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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府,兩地相距亦不算遠,因此,他不由將兩者聯絡了起來。
黃芩心道:莫非這路賊人,和販賣那苗人妹子到‘鶯苑’的人伢子是一夥的?
他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大。
就在黃芩謹慎思考的時候,俞高遠衝公冶一諾狠狠啐了口血沫,輕蔑笑道:“灰孫子,我好心幫你看了個相,就你這樣乳臭未乾的花花公子,想在江湖上揚名立萬,早晚是橫死的命!”
公冶一諾聽言大怒,一張白臉漲成了豬肝,拔劍衝了上去,一邊罵道:“你到閻王老爺那裡嘴硬去吧!”一邊一劍洞穿了俞高遠的胸膛。
其實,俞高遠是故意激怒公冶一諾,只為死個痛快,而公冶一諾果然受他所激,拔劍相刺,倒是令他得償所願了。
雖然俞高遠一死,便沒了機會進一步問出更有價值的訊息,黃芩也沒多言,只是想著‘安泰客棧’一事不知是真是假。
但不管是真是假,他總是要走一遭的。
公冶一諾也是一副躍躍欲試,恨不得馬上到‘安泰客棧’闖一闖的模樣。
肖八陣瞧出了他的意圖,上前提醒道:“公子,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把這十幾個姑娘妥善處理了。”
公冶一諾想想也是,道:“原來那條客船已經滿了,這麼多姑娘想是擠上不去的,我們要另外找一條客船才行。”
他又笑著邀請黃芩道:“兄臺,反正你本也要往辰州去的,不如一起吧?若有空閒,還可以到我家的‘金碧山莊’坐一坐。我爹最敬重你這樣的江湖俠士了。”
黃芩怕麻煩,不願與他們同行,婉言回絕道:“我的行李還在原來的船上,需要回去取,就不同你們一起了。”轉念,他又疑道:“你們不回去取行李嗎?”
肖八陣道:“我們同行的還有個後生在船上,他自會料理,不妨事的。”
原來,船上還留守了一個公冶一諾的劍童。
黃芩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此告辭。”
公冶一諾點點頭,向黃芩道了個別,和肖八陣一起,領著十來個苗女到就近的碼頭,另尋客船去了。黃芩則回去先前的碼頭,登上了原來的客船。
日光漸現,天色將明,原本的‘鬼影’早變成了人形。
只見那人強忍住左肩的傷痛,提拎著倪少遊,沿河岸一口氣狂奔出十餘里,直到瞧見咫尺外的灘頭孤零零地停了一艘不大不小的客船時,才鬆了一口氣,緩下腳步往客船而去。
那艘客船的船頭坐著一個手握長杆旱菸槍,年過四旬的精瘦漢子。那漢子一邊眼光靈活地四下瞧望,一邊不時送煙槍入嘴,‘吧嗒’‘吧嗒’地吸上一氣。
他手中的那杆煙槍,乍看之下無甚異常,但只須稍稍留意,就能瞧出點兒特別來原來,那杆煙槍的槍桿並非尋常紫竹、紅木、湘妃竹所制,而是由重鐵精鋼打造,想來定要比一般煙槍沉重許多。可那漢子拿在手裡的模樣,卻和一般煙槍沒甚兩樣,表現得十分輕鬆自如,給人一種一點兒都不沉重的感覺,是以容易被人忽略掉它的不同。
那漢子瞧見那人挾著倪少遊幾步竄上客船,並沒顯出驚詫之色。
那人以命令的語氣道:“三哥,我受傷了,須得處理一下。你去周圍戒備著,不要讓人上船。”
那漢子點點頭,摁熄旱菸,又在靴底‘哆哆’敲掉了煙鍋頭裡的殘留煙末,才縱身躍下客船,目光警惕地守在灘頭。
那人則直入船艙,先扯下面罩,後一甩手,將
倪少遊重重地扔在了船板上。
被他一下摔得七仰八叉,很是狼狽,倪少遊卻一聲也不敢吭。
那人瞧也不瞧他,獨自去到一邊坐下,轉過身,解開衣襟,露出肩背,將被黃芩的鐵鏈傷到之處草草處理了一下。
看樣子,傷得可不算輕。
倪少遊爬起身,瞧著那人的背後,提心吊膽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道:“大當家。。。。。。”
話只開了個頭,他便緊張地說不下去了。
少時,那人無聲地整理好衣袍,轉過身來瞧向他,一張異常俊逸的面上如罩寒霜。
他道:“早先見到我時,你不是挺歡喜的嘛。這會兒緊張什麼?”
那人正是韓若壁。
倪少遊支支吾吾道:“早先知道是大當家,只顧著歡喜,沒想太多。。。。。。大當家;你怎知我在那裡?”
當時在船上,他正身處危機之中,覺察到翻滾而至的是韓若壁時,自然無暇多想,事後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敗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