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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高遠瞪他一眼,意思是這種話不好亂講。
倪少遊識趣地笑了笑,沒應聲。
俞高遠故作姿態地嘆了聲,道:“史老弟,你盡瞧著我們在道上的臉面大,名頭響,其實,臉面、名頭這種東西又沒法論斤賣錢,沒多大用處的。說一千道一萬,我們同你沒甚兩樣,想要掙銀子痛快花銷,就要刀頭舔血,拼了性命。”
他又苦笑著一指自己,道:“你瞧,這不就已經去掉半條命了嘛。”
倪少遊抽出腰上摺扇,在手中耍了個扇花,神秘兮兮地試探問道:“那些妞兒不都是買來的吧?”
慕容長‘哈’一聲,道:“什麼叫‘不都是’?壓根兒就沒一個是,和白撿來的一樣。”
倪少遊衝他豎了豎大拇指,恭維道:“這等無本不虧的生意,只一票,二位就賺大發了。”
慕容長打了個哈哈,道:“替人辦事,賺多少都是別人的,自己按規矩拿個零頭而已。”
倪少遊繼續打聽,道:“零頭有多少?也不算少了吧?”
不願讓他知道太多細節,俞高遠打了個哈欠,不耐煩道:“我倦了,要倒了。你們呢?”
倪少遊這才住了嘴,起來取出兩塊厚毯,遞給他們一人一條,道:“入夜了,大家都睡吧。”
那二人相繼睡下。
倪少遊又轉到裡艙檢視狀況,見苗女們早因舟船勞頓,或擠成一團,或東倒西歪的睡著了,沒甚異樣,才回到外艙也草草睡下了。
外面,白茫茫稠霧水冷,黑洞洞漆幕蔽月,縱然船頭搖曳著兩盞明燈,也只能照亮甲板周圍的幾尺距離。
沒人注意到這艘客船的船艙外壁上,燈光照不見的黑暗處,一條灰土土的人影四肢張開,象壁虎一樣覆在那裡,一動不動。
剛才,船艙裡的那些對話,全被這人一字不差地聽去了。
這人又細細聽了一會兒,直到除了‘呼呼嚕嚕’的鼾聲,再聽不到其他響動後,他腰桿微微一提,麻利的一個倒翻身,靈巧無比地騰躍而起,無聲無息、準確無誤地竄入了對面一艘客船的舷窗內。
似這樣‘壁虎遊牆’、‘泥鰍入洞’的下乘輕功,當然比不得‘踏雪無痕’、‘一葦渡江’的上乘輕功出彩炫目,卻勝在實用、簡單,尤其翻牆進院、穿窗入室時別有妙用。
船艙內,大部分船客都睡著了。
模糊昏暗、搖擺不定的月光透過舷窗,照在這人臉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二指剪綹’何之章。
他貓腰掂腳,潛到閉目假寐的黃芩身側,推了他一把,得意的低聲道:“我知道了。”
黃芩一睜眼,道:“知道什麼?”
何之章道:“我知道你是真人不露相。”
黃芩道:“何以見得?”
何之章嘿嘿笑道:“雖然你說的‘離火之精’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對面那條船上的醜八怪,的確是被別人傷成那樣的。聽他們說,是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兒下的手。”
接著,他將聽來的一五一十盡數告訴了黃芩。
無窮疑惑掠過心頭,黃芩剛要進一步問話,卻聽得一個聲音自何之章身後響起:“照你這麼說,隔壁那艘船上,定有不少良家弱女需要解救?!”這聲音聽上去並不陌生,還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激動。
何之章回頭,驚見公冶一諾故作正氣凜然地站在那裡,旁邊的是肖八陣。
見何之章愣著不說話,公冶一諾不耐道:“到底是不是?”
何之章與黃芩的對話,他雖只聽得一鱗半爪,卻馬上抓住了需要關注的重點。
何之章吶吶道:“這麼晚了,公子還沒休息?”
公冶一諾道:“先前見你掠上對面的客船,還以為要做甚壞事,是以特意守在此處等你回來質問。”
原來,自從發現何之章是個竊賊後,他就一直留心緊盯著,想等下次何之章動手行竊時,抓住機會,再次‘路見不平’。
頓了頓,他逼向何之章,道:“你剛才所說的,可是實話?”
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何之章當即明白了幾分,笑道:“公子是想鋤強扶弱,拔刀相助嗎?”
公冶一諾氣概軒昂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若真如你所言,我身為俠義中人,自然義不容辭!”
何之章連讚了幾個‘好’字,特意恭維道:“公子嫉惡如仇,真正一
片俠義心腸,實令我等江湖人佩服!”
他又舉臂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