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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思太過份了,這麼蹂躪我備受眾師兄稱讚的如雲美髮……嫉妒就劃出道啊,讓我們堂堂正正地比劃一場,乘人不備偷襲算什麼男子漢?
還是他打算借這個機會設法取得我的貼身私物好晚上睡前睹物思人、一慰相思?
這麼一想,我倒也釋然。
——他不是有了由冰了嗎?
我悚然一驚:好貪婪的人啊,竟然腳踏兩隻船?!
不行不行不行!我警惕地盯著相思的一舉一動,下意識地用力拉拉衣襟,把自己包個更嚴實。
“你再這樣陰陽怪氣地看我,我就把你的招子廢了!”相思說這話時臉上又回覆了見慣的冷漠,但語氣中的怨毒之氣讓我全身又一個冷顫——不是傷風復發了吧?
所以,要吃狗肉火鍋闢寒。
由於我秀髮被削多少有損本高人風流倜儻的形象,要以買主的身份去做交易恐怕不用說話會被瞧破我本意為祭五臟廟,倘若碰上那些以吃齋唸佛為本位的賣主豈不多費唇舌?由冰,濃眉大眼,溫文俊秀,符合正常人眼中的謙謙君子形象,由他出馬別說狗了,可能賣主有女兒的賣女兒,沒女兒就賣未來的孫女、外孫女。
相思?不打他主意。他沒把我五花大綁賣進人肉鋪子順帶倒貼給對方兩張銀票便算他積德了。
在我大義凜然地指出由冰如何如何佔了我的便宜後,由冰面如肝色地同意幫我這個忙。
這下可不比那天晚上,我吻由冰時他還清醒,不能推說醉酒失憶而把一切賴個一個二淨。
我卻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訴他第二由冰出現後做了哪些哪些有違禮數的事,甚至可以在身上畫個座標標出來哪些是被他侵犯過的滄陷區。
雖說始作俑者是我,但我當時抱的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慈悲心懷——佛祖為普救眾生身受地獄之苦,就沒聽誰說佛祖是自甘墮落被打入阿鼻的。
一念之間,阿鼻成極樂。
因此,由冰答應我這苦主的小小要求,便等於以實際行動贖了罪。
事實證明由冰還真有做生意的天份。在他與那個突如其來者說明來意、我一旁特別強調這條狗如何如何的高大威猛、如何如何令我們一見傾心起了憐才之意、若經我們這些不世出的江湖高手細心調教必造就出武林一代名犬後,那人爽快地點頭:“既然阿發有此奇緣,合該它命遇貴人,壯士牽去便是。”
他自己幹嘛不幫我們解下狗後捆好四肢裝進麻袋裡雙手奉上呢?我倆都有疑問,由冰問得忒沒技巧:“請問……大叔你真能做主嗎?”
“也難怪,這位少俠切莫多心,這狗本我寡嫂所養,素來兇悍,屢屢傷人,甚至反咬主人,為寡嫂惹來了不少麻煩。寡嫂早託我適當的時候把它出手了,可因它惡名在外,附近沒有買主上門,可畢竟是家養的又不忍心下殺手,所以兩位大俠此番上門可說為我們解決一大難題,就算白送我都願啊哈哈哈哈哈……”語畢爽朗一陣笑。
我才懶得管你是好還是歹呢,總之,由冰聽了之後願意幫我上去捉狗、拴狗、牽狗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怎樣把這視覺上的極品轉化為味覺上的極品的問題。
狗拴在樹上,目露兇光,對著我,磨牙,邊磨邊刨爪子,鬥志高昂。
相思和由冰坐在一旁,擺明了看熱鬧。
兩隻坐享其成的豬——我意憤憤,氣難平。
尤其是相思,一開始故作清高連跟我們走在一起都嫌丟臉,現在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也是。狗肉滾三滾,神仙坐不穩。
我更要以此為契機,要想辦法靠驚世廚技抓住相思的胃,以奠定精神強者不可動搖的地位。
在此之前要做的是痛下殺手。
狗我殺多了,金木水火土,什麼兇器都試過。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假如我手中所拿的不是屠刀,到時候叫我怎麼成佛?假如只要放下屠刀便是成佛的捷徑,我有什麼理由害怕狗兒不散陰魂的報復?
何況佛家弟子還有語云:狗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
所以我殺得很順手,這次也不例外。
用淹的嘛,這狗太兇,在只有我一人孤軍奮戰的情況下,我沒法近它的身;用悶的嘛,還是……沒法近身;用吊的嘛,叫聲太淒厲,相思、由冰這兩個偽君子鐵定會抗議;剩下的可選擇的方法不多,本著一寸短一寸險的原則,我棄劍而用棒。
向店家借了一根長約半丈的栓門棍,我掄起來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