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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二年的時候,回鄉省親,結果,還沒有回來,三藩造反,耿精忠在福州舉兵叛清。陳夢雷和其父都被耿精忠軟禁,耿精忠威脅他們投降,當時的情況讓陳夢雷很無奈,不投降是死,投降就是變節,於是,他就託病回家,密疏向清廷表忠,並表示當清兵南下時,願作內應。這個奏疏由夢雷與李光地同時具名,兩人密議將其封進一個臘丸之中,由李光地設法潛進京城,上呈朝廷。
而這位李光地也是福建人,跟陳夢雷同一科進士,平時倒也頗有些交情。可是,兩人密議之後,李光地卻遊移觀望,沒有立即上京。直到半年之後,他見耿精忠敗勢已成,這才刪去奏疏中陳夢雷的名字,派人進京呈獻于軍機處。
到了康熙十七年,這件事就被抖了出來!有一個叫徐宏弼的官員,上奏康熙說陳夢雷叛附耿精忠。而李光地自從呈獻密疏之後卻官場得意,屢蒙擢拔,當時已經官至直隸巡撫,文淵閣大學士,正正經經的一品大員,幾乎就是宰相候選人,可這個時候,他為自保爵祿,竟然忘義負友,不為陳夢雷剖白。而陳夢雷因為密疏中被刪去姓名,無法辨解,遂被定為死罪下獄。後來,經過刑部尚書徐乾學再三為其開脫,直至康熙二十一年才蒙赦改謫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
至此,已經九年有餘!
九年的時間,陳夢雷雖然才只四十一歲,卻已經飽經風霜,看上去就像年過半百的樣子了!
而馬德在到達這裡之後,自然要巡視一下寧古塔的各個地方,以及各個案卷,終於在偶然間發現了他這麼一個大人物!知道陳夢雷的歷史地位的馬德當然不會放過他,立即就將他從犯人中簡拔出來,並且奉為上賓,聘為幕僚!兩人平日裡雖然共同語言不多,卻也能談上幾句話,而且馬德的話還常常對陳夢雷有所啟發,讓陳夢雷對他這麼一個“海歸滿人”也是十分的看重,所以,雖然才相識了幾個月,兩人卻已經成了莫逆之交!
(陳夢雷後來因為跟三皇子胤祉交好,雍正登基之後,對付那些跟他搶過皇位的兄弟,陳夢雷首當其衝,再次被髮配邊疆,最後冤死於戍所。)
“對了,都統大人,你能不能給在下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只是訓練那些士兵站,行以及佇列,卻能讓他們有如此變化呢?”陳夢雷雖然恃才自矜,卻也是個好學的人,所以,對不清楚的事情總喜歡問個明白,馬德和羅欣都是從“海外歸來”,知道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當然就成了他常常詢問的物件。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這些方法我其實也是跟別人學的!……”
“跟別人學的?……莫不是那位雅克薩的于都統?要不就是現在奉天的費爵爺?”陳夢雷想到了兩個可能!幾個月來,他當然早就知道了馬德五個人的一些事情,其中,他尤其是對莫睛佩服的五體投地,要知道,他們這些文人,所追求最高境界,除了像李太白那樣做到讓“宰相脫靴,貴妃磨墨”之外,就是像蘇秦、張儀那樣,以三寸不爛之舌,成就不世之功!而莫睛恰恰就符合這第二點,加上陳夢雷又不是什麼純版的道學先生,經歷的事情又多,所以,莫睛雖然是女性,卻仍然得到了他的欽佩!
“哈哈,他們兩個可不通軍事!……”對於陳夢雷的猜測,馬德搖頭否認。
“不是他們……難道,難道又是那位睛格格?”陳夢雷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機會讓馬德送自己到雅克薩去看一看這位奇女子了,文武全才啊這是!
“非也非也!陳先生,那個人可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馬德湊到陳夢雷耳邊,朝著前面正在向兩個老採藥人學飛識別藥草生長知識的羅欣努了努嘴。
“欣格格!?”
“就是了!我們五個人裡面……唉,說起來真是傷心啊!三個大男人,論本事,好像還比不上兩個‘小女人’!莫睛通經濟,羅欣曉軍事,費老還好,明格物之學;我跟於中,卻是沒什麼拿得出手啊!……”馬德的語氣中頗有一點兒自卑的傷感!
“唉,都統大人太過謙了!能在數月之間將寧古塔撐握在手中,大人的統馭之法也極其不凡啊!……”陳夢雷聽到馬德這麼說,嚇得趕緊出言撫慰,別介啊,要是你那沒過門兒的妻子以為是我把你弄哭的,我可怎麼辦?準備挨火槍嗎?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沒看那幫兵痞現在還沒有一個能起得來嗎?
“什麼統馭之法?陳先生謬讚了!”馬德眨眨眼笑道,臉色轉變之快,讓陳夢雷一時為之瞠目,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剛才的問題。
“陳先生,你認為,軍隊與烏合之眾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麼?”聽到陳夢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