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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劍鋒一掃,在空中劃了個半弧,這一招名為“擎天拜月”,毛躍龍只覺得耳鬢涼絲絲的,用手一摸,競少了兩隻耳朵,疼得他“哇哇”大叫。
鬼冢肩上的傷還在滴血,可他沒有哼一聲,依舊冷冷地道:“交出紫玉鳳瓶!”冷森森的劍架在毛躍龍的脖子上,殺氣逼人,令他心驚膽寒。
鬼冢押著毛躍龍又折回躍龍居。一路上,那把鋒芒利劍始終未離開他的脖頸,提醒他不要耍花樣。
兩人走進書房,毛躍龍將靠東面牆上古董架上的一隻白玉仙鶴向左擰一下,又向右擰一下,那幅煙雨江南圖立即捲了起來,圖後磚砌的牆壁“咯吱吱”響,約模一尺見方的壁磚凹了進去,由下向上托出一個精緻的木匣,毛躍龍捧出木匣,託著木匣的平臺又緩緩下降,本來凹進去的牆磚又凸起,畫卷展開,一切恢復到原樣。
毛躍龍將木匣恭恭敬敬地捧給鬼冢,鬼冢沒有接,冷聲道:“開啟它!”
毛躍龍不敢怠慢,將木匣開口方向對著鬼冢,輕輕開啟匣蓋,突然,一點寒芒直射飛出,鬼冢本能地揮劍一搪,冷芒擊飛反彈,正刺入毛躍龍的哽嗓咽喉,當場絕氣身亡。木匣落地,空無一物。
正文 夢幻江湖 第十九章 紫玉鳳瓶
毛躍龍驚愕地瞪圓雙眼,似乎不敢置信自己會這樣死去。鬼冢抱住他的屍體用力地搖動,吼道:“快把紫玉瓶交出來。”可是毛躍龍已經嚥了氣。
十年,為了復仇,為了紫玉瓶,鬼冢苟且偷生,臥薪嚐膽,歷盡艱辛。然而,當毛躍龍已變成一堆沒有生命的臭肉,他還剩下了什麼?他的人生似乎也走到了盡頭。
左肩上的傷血已經淌幹,身子向後一仰,無力地倒在地上,就這樣死去吧!他已經精疲力竭,所有的痛苦、仇恨、責任隨著死亡一併卸下,解脫了也就輕鬆了。喃喃道:“爹,娘,孩兒來陪你們了。”閉上了疲憊的雙眼漸漸睡去。他的臉色慘白,如死灰一般沒有生機。半夢半醒間,他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慈愛地說:“兒子,記住爹的遺願:一定要察出龍鳳呈祥紫玉瓶的秘密。”鬼冢無力地微微欠開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苦笑道:“爹,孩兒要讓您失望了。”眼皮慢慢地合上,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鬼冢,你這個混蛋,你是個懦夫。”耳畔又響起清脆的叫罵聲,那是心靈的呼喚,一雙機靈的眼睛和一張俏皮的笑臉在腦海中浮現,她的一顰一笑鏤刻在他的心底。“寧兒……”他雙唇顫動微笑著伸出那隻滄桑的手想去撫摸一下那張嬌俏的面龐,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原來這不過是夢幻一場。
忽然間,他清醒了,他不能死,他還有牽掛的人。猛然睜開眼睛,眼神炯炯發光,充滿了生命力。盤膝而坐,封住自己幾處大穴,運內功調息,漸漸地臉上也有了點血色。他振作精神,堅強地扶住書架案几踉踉蹌蹌站了起來。
鬼冢的身體太虛弱,剛站起腳下一軟又險些跌倒,身子向前一傾,伏在案几上,將上面的筆墨紙硯撞了個七零八落。只有一蘭花瓷筆洗紋絲未動,他感到蹊蹺,碰了碰,發現筆洗是固定在案几上的。他小心翼翼,生怕又是暗器機關,探尋地順時針擰了一圈,“咯吱吱”傳出齒輪咬動的聲音,書架向一側滑動,露出一條暗道。
鬼冢踉蹌地走進暗道,兩旁是大塊石頭砌成的石壁,腳下一階階石階,狹長卻不黑暗,每隔一段就會看見一盞白皮紙燈籠,上面寫著斗大的“奠”字,顯得陰深而詭秘,令人毛骨悚然。暗道本該密不透風,卻涼風習習,紙燈籠搖曳,燭影搖紅,鬼冢不禁打了個冷顫。石階的盡頭是更狹長而崎嶇的甬道。他繼續前行,牆壁上赫然凹陷一個一尺見方的洞,一個精緻的木匣映入眼簾,他喜出望外,快步奔過去。心下思量:毛躍龍老謀深算,怎會這麼輕易讓他得到紫玉鳳瓶呢?鬼冢笑笑,手掌貼近木匣感覺它的溫度——紫玉瓶為千年寒玉,自身帶有寒氣,手貼近木匣會有微弱的涼絲絲的感覺。可這個木匣卻沒有,他確定這裡面絕非紫玉鳳瓶。復前行,不遠處又出現一個同樣的洞,同樣放置一個大小樣式相同的木匣,他用同樣的方法測試,確定這也不是。再前行,每隔一段路就會出現這樣的木匣,一共九個,鬼冢一一測試,確定這裡面都不是紫玉鳳瓶。
穿過甬道便進入一間房間,正前方是一扇頂天立地的大石門,一側的牆壁上橫十豎十一共一百個洞,每個洞裡都放置一個木匣,與剛才那九個木匣不同的是這一百個木匣上寫著從一到一百的數字。毛躍龍的妻子唐雅芳乃四川唐門之後,而唐門素以奇門數術、暗器和下毒而聞名江湖。想必唐雅芳得其家族真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