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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可藍甜蜜地點了點頭,倚在赫安身邊,赫安將這一路以來的奇遇一一講給她聽,她跟著又哭又嘆,最後她語重心長地說:“願楊島主一家能夠重新相認,令幽蘭這一生已經失去的太多,若是以後能與楊島主廝守,也不枉她前半生的艱辛了!”
赫安重重地點了點頭:“是啊!楊島主他一生辛勞,從不提及家眷,想不到原來是這樣悽婉。”
再說裴憶冬這邊,令幽蘭一直守在他身邊,一夜之中又是撫琴又是長嘆,總算盼到他醒來了,裴憶冬睜開沉重的雙眼,疲憊地說:“我,我這是在哪裡?你是何人?”
令幽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好擦了擦眼淚對他說:“孩子,你是何方人士?你比武受傷之後,赫少主將你送至此,你已昏迷半月之久了。”
“呵呵,我是何方人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義父義母收養我的時候我還在襁褓裡,連我的名字也是依據出生時間推算的,我姓裴名憶冬,拜於長安獨步林門下。”
令幽蘭恨不能將他擁在懷裡,把這十七年來一個母親該給他的疼愛都補給他,可是她又該如何啟齒?他會不會恨她?會不會怪她十七年來未曾給過一點疼愛?她只是邊想邊哭,裴憶冬體虛至極,又哪有氣力再去顧及她,於是他只是客氣地對令幽蘭說了一句:“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只是在下現在很乏,待我休息調整之後,定會叩謝前輩大恩。”說完便又昏昏欲睡了。
令幽蘭見他安然睡去,便命人在旁守著伺候,自己則昏昏然地出了房門。一進院子看到荊天意和楊至於院中各自發呆,她拭去淚水,冷淡地說:“荊公子為何不去看看她?何必在這兒發呆充愣呢?”
荊天意苦笑了一下,又看了看楊至,說道:“令前輩,在下在此叩謝前輩救可藍之恩,只是,前輩,恐怕這院中痴傻之人並非在下一個啊!”荊天意重重地向令幽蘭行了一禮,卻想勸她和楊至能夠再續前緣。
哪知令幽蘭依然憤恨地看了看楊至,說道:“這混帳不配和你相比,不要再說了,總之,我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兒子他也休想認回。我們之間早已恩斷情絕。”
荊天意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楊至攔下了他,這是他從見到令幽蘭以來第一次敢坦蕩地看著她的眼,和她說話:“幽蘭,楊某心知當年糊塗,才連累你一世受罪,只是楊某有幾句話想說,當年追殺你的人絕非我或我父王所為,父王一生正大光明,絕不是暗下殺手的小人。如今既然孩兒已尋到,不管你讓不讓楊某認他,他都是你我的血脈骨肉,日後無論他要留下來跟隨你,還是想回與天境一展身手,楊某定當為他鋪路搭橋。”
“事到如今你還是滿口假仁假義,我的孩兒我不會讓他去那勾心鬥角的地方,自不用你管。”令幽蘭的恨已蓋過了一切昔日的情。
“幽蘭,楊某自知虧欠於你,即便死於你手我也毫無怨言,只要你一句話。”
“我真的恨你,恨不得你死,十七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親手殺了你,但是現在上天憐我多年無依,將兒子歸還於我,我不想為兒子多造殺孽,不殺你只是想為孩兒積福,你要死要活,自行了斷,與我無關!”令幽蘭轉過身去不再看他,但是她眼中卻充盈著淚水。
楊至聽後,怨惱地嘆了口氣,而後抽刀而起,荊天意見勢不妙,二話不說便一腳將刀踢飛,而後向令幽蘭求情道:“前輩,請你原諒楊島主罷!明明一家人可以團聚,為何要這樣呢?”
令幽蘭依然背對著他們,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哭泣,背影上看來只是一個抽泣不止的弱女子,那樣悽絕那樣讓人心酸。
楊至見機順勢抽出荊天意的劍,將自己右掌砍下,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楊至卻沒有呻吟一聲,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流下,不多時便溼了全身,荊天意見狀大叫道:“楊島主!你這又是何苦呢?”令幽蘭聽到斷掌落地鮮血噴湧而出的聲音,她的背影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她便故做平靜地說:“楊至,你今日所為與人無尤,別以為我會因此而原諒你,你我之間所有恩怨情仇,從此便一刀兩斷,若你是男人大丈夫,請你永遠不要回來見我們母子,我們今後或生或死,都與你無關,我這一生都不想再見到你,你走吧!”說完扔下一包草藥便回屋去了。
楊至始終沒有叫一聲痛,荊天意拾起藥包,趕忙扶楊至回飛雲堂去了。
而令幽蘭又豈是無情至此之人,她從屋內看著他們走後,才失魂落魄地從屋內走出,將院裡那柄鳳首箜篌輕撫,幽幽地唱起《孔雀東南飛》:“同是被逼迫,君爾妾亦然。黃泉下相見,勿違今日言。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