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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鼎鼎大名的毒手尊拳,一日之內竟兩次栽在這名捕快手裡,許兄可看出這捕快的武功來歷?”
看來這葛衣人姓許。
葛衣人皺眉道:“這捕快身手靈活異常,出拳出腳都極為迅速,拳腳上的力道也很了不起。這一戰中,他似乎不曾用上任何武功招式,神功絕學,甚至連內力都不曾發於體外,似乎還算不上真正的內家高手,倒象是經過無數次實戰訓練的格鬥好手,確似出自捕快營。”
他思索了一瞬,又道:“他能夠打倒毒手尊拳,全憑速度過人。有道是,學劍千招,難敵一快。方拳師雖然拳法了得,但吃虧在每次出拳前必須提氣催動真力,慢了一拍,便處處受制。這捕快拳腳迅捷,雖然力道上遠不似方拳師有威力,但是卻深得快、穩、準、狠的要領,是以,毒手尊拳敗得不冤。”
重闊海想了想,道:“這麼說來,若能逼得他無法近身,那麼他拳腳快速的優勢就沒了?”
葛衣人微微點頭,道:“理當如此。”
重闊海將信將疑,似乎並不以為然。
方拳師被扶下去後,黃芩站立場中,神色如常,看不出有分毫歡喜,彷彿打倒了這樣的一流好手完全是理所當然,不值得為之慶幸。
他不疾不徐道:“還有哪位朋友想來教訓在下?”
祝玉樹聽到了重闊海和葛衣人的對話,心想:看來這小子也就是身法溜滑,拳腳迅速,並沒多大本事。我的槍是長兵器,正好可把敵手逼在遠處無法近身,想來能剋制他的優勢。
想到這裡,他出聲斥道:“小小捕快休要賣乖,嚐嚐老子的金槍再說!”
看了眼祝玉樹手中那長達八尺的鋼槍,黃芩面無表情,將鐵鏈在左右手上各繞了幾圈,緊緊握住,只餘下中間一段兩尺左右長短,被拉得筆直,平伸於面前。
他面對祝玉樹而立,腳下是不丁不八的‘威震八方步’的站法。
祝玉樹見黃芩的起手式,有些摸不清深淺,心中暗暗吃驚。
兩人對峙片刻,祝玉樹“嘿”的一聲,率先挺槍刺來,一時間,二人鬥在一處。
祝玉樹的金槍長達八尺,人完全躲在槍後,槍尖或刺、或挑,上下左右,幅度極小,不超過一人的寬度,全身上下不露一絲破綻。黃芩手中的鐵鏈則最多隻能封開祝玉樹的槍尖,絕無法威脅到槍後的祝玉樹,完全是被動挨打之勢。
但正如那葛衣人所言,黃芩腳下步伐靈活異常,神鬼莫測,而且身軀的柔韌性顯是極佳,基本上憑藉著步伐的精妙變幻、左右扭腰側身的閃躲,就已經化解了祝玉樹八成以上的攻勢,是以雖然被動,卻並不危險。
二人來來往往鬥了一二十個回合,祝玉樹暗暗放下心來。
原來他生性狡狠謹慎,加之先前曾因一時大意,吃過梅初的虧,此番更是加倍小心,在沒有摸清黃芩的底細前,並不打算放手一搏。這二十回合後,他見對手雖然身法靈活,但在長兵器的攻擊下,畢竟無法反擊到他,而且,黃芩雖然偶爾能以鐵鏈封堵他的槍尖,鐵鏈上傳來的力道也不甚強勁,是以,心下已是大定,內力運處,這金槍上的威力便逐漸地施展開來。
祝玉樹的金槍一旦全力施展開來,頓時非同小可。槍上漸漸帶起虎虎的風聲,而風聲之後,還隱隱傳來尖銳的金屬嘯叫之聲,極為刺耳。那是因為他將內力灌注於槍尖,槍尖顫動發出的聲音。
此時,祝玉樹的金槍幾乎難辨形影,只有金色的槍尖,灑出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金網,包裹在黃芩的身體周圍。槍尖之上,內力激盪,哧哧之聲不絕於耳,煞是驚人。
黃芩腳下的步法移動似乎沒有比先前更快,但在這金光槍網之下,依然進退有據,靈活如游水之魚,雖已被層層網住,卻依是活力不減。只見他的每一次轉身、變向看似簡單,卻都令人無法捉摸,動作忽快忽慢,有著奇妙莫測的節奏。饒是祝玉樹的槍越使越快,也沒能跟上黃芩的變化。先前時,黃芩還偶爾用鐵鏈封堵一下祝玉樹的槍尖,到了這時,明明祝玉樹已盡力施展出了絕學,黃芩的鐵鏈反而沒再和祝玉樹的金槍直接接觸過了。
又鬥了二十多合,祝玉樹越戰越是心驚,心知如此下去,自己功力消耗太快,率先就要內力不濟,必被對手所趁。於是,他把心一橫,槍法一變,把壓箱底的絕學統統施展了出來。
這一變又是一番光景。
金槍慢了下來。
祝玉樹腳下踏著七星罡步,左手按住槍身,右手握住槍尾,不露底把。他的右手不停地轉著圈,導致槍尖也不住地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