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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了一聲,韓若壁的右手沿著黃芩的臉頰一路下滑,摸至胸口處,揭開棉袍,緊貼到那片因為失血而感覺冰冷的肌膚上。
這時的黃芩已恢復了常態,沒有動彈,只是淡然、無力地半眯著眼,若有若無地瞧他想做什麼。
韓若壁微微一笑,笑容裡炫耀著一股很奇特的誘惑力。
下一刻,他狠命地催動起自身內力,全然不顧大戰過後,內息中尚存的紊亂,要以自身的先天真氣,將黃芩體內那幾股零散的真氣匯入正途。
因為正在努力地催動體內真氣,他的手掌輕微地顫動著。
黃芩感覺到了,緩緩抬起一隻手,無力地握住了按在自己心口上,正在輸送真氣的韓若壁的手腕。
因為無力,他握得很鬆。
腕上的觸感讓韓若壁禁不住生出了一絲眷戀。
這時,黃芩開口道:“你莫要勉強,小心真氣用過了頭,反傷了自己。”
然而緊接著,韓若壁另一隻空著的左手,突然緊緊攥住了黃芩的手腕,用力之大,令黃芩的手骨一陣生疼。
韓若壁一邊動功,一邊艱難說道:“我真怕你的命軟,抗不過這一回。”
黃芩笑了笑,道:“我的命硬得很,小心磕掉你的牙。”
二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言。
大約過了一炷香功夫,韓若壁收了真力,滿頭大汗,精疲力竭地跌坐一邊,道:“我已助你聚攏了部分真力,你設法運功療傷吧。”
黃芩沒有道謝,只點了點頭,坐起身,就地盤膝,閉上雙目,專心地運功療傷起來。
稍後,韓若壁皺起眉頭,頗有怨氣地問道:“瞧你剛才竟失了心神,莫非是害怕外面那個不人不鬼的傢伙?是識得他,以前吃過他的虧?”
黃芩搖了搖頭,道:“我從未見過他。”
韓若壁哪裡肯信,道:“不對,若是從未見過,如何會害怕到失了控制,任由他所傷?”
黃芩不想深言,只道:“愛信不信。”
韓若壁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既如此,你就是害怕他手裡的‘人皮鼓’了。”轉念,他又搖頭道:“不該啊,‘人皮鼓’不過是密宗的一種法器,又沒甚神功異能,若非那鬼臉人的‘以神馭音’,根本就是件擺設,你為何要怕?”
黃芩睜開眼,不耐煩道:“休再羅嗦!總之不過一面鼓,此種情況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
韓若壁怕他真的動怒,亂了剛聚起的微弱真氣,於是不再追問,擺手道:“不羅嗦就不羅嗦了,你只管好生調息吧。”
沒過多久,天光已然放亮,韓若壁站起身,來到近處的瞭望口向外瞧看。雖然瞧不見外面有人,但他就是能感覺到湯巴達正藏在什麼地方,牢牢地盯著這裡。
稍頃,他以內力傳音,大聲喊道:“外面的,見好就收吧,何苦趕盡殺絕!那許多銀錠和金珠還不夠你痛快的嗎?”
話裡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勸湯巴達取了外面那五袋銀子和金珠趕緊走人,別再費力糾纏了。
韓若壁的話,十數丈開外隱藏著的湯巴達盡收耳中。他發出一陣刺人耳膜的怪笑,道:“不成,不殺掉你們這幾個,我怎麼對得起沙飛虎、沈瓊樓他們。”
韓若壁冷笑兩聲,道:“先前你巴不得他們全死光,這會兒倒要對得起他們了?”
湯巴達搖了搖腦袋,大言不慚道:“話不是這樣說的。他們請我來,是為了幫忙殺光你們,並沒說還要保護他們。是以,他們被殺全是實力不濟,怨不得人。而我,必須殺光你們,才算不負人所託,對得起他們,那些銀子也才拿得名正言順。”
他這番歪理,也許有人會信,可韓若壁卻是不信的。他嗤笑一聲,道:“別口是心非了。你想殺光我們,不過是貪心不足,既想拿走銀錢,又不願放過貨物。那五袋銀錢大約幾百來斤,一人一馬可以駝走,可是,想搬走那數十箱貨物,就必須找人來幫忙。你定是擔心,找人回來搬貨的間隙,我們會趁機帶著貨物逃走,是以才非殺光我們不可。”
被別人說露了心思,湯巴達索性獰笑道:“你一定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不服氣的就滾出來,咱們再拼一場。”
韓若壁挑了挑眉毛,故意‘哈’了聲,以調侃的口吻道:“一會兒大太陽就出來了,你只管在外面慢慢曬,慢慢等,我可得找塊陰涼地好生睡一覺了。”
湯巴達陰森森一笑,暗道:我向來很有耐心,也有的是時間,倒要看你小子能得意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