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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賣就不賣!……其實,我這麼縱容那幫旗人,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讓那些漢人忍受不住,好逼得他們反抗而已!”費老頭說道。
“費老,你想造反吶?”羅欣小聲叫道。
“造反?要是我真有那個興頭,康熙隨便派兩個小把總就能把我收拾嘍!”費老頭一哂,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挑動民族對立?進而促進中國革命?”羅欣又猜測道。
“去去去,你這個丫頭成天都想什麼吶?革命?哼哼,真要要革命,那也是咱們革職去命!”費老頭氣道。
“費老,既然你沒有這些打算。那你為什麼還要縱容旗人,硬逼那些漢人出手反抗?”羅欣追問道。
“我這可是為了他們以後的日子。丫頭,你應該知道,自古以來,不反抗的人可受到過什麼較為平等的對待沒有?不受到比較平等的對待,這些漢人以後就不可能成為滿蒙貴族眼中在北方的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不能成為那些人眼中的不穩定,就不會初放在眼裡;不被放在眼裡,我們以後又怎麼可能趁著這股形勢,迫使清廷把這些闖關東的漢人全部錄入旗籍呢?……丫頭,你還不知道吧?康熙二十四年,奉天府轄區之內,所有的漢人才剛剛全體被錄入旗籍!”費老頭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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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一百七一章 魏東亭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
長江之上,一艘大船逆流而上。
船前甲板之上,擺著一個小桌子,桌旁坐著一個人,正捧著一本《三國演義》在看。一邊看,這個人還一邊按著拍子用手指敲擊著桌面,好像已經融入了進去。
“大帥真是好興致!”
桌旁的人正在看書,聽到這一聲之後,頭也不回,只是微笑著回答道:“凌大人說笑了,其實也談不上什麼興致,不過是難得清閒,偶爾找兩本書瞧瞧,聊以消遣而已!”
“呵呵,大帥,消遣嘛,其實什麼時候都可以,可是,您不覺得現在就想消遣,有些不太是時候嗎?”“凌大人”也坐到了這張小桌子旁,笑咪咪的看著那個“大帥”!
“不是時候?凌大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其實,現在,消遣才正是時候!”看書的人抬起了頭,現出了一張稍稍有些發黑的方型臉膛。臉上一雙眼睛很亮,唇上濃濃的一撇鬍子,配著頷下三縷短鬚,十分有精神。拿書的手上,骨骼粗大,青筋突起,顯得虯然有力。這個人正在朝著那位凌大人微笑,淡淡的笑容給人人的感覺很有些和煦之感。
“哦?正是時候?凌某愚魯,還請大帥指點!”“凌大人”拱手說道。
“呵呵,其實這也沒什麼好說的。皇上雖然讓魏某去安慶宣旨,可是,他老人家的意思,魏某卻還是明白的。其實,皇上他並不是想要魏某急急忙忙的就往那兒趕。所以啊,咱們還是坐船,不僅速度不是很快,而且舒服,還能瀏覽風景。”看書者,也就是四省海關總督魏東亭,微笑著回答了太子的親信大臣,凌普。
“原來皇上還有這個心思。看來,還是大帥跟皇上貼心呀,也只有大帥才能明白皇上的心意!”凌普不無豔羨地對魏東亭說道。
“凌大人說笑了。聖意豈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能揣度的中的?而且,我等又豈敢揣度皇上的心思?其實這次是因為有皇上的示意,魏某才敢如此‘怠慢’的呀!”魏東亭答道。
“呵呵,大帥說的是。聖意是不能揣摩的呀!”凌普嘆了一口氣,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為魏東亭倒了一杯,又說道:“只是,現而今揣摩聖意的人可是不少。這些官員,為了自己升官發財,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凌大人此話似乎別有所指。”魏東亭說道。
“呵呵,就知道瞞不過大帥!……凌某所說的,其實正是您此次去傳旨的物件,馬德!”凌普說完,忍不住盯著魏東亭的眼睛看了又看,卻是什麼也沒看出來。魏東亭只是“哦”了一下,笑了兩聲,便低頭繼續看書,什麼也沒有再說。
……
“主子,前面就是採石磯了,要不要停一下船?”
凌普正在琢磨著魏東亭是什麼意思,魏東亭的親兵走過來稟報道。
“到採石磯了?……嗯,停船!這可是好地方,一定要好好看一看!凌大人,要不要一起下船去看一看?”魏東亭朝親兵吩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