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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道:“小天師馬上就要收起法術,而這目力難以穿透的黑霧,很快就會消散了。”
防不勝防有些不信,搖頭道:“重闊海的風雷火炮,據說是當今一等一的火器,發出之時,火光沖天蔽日,方圓一里之內都能夠看得到。只是剛才那點光亮,怎可能是他的風雷火炮?。”
韓若壁笑了笑,道:“只憑他能透過小天師那隔天絕地的黑霧,露出一點光亮來,我就已經能夠想象得到風雷火炮的威力,絕不會遜色於江湖傳言。”
防不勝防半信半疑道:“剛才那一點點的光亮,真的是重闊海的風雷火炮?”
韓若壁聳聳肩膀,道:“估計是,不過可沒辦法打包票,你若真想知道,只有自己回去瞧瞧。”
防不勝防嘿嘿笑道:“我可不想拿性
命開玩笑。”
韓若壁調頭道:“熱鬧看完了,告辭。”
防不勝防追上一步,道:“下次見面時,還望韓大俠莫要拆穿我的身份。”
韓若壁回頭笑道:“只要你不打我的主意就行。”
二人各自離去。
黎明的日光甦醒時,一行十餘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背有扶地從龜山山腰處的一個極不顯眼的山洞中魚貫而出。他們的衣袍凌亂染血,目光恐慌散亂,猶如驚弓之鳥,為首的正是黃泉無常和鬼手虛無二人。
黃泉無常目光警覺,回身喚道:“錢老大,這是什麼地界?”
一個白得象雪,胖得象球的中年男子費勁擠出山洞,仰起一張發麵饅頭般的臉,道:“應該是龜山西側。等出了山,就是官道了。”
無疑,他就是錢老大。
黃泉無常長舒了一口氣,道:“幸好有暗道通到這裡,否則不是被抓,就是被殺。”
‘毒筆書生’宋秀才也走出了山洞,道:“有暗道不假,但也虧得重兄的‘風雷火炮’。不然,我們哪有機會進去暗道?就算進去了,又哪來的爆炸之力,將暗道那頭封死以防追擊?”經歷了生死逃亡的他早沒了一絲一毫的書卷氣,有的只是一身疲憊。
緊跟著他出來的是‘毒手尊拳’方拳師。
他一把拉住宋秀才,焦急問道:“秀才,員外呢?他進暗道沒有?”
宋秀才茫然地搖了搖頭,喃喃道:“錢家莊裡黑霧太濃,我只聽到他和人拼殺,後來喚了他一聲,但沒聽到應答。”
方拳師聽言,知道狄員外已是凶多吉少,一拳狠狠地砸在身邊的巨石上,聲如霹雷,巨石應聲而碎。
錢老大皺眉責備道:“小心些,莫再把人招來,我們已經不起打殺了。”
方拳師悲憤道:“我、秀才和員外是八拜之交,遇上硬仗,從來都是齊心協力,一致禦敵。。。。。。我們曾立下誓言,要活,活三人,要死,死一堆。可今個兒。。。。。。”他喉間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祝玉樹拎著他的金槍也從洞內竄了出來,正好聽見方拳師此話。他冷笑三聲,道:“刀劍雙絕不是一起赴死了嗎?這麼說來,你是想象他們一樣,和狄員外一起死了才算如願以償嗎?”譏諷之意溢於言表。
方拳師聽言額上青筋爆漲,雙拳緊握,就要揮向祝玉樹,黃泉無常一力攔下他,喝道:“都這種時候了,你們還嫌命大嗎?”
二人這才偃旗息鼓,互瞪了幾眼,不再作聲了。
鬼手虛無攀住黃泉無常的肩,喘息道:“雲哥,我的內傷頂不住了,能不能找個地方先歇一歇?”
黃泉無常心疼道:“不是為救我,你也不會受傷。”說罷,扶住鬼手虛無依著棵樹,席地而坐。
重闊海出來的時候,衣袍上全是星星點點被燒焦的小洞,滿頭白髮也被燒掉了不少,亂糟糟的,十分狼狽。
他背上揹著一人,所以腳步很沉重。
但是,他的心比他的腳步還要沉重。
他背上的人正是雷音神劍許孝先。
許孝先除了和重闊海一樣,衣袍、髮絲也被燒掉了小部分外,兩隻臂膀還無力地搭在重闊海的肩頭,腦袋歪向一邊,口角流有鮮血,背心有一處不知被什麼利器刺穿的傷口。那傷口極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但很深,幾乎洞穿他的身體,正在不斷向外滲出血水。
一望而知,他受傷極重。
許孝先呻吟了一聲,似是想說什麼,卻“哇”得噴出一口鮮血來,血水濺灑在重闊海的背上。
重闊海大驚,回頭緊張道:“怎麼了?!”
許孝先臉色煞白,喘息不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