬露出賭徒獨特的笑容,道:“所以你才有飲葡萄酒的機會。”
項恆憤憤不平的喝乾了一杯葡萄酒,板著臉說道:“我至少陪你喝了一百次以上的葡萄酒。”
宇文子喬歉意的笑了笑,道:“小生卻沒陪你喝過燒刀子。”
項恆道:“因為我們打賭,你從未輸過。”
宇文子喬道:“喝了怎麼多次,你還是喝不慣葡萄酒?”
項恆嘆道:“因為葡萄酒實在太淡,簡直比貓尿還淡。”
宇文子喬的表情比項恆更加無奈,道:“可是燒刀子實在太烈,甚至比熔漿還烈。”
項恆道:“但如果再讓我多喝幾次這貓尿,我會被憋死。”
宇文子喬道:“可是那麼烈的燒刀子,小生只要喝一杯,就會被燒死。”
項恆忽然道:“那你現在為什麼還活著?”
宇文子喬道:“因為小生曾嘗過一杯燒刀子?”
項恆道:“是的,你不是說,只要喝一杯燒刀子,你就會被燒死嗎?”
宇文子喬說不出話了。
不是他答不出這個問題,而是他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邁著輕盈的步子,從門外走進來的女人。
一個足以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三笑傾天下,四笑顛眾生的女人。
項恆現在當然也看見了這個女人。
一個美麗的姑娘,就算是淹沒在人海中,也會被男人們那雙該死的眼睛找出來。
無論這個男人是否成家。
一個成了家後的男人如果失去了對其他女人的欣賞能力,這種情況在天真的女孩看來是專情,在成熟的女人看來是顧家,在所有男人們看來,卻是窩囊。
宇文子喬和項恆都看見了這個絕世美女,在她的容貌前,他們並沒有傾倒。
因為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