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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不能在軍中有任何的謠言泛起!”高士奇凝視著二人,嚴肅地說道。
“在回京之前不能有謠言泛起?難道回京之後就能提了?”於中咂摸著,心中不悅。不過,既然都這樣了,而且,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跟年羹堯這個“戰鬥英雄”對上確實是沒有多少勝算,所以,他還是決定退一步,爽快地對高士奇做了保證:“……行啊,都這樣了,還能怎麼提?我們本來就是怕年羹堯見到皇上來個惡人先告狀,現在事情既然都這個樣了,我們再糾纏,豈不是顯得很不知進退?高相你儘管放心,反正這事絕不會從我們這裡露出去。”
“是啊,我們這次來,帶的大都是沒參加過那場戰事的,知道這事的就那麼個,我們囑咐一下就是了……”馬德也說道。
“好,既然二位大人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高士奇又笑道,“其實,以二位大人的關係,別說一個年羹堯,就是再來兩個,也不夠收拾的啊!”
“高相說笑了,我們可沒有這麼大本事……”馬德擺手道。這年羹堯以小小的遊擊將軍,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上至皇帝,下至親王都統,竟一時都奈何他不得,雖說是因為時勢,可是,他隨手使出來的招數,確實是實用且厲害的很。對這麼一個人,馬德當然是不敢輕言能對付得了了。
“呵呵,二位大人小瞧了自己,又高看了年羹堯啊!”見馬德沒什麼自信,高士奇搖頭笑道。
“這話怎麼說?”於中問道。
“二位大人身為都統,又有軍功在身,不久之後必定升遷;且二位身後還有兩位郡主,和一位‘簡在帝心’的奉天府尹,尤其是兩位郡主還跟秀主兒這位新晉的皇貴妃有結拜之誼……以此種種,那年羹堯雖然也有軍功,可終究不過是漢軍旗的一個旗奴,哪能是兩位大人的對手?何況,二位大人還跟恭親王有共歷生死之情呢!”高士奇拈鬚笑道。
“……高相,我聽、聽你這意思,好像是在鼓動我們去對付年羹堯啊。”於中說道。
“哪有?……於大人你弄錯了,高某豈會鼓動二位大人對付我大清的功臣?”高士奇作色道。
“沒有?”
“當然沒有,高某隻是覺得恭親王實在沒必要為了對付一個小小的遊擊將軍就把事情捅到皇上那裡罷了,跟兵部說一聲不就完了?……”高士奇笑著,轉身走了。
……
“這傢伙是什麼意思?”看著高士奇的背影,於中摸了摸腦袋。
“聰明,果然聰明……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馬德也在琢磨著年羹堯的話,“這高士奇果然是眼光銳利……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沒錯,雖然沒有證據,可是,如果是恭親王的錯,他怎麼會冒著被揭穿的危險告訴皇上呢?那豈不是找k?以他的身份,跟兵部說一下,就算年羹堯立過大功,等戰事一了,兵部也不敢不把他給收拾了。何況年羹堯又急急忙忙地給恭親王和我們報功,這擺明了是作賊心虛嘛!”
“你小子才想到這些?我早就知道了,只可惜啊,沒證據,就算知道是年羹堯的錯,也不好定他的罪啊!……說白了,咱們兩邊現在誰也奈何不了誰。”於中佯作嘆氣道。
“你丫丫的就吹吧……”馬德心情大好,朝於中做了個鄙視的手勢。
“敢小瞧我?”於中看到馬德對自己表示不屑,掄拳就湊了上去,“罰你小子去找趙大河,還有旭日干那幾個,讓他們把嘴都閉緊了,別亂說話,省得還沒治了年羹堯,就讓咱們自己先扛個‘動搖軍心’的罪名回去。”
“你幹嗎自己不去?趙大河現在可是你的手下……”馬德反擊道。
“我的手下?旭日干那幾個還是你的奴隸呢……”
“少來,不是我的,他們是直屬於我老婆……”馬德指了指天上,“我們家那大半邊天的!”
“呵呵呵,還老婆呢,這話你敢對羅欣說嗎?你要是說了,我倒要看看她會怎麼錘死你!”於中譏笑道。
“挨錘總比賣身強……”馬德話還沒說完就轉身而逃!
……
“咳咳咳……”
於中正在追打馬德,不想,卻看到高士奇又走了回來,不知道這傢伙又想幹什麼,只得停下對馬德的追打,小心地問道:“高相,您還有事?”
“啊,也沒什麼事兒,只是忘了問馬大人一個問題。”高士奇答道。
“我?”馬德躲在遠處指指自己,有些不明白。
“正是。這個,剛才我來的時候,聽於大人說馬大人你當過‘記者’,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