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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老夫人看張風雷是越看越不順眼,老人家那臉黑的像片大烏雲,淳于文萱不自覺地握住了風雷的手,風雷朝她微微一笑,給她以溫暖的依靠。
一行人走進議事廳,淳于老夫人面沉似水,在上方安然威坐,兩個小丫鬟站在兩旁侍候,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氣氛十分壓抑。
小丫鬟端了杯茶,淳于老夫人用茶杯蓋撥了撥上面漂浮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大家誰也不敢吭聲,等待老婦人發號施令。
許久之後,淳于老夫人才把茶杯放下,清清嗓子說:“張風雷,你是張宏遠和古月情的私生子,自小在玄天教長大,十八歲因救了楚依雲而升任天雷堂堂主,從此為虎作倀,為謀玄天教教主之位,娶了楚天成的女兒楚依雲,大婚之日就殺了你的岳父,做了玄天教教主。我說的可對?”
“對。”張風雷冷冰冰地答道。
“你現在又要娶我的女兒,是想借助我淳于家的勢力再在武林中成就霸業吧?待你建功立業之時,會把我淳于家也一併吞併,是也不是?”淳于老夫人目光如炬盯著張風雷。
“淳于老夫人,風雷殺楚天成是為報父仇,而且他早就有心退出江湖,絕不會做出對不起淳于家的事……”丁寧辯駁道。
“住口”淳于老夫人喝令道,“你是以什麼身份說話?是張風雷的原配夫人嗎?”
丁寧嘆了口氣:“老夫人明見,丁寧與風雷毫無瓜葛,我只是作為朋友,說句公道話而已。”
“我怎麼聽說,你們以天地為證日月為媒拜了堂成了親呢?”淳于老夫人冷言道。
“那時張伯伯生命垂危,我和風雷聽從遺命,確實拜了天地,但卻沒有圓房,只是為了不讓老人家有遺憾,張伯伯故去,我和風雷也再沒有任何關係了。”丁寧解釋說。
淳于老夫人嘲諷一笑,說:“沒有圓房?那你流掉的孩子是誰的?小丫頭,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別在我這裡惺惺作態,對於你的底細我也查得一清二楚,你是未來世界的人,穿越到古代就是為了張風雷,對不對?”
丁寧點頭:“我承認對風雷是一見鍾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世事變幻,我和他畢竟屬於兩個世界,永遠不會有結果,至於我流掉的孩子也不是風雷的。”
“都說你水性楊花,看來果然不錯……”淳于老夫人輕蔑地瞥了一眼丁寧。
“住口”張風雷大吼一聲,說,“寧兒至情至信,對於感情十分執著,是風雷沒有這個福氣,與寧兒擦肩而過。而有些人,明明擁有卻不懂得珍惜……”張風雷的眼神望向張風平。
眼看張風雷就要說出真相,丁寧連忙喝止:“風雷”對他輕輕搖頭。
張風雷心領神會地一聲嘆息。
丁寧不卑不亢地說:“淳于老夫人,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裡,是為了風雷和文萱的婚事,與丁寧的作風問題無關吧?”
淳于老夫人笑道:“當然有關,我女兒要嫁的男人與你有扯不清的關係,她過了門是妻還是妾,總要問個清楚吧?不管是什麼原因,拜了堂就是夫妻,除非張風雷肯寫下休書,休了你,這門婚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小丫鬟捧來文房四寶放在桌子上。
“娘,風雷和姐姐真的沒什麼的,事情做絕了,你讓女兒以後如何跟姐姐相處呀?”淳于文萱哀求道。
“住口,你把人家當姐姐,人家可沒當你是妹妹,再說了,那寧芳居烏煙瘴氣,也沒個貼心人照顧,你現在有了身孕,可不能馬虎,這座青山水榭,就送給你做嫁妝了。”淳于老夫人說。
此時,小丫鬟已經將墨研好,丁寧親手將毛筆遞給風雷,風雷微笑,但笑容是那樣苦澀。筆走龍蛇,刷刷點點寫下了休書,自此,他們的夫妻關係一刀兩斷,然而,心中的愛會因為這一紙休書而徹底截斷嗎?
淳于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說:“對於婚禮你們是怎麼安排的?”
“姐姐要在寧芳居為我們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現代婚禮。”淳于文萱興高采烈地說,樣子很是期待。
“絕對不行,我淳于家可丟不起這個臉,婚禮定於十日後,在青山水榭舉行,時間緊迫,來不及公告天下,就請住在附近的一些有聲望的武林豪傑做個見證,待孩兒出生,再在彌勒府大擺宴席,武林同賀。”淳于老夫人的話不容反駁。
張風雷冷聲道:“淳于老夫人,請容風雷說一言:風雷是娶妻,不是入贅,婚禮如何辦,自當由風雷說了算,我喜歡丁兒為我安排的現代婚禮,如果連自己的婚禮,風雷都無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