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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幾乎笑瘋了,以至於面容都有些扭曲。他咬牙道:“就算只是‘朋友’,你以為我是那種背後捅朋友刀子,打劫朋友財物的不義之輩嗎?”
黃芩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簾,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搖了一下頭,道:“你太與眾不同,恕我不能不加以提防。”
韓若壁又氣又憎,衝黃芩挑出大拇指,邊瞠目怒視,邊咬牙道:“好!好!好!。。。。。。黃捕頭,我認你狠!”
話音未了,衣袂擺動間,他人已縱出堡壘去了。
瞧著韓若壁一閃而去的身影,黃芩點了點頭,暗道:走的好,倘若閒事管多了,我只怕你逍遙大盜不逍遙。
這刻,他面上不喜不哀,頗有幾分古怪。
之後,過了快一個時辰,韓若壁也沒回來。
黃芩暗道:他畢竟還是走了。
這麼想的時候,一種難以名狀的失落感驟然襲捲而至,將他重重包圍。
既然一切如他所料,為何還會感覺失落?
為何?
黃芩不想知道為何。
他擁刀入懷,抬腿跨至一邊躺下,隨即閉眼睡去了。
至於睡不睡得著?睡著了,有沒有做夢?做夢時,夢到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次日一早,黃芩將已然清醒卻面如土灰的馮承欽架出堡壘,結結實實地綁了,扔進滿載箭簇的騾車裡,就欲駕車而去。
這時,只聽得一聲響亮的馬嘶,接著,一匹熟悉的白馬神駿衝到了車前。
馬上端坐之人,正是韓若壁。
韓若壁的嘴角噙著一絲壞笑。
他的手裡還牽著另一匹駝了五袋銀子的健馬。
黃芩微微皺眉道:“你昨夜居然沒走?”
韓若壁微笑道:“本來是想走的,可惜戈壁上星星太亮,太迷人,於是先尋來我的馬,再找塊寬敞地界躺下,一面欣賞,一面數星星玩兒。”
黃芩直感莫名奇妙,問道:“你的意思是,因為數星星,所以耽擱了上路?”
韓若壁佯裝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本意是數完星星就上路的。。。。。。唉,怎奈星星太多,沒等我數完,天就已經亮了。”
黃芩緊接著又問道:“天亮了為何還不走?”
韓若壁笑道:“因為數星星的時候,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黃芩道:“何事?”
韓若壁輕輕眨一眨眼,道:“你是故意想讓我走。”
黃芩微微揚眉道:“故意讓你走,你都不走?”
韓若壁道:“要走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黃芩呆了呆,隨後點一點頭,一抖手中長鞭,道:“好,那就一道上路吧。”
韓若壁顯然沒料到他如此爽快,愕然道:“就這樣?”
黃芩道:“莫非你還想怎樣?”
韓若壁奇道:“昨夜你明明故意氣我走,現在這麼容易就答應一道了?”
黃芩抿嘴一笑,低頭似是自語般輕聲道:“我故意氣你走,你都不走,我還能怎樣。”
韓若壁嘿嘿一笑,策馬轉到騾車邊,一邊舉目四望周邊風貌,一邊隨性高亢吟道:“窮漠絕塞多荒丘,金沙麻黃披朝霞。與君共赴天涯路,。。。。。。”對上黃芩投來的眼光,他哈哈大笑了一陣,扮了個鬼臉,忽然壓低了嗓音道:“來日痛欽醉死牛!”
黃芩無奈地搖了搖頭,唇邊隱約閃現一絲不意察覺的微笑。
這一車兩馬便一道上路了。
之後,他們去到那處高地,尋著記號,將埋在地下的馬包挖出,又繼續往‘神光堡’去了。
離‘老山墩’大約十餘里地,有一處舊關隘,乃是進出‘老山墩’的必經之地。
此時,神光堡堡主尚廷筠、副堡主王定,正騎在馬上,帶領百十來個全副武裝的驍騎武士,守在隘口下。
那些武士們目中精光四射、神情肅穆莊嚴,俱是一副勇猛善戰的模樣。
看來,這一次,‘神光堡’是精銳盡出了。
原來,前些日子,沙飛虎在整個哈密招攬黑道好手的訊息,已被神光堡獲悉,之後,這群盜匪悄悄往‘老山墩’周邊聚集的動向,也被神光堡的探子所探知,報告給了尚廷筠。再後來,尚廷筠從哈剌灰的司圖口中審出,京城來的大明商人將於正月十五日,在‘老山墩’與瓦剌人進行軍器交易。到這刻,尚廷筠已然推斷出,沙飛虎等盜匪正是衝著這筆交易來的。其後,明裡,他把交易的時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