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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種地步了,卻還記得那個錯誤的愛情,明明應該已經完全抹煞了才對。
不去想、不去思念,自以為僅是這樣就可以斷了眷戀。
如果能更痛一點就好了,讓這種疼痛掩蓋住心痛,讓他別去正視心底不孝的渴望,就讓用恨取代愛,用疼痛掩飾心碎,直到殺了那個人以後。。。。。。
終於,耗盡體力與精神,卓洛宇昏了過去。
注意到他緊繃的身軀忽然像是崩斷了琴絃一樣癱軟下來,血魄停止侵犯的動作,先探了探他的脈搏,確定還微弱緩慢的在鼓動,才扯下他矇眼的衣帶,看清他痛苦難過的表情,忽然感覺興致全消。
默默退出他體內,看著染紅他股間的鮮血,皺眉。
探手撫摸他冰涼且滿布冷汗的臉頰,血魄傾身,淺淺的吻著他被咬得傷痕累累的唇有他為了忍耐呻吟而咬的,也有他刻意施虐咬出來的傷口。
左手成爪,帶著冰冷殺意扣上他的咽喉,窒息感讓昏迷中的人痛苦的皺緊眉。
他討厭看見這雙眼闔上,可是一旦殺了他,這雙眼就再也不會睜開了。
驚覺這樣的想法,血魄鬆開手,然後,他呆呆的坐在床畔,面無表情的看著卓洛宇昏迷的臉龐,發楞。
不應該是這樣的吧?如果這就叫做報仇的話,為什麼感覺那麼糟呢。。。。。。?
右手手腕上的紅玉手鐲帶著裂痕與刮痕,卻遲遲沒有斷裂。
輕輕撫摸溫潤卻龜裂的玉鐲,耳邊迴盪著很久以前的對話。。。。。。
『鳳兒,你不戴其他手環了嗎?』
『有啊,我戴左手。』
『但這樣你的右手就沒辦法叮叮噹噹響了,之前不是一直堅持說要兩隻手都有聲音跳舞才好聽嗎?』
『大少爺,別瞎操心了,是你自己送我這麼容易刮傷的鐲子的。』
小心翼翼珍惜呵護的感情,現在已經又裂又傷,卻遲遲沒有斷成碎片。。。。。。難道這代表他還是無法忘記過去的感情嗎。。。。。。!
「不對!」注意到自己的想法,血魄低吼,抬手想用內力毀了玉鐲,但幾番猶豫後,還是無法下手。
不對。。。。。。不該是這樣。。。。。。
但如果不是這樣,又為什麼會一直想起這些過去呢?
「不是這樣,我恨他!我恨他、恨他。。。。。。」
狂亂的低喃著,血魄痛苦的朝床幔上的九天龍蠱伸出手。
「小龍。。。。。。」
深紅色的冰冷鱗片觸碰著頸動脈,血魄疲憊的閉上眼,任憑小龍吸食他的血液,取而代之的,是讓人連感情都被凍結的毒液。
無力的閉上眼,靠著床柱稍作休息,可翻騰的思緒依舊無法平息。
喂,洛宇,我知道你恨我,因為我是血魄,可是,能不能在我殺了你,或被你殺害以前告訴我,我到底是恨你呢,還是愛你呢。。。。。。
既然註定無解,那就別去想了吧!
反正不管是愛或恨,他要做的事情都不會有所改變。
究竟是誰決定了,黑與白的顏色。。。。。。他就是不想屈服,不行嗎?
那是一場近乎永無止盡的折磨,從卓洛宇恢復意識開始,持續到他再度昏厥為止,反覆數日,不曾停歇。
對卓洛宇來說,勉強稱得上「不算安慰的安慰」的,大概只有在自己身上虐肆的,一直是同一個人,就某種意義而言,這比輪暴的處境好了不少。
況且,就算眼睛被衣帶矇住,就算那人從不出聲,仍是可以從很多細微的動作與感覺判斷出對方的身分。。。。。。一個讓他心情複雜到極點的人。。。。。。
除此之外,日漸虛弱的身體讓他昏迷的時間愈來愈長,每次劇痛中一口氣提不上來,就痛昏了過去,幾次以後,時間感就完全模糊掉了。
然後,半昏半醒間,聽見床幔外傳來充滿惡意的聲音,而身上的折磨仍在持續,只是意識迷濛的他已經無力去思考外界一切動靜所代表的意涵了。
「盟主,正道那邊已經。。。。。。」
「請您將他交給屬下按照計劃凌遲處死。。。。。。」
無數的聲音不停的在徘徊,有點吵,而且遲遲得不到一絲回應,已經對痛覺遲鈍麻痺的身體依舊感覺到那人在體內移動的動作完全沒有因為那些人而有任何遲緩。
細碎的聲浪愈來愈多,最後,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推倒了,刺耳的重物落地聲與碎裂聲似遠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