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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人的狀況重要。
可惜,地上的那個老人已然斷了氣。
見此情形,宮露白猛喘了幾下,臉色‘刷’的慘白了下去,身形微微一顫,往後退出一大步才站定。同時,她好像害怕瞧見地上的老人一般,趕緊把閃爍不定的目光移開,但轉瞬又不甘心地移了回來,然後,倏的再移開,再轉回來。。。。。。如此這般來來回回著,像是有些懵了。
看來,她應該已經瞧出地上的老人死了,但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韓若壁哀嘆一聲,道:“我來時,他就已經沒救了。”
這句話仿如一道霹靂打在宮露白的天靈蓋上,使得她整個人像一根木頭樁子一樣釘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
雖然,她心裡明白,即使沒有韓若壁的這這句話,自己也終究要接受地上的老人已經是個死人的事實,但還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
轉瞬間,宮露白的心口處好似有幾百只木錘一起敲打,令她痛不堪忍,簡直要嘶聲喊叫,嚎啕大哭起來。但是,她終究還是梗起脖子,繃緊麵皮,強忍住了,甚至連握劍的手都不曾比剛才松上一分一毫。因為,儘管心裡又慌又急,又痛又憤,又恨又悲,但腦袋裡卻有個聲音一直在不停地對她大聲喊叫著: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還不是時候!。。。。。。。
韓若壁接著解釋道:“我和朋友是得‘董記車行’掌櫃的建議,來這裡買馬的,不料剛到這裡,就發現了這樁慘案。我察看過莊園裡的屍體,看傷痕,行兇者至少有兩人,一人用的是刀,另一人用的是棍之類的鈍兵器。地上的這位老先生應該是後背中刀,又被那種鈍兵器捅穿前胸致死的。姑娘只要一探傷口,便知不假。至於剛才我一掌拍下去,實是為了替老先生續一口氣,也好爭取時間問出殺人兇手。在下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住口!”
宮露白怒喝一聲,阻止他繼續嘮叨下去。
此刻的她已是濃眉倒豎,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盯著韓若壁,銀牙緊咬,咬得很緊很緊,彷彿已經感覺不到疼一樣。
其實,這刻間,她已將那老人屍體上的傷處瞧得清清楚楚,心知韓若壁所言非虛。更何況,剛才交手時,雖然是她搶得先機,佔盡攻勢,可韓若壁的內力古怪之極,眼見時已逐漸逆轉戰局,佔得上風,倘若再硬拼下去,吃虧的只怕還是她,因此,如果韓若壁真是行兇之人,在那種形勢下,自然應該對她痛下殺手,而不是急於在這裡解釋自己不是兇手。
面對這樣的宮露白,韓若壁不禁生出了一股憐惜之情。
他走南闖北,何等人物,自是早已瞧得明白,知道宮露白麵上的兇狠以及對別人的怒氣,都只是不自覺地平衡方寸大亂的一種方式。在他看來,此刻的宮露白已是心神慌亂,不知所措了。而地上的那位已經斷了氣的老者想必是與宮露白極為親密之人。至於他的身份,從之前在揚州與宮露白的接觸中,韓若壁猜也猜出了□分。
韓若壁又嘆了一聲,儘量將語氣放柔和些,道:“人死不能復生,還請姑娘節哀。”
宮露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努力令自己冷靜下來。
韓若壁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陪著她。
良久,宮露白終於控制住了情緒,收了長劍,默默地將老人的屍體抱起,移到長廊內,又找來一床絲被蓋好。
轉頭,她對一直跟在身後的韓若壁道:“這裡是我家。”
瞧向蓋著絲被的屍體,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霧一樣
的東西,又道:“他是我爹。”
韓若壁‘嗯’了聲。
衝他點點頭,宮露白道:“原來你剛才是想延長我爹的性命,問出殺人兇手,我該謝謝你才是。”
韓若壁搖頭道:“沒幫上什麼忙,不值一謝。”
想到之前宮老爺見到自己時古怪的表現,韓若壁不禁暗道:我的相貌倒有七、八分像我爹。難道這個宮老爺以前識得我爹,臨死前犯了迷糊,錯把我看成我爹了?
疑惑間,他的目光落在了宮露白身上,腦中靈光一閃,又想:露白,露白。。。。。。‘露白’二字前後顛倒一下不就成了‘白露’了嗎。。。。。。怎麼這麼巧?
他當然記得‘白露’這一天對他爹而言是多麼特別的日子。
想到這裡,他故意道:“宮姑娘,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的名字很奇怪。露白,露白。。。。。。你爹怎會替你取如此奇怪的名字?”
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宮露白愣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