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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煙滅了!”
立刻有兩名兵丁跳下馬去,將火弄熄。
那將官調轉馬頭,一縱馬,直馳到江紫臺等二人近前,居高臨下,橫眉立目斥問道:“好大的膽子!從哪兒偷來的五色煙?!隨便燒這種煙,等於謊報軍情,論罪當誅!”
江紫臺不慌不忙的從懷裡掏出一枚白玉印章,呈了上去,道:“我效力於江將軍麾下,現有重要任務在身,因為情況特殊,才以五色煙招集附近官軍。”
那將官接過印章瞧看,口中狐疑道:“江將軍。。。。。。”
待他瞧清楚了,頓時大吃一驚,立即翻身下馬,拱身將印章還給江紫臺,口中道:“這是四鎮兵馬大將軍的印鑑,您是。。。。。。”
江紫臺一指馬車,道:“我是誰不重要,那車上有朝廷欽犯以及大量罪證要押解回京。目下,鑑於犯人還有眾多餘黨在周圍,我擔心途中有變,是以,懇請大人指派五百官軍護送我們一路抵達京城。”
那將官點頭道:“小事一樁。”
說完,他回頭吩咐一名下屬,火速回程,另帶一隊四百驃騎前來。
當另一隊四百多人飛馳而至後,與之前的一百精騎合兵一處,護著江紫臺等兩輛馬車,從叉道轉回正路,直向京城而去。
途中,江紫臺駕著馬車,心中大定。
他知道沒人再敢打他這一路的主意了,而黃芩那一路,怕是不會如此順利吧。
想到此處,他忽然感覺到異常竊喜,因為類似借刀殺人的事,雖不是他頭一次做,卻是他頭一次瞞著江彬做。
此次,他最希望的是,能借錢寧的手,殺了黃芩。
這時,黃芩、葉晉源正和其他十多人,擠在一輛長程馬車裡,行駛在去京城的路上。
此刻的黃芩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任何風吹草動都難以逃過他的注意。因為車上之人並無其他武功好手,所以他更多的是防備著路上有無預料不到的意外發生。之前出現的意外,他已想得清清楚楚:如果馬匹的事不是圈套,只是意外,那麼敵人肯定也會因為這一意外而感到難以預測,也就很難追蹤到他們現在的行蹤。那樣的話,當敵人還在注意騎馬之人的時候,他們這一著搭乘馬車進京,則反而成了一計妙招。而如果馬匹的事,真是敵人全套計劃的一部分,就很可能有大批高手埋伏在道邊,等著對付他們,而且敵人的手法也必然非常歹毒,所以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對。
由於精神都集中在了這些事情上,他對車廂內的事情,諸如馬車的起伏顛簸、車廂裡不時傳來的陣陣惡臭等,都沒有特別注意。
當馬車走出了很長的一段路後,仍是絲毫瞧不出任何異樣,黃芩才逐漸地放鬆了下來。
突然,他聞到了一種刺鼻的味道,在這小小的、如悶罐子一般,沒有車窗的車廂裡消散不開,還真燻的人有些難熬。
一眼掃過車廂內其他人,黃芩瞧見大部分人都躲躲閃閃地掩著鼻子,臉上露出頗為難受的表情。
黃芩也舉手掩鼻,順嘴說道:“什麼味道?”
他對面一個身體強壯,面目兇惡的漢子瞪了他一眼,道:“要你管?!”而後不自然地,稍稍夾緊了原本完全叉開的兩臂。
他就是那時一路跑著,在他們之後趕來的漢子。
發現惡臭就是從這漢子兩腋下發出的,黃芩當即明白了他有狐臭,但因為他人長的壯,外貌兇惡,所以大家都忍著,不敢明說。
天生的毛病本是沒法子的事。
黃芩又警惕地看了看他,發現他的目光雖然兇惡,但是眼光渙散,絕對不是練過內功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聳了聳肩,從那漢子身上移開了目光。
原本車廂裡緊張的氣氛,因為黃芩和那漢子的一句對話後,稍稍緩和了下來。
坐在黃芩右邊的一個八字鬍的青年,輕輕撞了一把黃芩,主動搭腔道:“我姓韋,叫二哥,你姓什麼叫什麼?”
黃芩隨口說道:“韓。。。。。。有財。”
原本,他只是想隨便胡謅個姓名,卻不想順溜出了這麼一個,只覺好笑,於是趕緊憋住。
不過,想來這名字起的,倒是真遂了某個姓韓的人的愛好。
韋二哥吊起眉,看了看黃芩的衣著,又看了看他背後的刀,道:“瞧你的樣子既不是本地鄉漢,也不像來做生意的。跑江湖的人更不會到這等沒有油水的偏僻鄉村來。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怎會到這裡來?真是令人好生奇怪。”
黃芩嘿嘿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