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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應是女婿給女兒你置備的吧?瞧著上面那幾滴寶石,便不是件俗貨了。”
淡梅聽秦氏否認,想起自己嫁過來之時便見梳妝檯上擱了一匣子的頭面首飾,應都是徐家給新婚夫人備的。前些日裡妙春說這東西是從自己嫁妝的盒裡取出的,混淆了也不定。便也未放心上了。
淡梅坐馬車回了徐家之時,早過了晌午,只晚飯飯點還未到。一進門便聽門房說大人午時左右便回了,如今就在府裡沒出去。不知怎的,心中便起了絲淡淡欣喜,急忙朝自己屋子裡去了,進去了見沒人,聽丫頭說在書房。若是平日,自然不會過去,今日心情甚好,便往書房去了。
淡梅剛入門,便與正要出來的徐進嶸迎頭碰到,差點撞到了一起,被他扶了下肩,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兩人四目相對。
淡梅想起外面天色嚴寒,彤雲低垂便似要下雪的樣子,脫口便道:“回來了?再遲一日只怕要下雪了。”
徐進嶸上下看了下她,見衣飾華美,妝容鮮豔,連外出披著的斗篷都未摘下,顯見是一回來便到了這裡來尋自己,心中立時便似有一絲暖意湧過,笑道:“今日又去哪裡逛了?”
“工部尚書府。你如今的頂頭上司夫人邀的,我哪敢託大不去?”
淡梅一邊笑著回答,一邊脫下了方才還戴在自己頭上避風的斗篷帽子。
徐進嶸微微笑了下,眼睛落在了她髮鬢間,突地目不轉睛一動不動了。
淡梅還道他在看自己的發。今日做客,特意梳了繁複的朝天髻,用金勒約束,綴以各色花鈿,便也不大在意,只任由他看。待見他目光死死盯著不放,臉色漸漸有些難看起來,這才驚覺不對,摸了下自己髮髻,抬頭看著他遲疑道:“官人這般看我卻是為何?”
淡梅話音剛落,便見徐進嶸霍然轉身大步到了他那書桌前,俯身下去抽開最下的一個格屜,伸手翻了幾下,待抬頭之時,臉色已是極其難看了。
“我容你進我書房,你怎的胡亂翻我格屜,還私取物件?”
徐進嶸看著淡梅道,語氣裡已是有些隱忍的怒氣了。
淡梅不解,見他突然變臉,方才那滿心歡喜便如被澆了盆迎頭冰水,皺眉道:“好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何時翻你格屜又取你物件了?你若是不喜我進你書房,說聲便是,我往後再不踏入一步。”
徐進嶸幾步便到了淡梅面前,伸手摘下她頭上一樣東西,攤在了手心,這才冷冷道:“這東西分明在我書桌最下的格屜裡擱著的,如今怎會戴到你頭上去了?我這書房,除了你便只有灑掃的婆子才能進。那婆子是從青門跟到這裡的,哪裡有那膽子動我東西?”
淡梅這才看到他方才摘下的竟是那支點翠蝴蝶花鈿,此刻躺他手掌上,上面綴著的寶石仍是瑩瑩有光。心中一下驚疑萬分,一時還沒繞過彎來,盯著那東西便有些說不出話了。
徐進嶸見她不作聲,還道是心虛預設了,臉色變得更是難看,把那花鈿噗一下遠遠擲在了書桌上,花鈿順勢在光可鑑人的桌面上滑了尺許,被一方硯臺抵住,這才停了下來,撞出了叮一聲脆響。
“你頭面首飾若是短缺了,跟我言語一聲便是,何至於像沒見過世面的愚婦一般,見了什麼便都拿去戴頭上?”
徐進嶸盯著淡梅,見她站那裡臉色已是有些蒼白了,眼裡似又掠過了絲不忍。只終究敵不過心頭泛上的那陣煩悶之氣,哼了一聲便自顧出去了。
淡梅待他走得不見人影,回過了神,這才慢慢到了書桌前,扶著椅子坐了下來,眼睛便死死盯著那隻花鈿。半晌,終是伸手撿了過來,握在了手心。起來往外走時,神色已是一片平靜了。
淡梅回了自己屋子,叫了妙春進來,命其他人都出去了,這才坐在椅上,沉著臉盯著妙春不放。
妙春大抵是第一次見淡梅對自己露出這般神情,顯見是有些緊張,絞著手站了一會,這才微微抬眼小心道:“夫人可是可有話問我?”
淡梅嗯了一聲,攤開了自己手掌裡一直握住的花鈿,掌心已是被花鈿上的寶石擠壓出了幾點紅痕:“妙春,你可認得這東西?”
妙春看了一眼,飛快道:“夫人,這不是今日你戴頭上的那枚花鈿嗎?”
淡梅盯她一眼,冷冷道:“這明明不是我的東西,你那日為何要說成是我的陪嫁?這便罷了,一時認不清也是有的,只我奇了,這些日子裡你每日給我梳頭之時,為何必定少不了這朵?從前裡記得都是每日裡換著花樣戴的。”
妙春臉色微微一變,一下已是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