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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要是有絲毫怠慢,小心王爺饒不得你們。”
侍女緋春緋秋,侍衛朱夏朱寒,同聲唱喏,頭伏得低低,抬也不敢抬起。
王府總管厲照天,相貌清雅,氣質恍如飽學鴻儒,徐道子看去,約莫三十歲上下。然而雙目開闔之間,猶如暗夜天際朗星,森然氣度中,卻透著一股陰邪之氣。
徐道子心裡一動。
厲照天手裡輕搖羽扇,對徐道子笑道,“玉公子對此處居所可還滿意?”
徐道子游目四顧,雕樑畫棟,花紋精巧,器具用品一一齊全,白色紗幔在荷塘帶過來的風中輕輕吹拂,確實是好居所。
他老實地點點頭,忽地冒出一句,“是好地方,可是我怎麼看著像是女子居住之地呢?”
梳妝鏡臺,香爐紫煙,沉香木桶就在屏風之後。
怎麼看,怎麼像是金屋藏嬌的場所。
厲照天饒是舌燦蓮花,智計百出,一聽他那麼一句不帶腦筋和拐彎的問話,也不由得瞪大雙眼,啞口無言。
這回王爺怎麼口味如此特殊,弄了這麼一個寶貝回來?
他強笑,“玉公子且安心住著,有什麼不妥當,可以讓下人們給我傳達。晚上府內舉行大宴,玉公子晚點收拾停當,賞臉出席,照天暫且告退。”
王府總管輕搖羽扇的身影遠去,徐道子忍不住再度嘀咕一句,“已經入秋,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還拿著一個扇子。真是,我從來就沒辦法理解這些文人雅士。”
四個人還是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徐道子詫異地掃他們一眼,自顧自一下子坐在了上首的漆金花鳥木椅上,拿起茶盞,呼嚕呼嚕喝了一大口。
見他們還是維持著這個姿勢,徐道子想了想,問道,“是不是地上比較舒服?”
他說著,當真要伏到地面上,其中一個侍衛連忙起身過來將他攙住,徐道子抬眼看他,只見對方一張芙蓉般的俊臉,注視著自己,眼中閃過不忿之色。
見他站定,那侍衛重新跪伏到地面,“朱夏無禮,請玉公子責罰。”
徐道子方才恍然,“啊,你們都起來吧,以後,也都不必跪我,我會折壽,當不起。”
他說著,邊把腳盤起,又喝了一口茶,仰頭咕嚕咕嚕漱口,絲毫不顧形象。
四人起身,兩名婢子似乎嘴角微微翹起,她們還從未見到這麼可愛特別的王爺孌寵,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忍不住笑意。
朱夏卻似乎按捺不住,開口道:“請玉公子注意言行舉止,以後做了雲水閣的主子,便要安分守己,一顰一笑,都要合乎規範。稍晚,王府大宴,公子既然已經是我們的主子,便要顧忌雲水閣的名號,千萬別在賓客面前走水。小的們千恩萬謝。”
另外三人同時噤聲,只聽這個叫做朱夏的侍衛侃侃而談,徐道子驚訝萬端,仔細瞧他,神采奕奕,氣質風流,粉面朱唇,好一個美男子,怎麼倒給自己做了侍衛?
朱夏看他年幼體弱,貌無殊色,不由起了幾分輕視之心,竟直接對著另外三人發號施令,“玉公子年少懵懂,天真爛漫,你們要好好著緊,省得別人見了,還要說雲水閣出了一個這麼樣的主子,王爺面上也不好看。”
徐道子喝光茶水,卻發覺自己已經被人扒個精光,下了油鍋,哦不,放了熱水的木桶,小姑娘們挽起袖子,以一往無回的氣魄,將他從頭到尾,盡情洗涮。
可憐徐道子最近不知怎麼回事,經常眼皮酸澀,身體疲累,時不時還會將吃下的東西嘔吐殆盡,身上的傷內外交雜,從未大好,他又沒有天材地寶的神奇藥物,自然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現在竟無法反抗這兩個小姑娘齊心協力,被刷刷洗洗,無力迴天。
他本來住在那處廂房,正好是修行妙處,巫力在全身筋脈暗暗湧動,已經初具規模。然而不知道那天怎麼觸怒了楊軒,見他嘔吐不適,卻還拒絕幫手之後,便拂袖而去,此後再也沒有看見他,反而被這個名叫厲照天的王府主管帶來了這個地方。
徐道子暗暗扼腕離開那個妙處,但怕楊軒反悔不讓他見阿築和落霞,只能乖乖搬來此處,做起金絲雀鳥。
想起那兩人,徐道子開始走神。他教給阿築的是風小小的不傳之秘,不知道那小子可有好好修習,若是真有慧根,現在也該是有了第一層功力,離開王府地牢應該易如反掌。
而落霞,沒有一日讓他不揪心。他天生情緒有些淡薄,但是一旦付出感情,多半十分真摯。他這一世,真真切切將落霞視為親生姐姐,倘若她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要和五郎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