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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模模糊糊兩條影子纏夾一塊兒,翻來滾去,滾去翻來,打架也似的可惡,還大戶人家呢,偌大個宅子居然連燈油都省,黑燈瞎火地辦事兒,真落個繼承嚴監生的主兒,那可叫我怎麼看嘛,切!
天無絕人之路,我眼珠一轉,房內正忙乎得緊……有了!我小心謹慎技術高超地用指頭鼓鼓攪攪,把紙窗鼓攪出個拳頭大的洞,伸手進去撥開插銷好,到目前為止一切安好。
使上我最輕柔的力道消沒聲息地推開半扇窗,使上吃奶的氣力扳緊窗臺,手腳並用,好不容易上半身子掛進窗裡,雙手著地慢慢把身子拖進來“砰!”痛,額頭火辣辣地痛!“唔”我第一時間捂住了呻吟出聲的口,卻為時已晚,房中大床裡傳來一聲嬌叱:“誰!”
慘了慘了慘了慘了!
不管嬌客是否是由冰,我已別無選擇。
手忙腳亂地開啟油紙包,就著包往房間正中吹氣:“呼,呼,呼,呼……”到後面不知是吹氣吹到沒氣還是吹氣中吸入了藥粉,我竟隱隱產生頭昏腦脹的感覺。
那夥計說,蒙汗藥無須解藥,用水一潑即解。
這麼說來,淋了一夜雨的我,全身上下都是解藥。就著袖上的雨水胡亂往臉上抹了又抹,這才覺得清爽了些。
如果連早有防範的本人都受到藥性侵襲,那麼我的目標……
一路摸黑摸到床上,淋雨後的身子摸著溫軟的胴體說不出的安適。床上人低低呻吟一聲,嚇得我反射性地縮回了手。
夜中床上白花花的身子翻了個身,偏偏現在沒閃電,瞧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這人啊,也真奇怪,明明洞房花燭,洞房裡卻不燃花燭,一生中的頭等大事之一耶,恁的小氣,擱我絕不幹這不上道的事兒,非把整間房燃個亮堂堂不可。
敢於告之四海的事兒,憑什麼做賊似的要摸瞎完成?
但我現在,只有摸摸摸,洞房花燭看不成了,由冰還是得找出來的。
床上的人呼吸越發渾濁起來,呻吟聲也漸高,唬得我用手去捂對方的嘴,恐一個不小心把更多的人招惹來,卻被對方反手覆住了我的手,力道大得出奇,我拔了兩下居然拔不出來。這還了得?再加一隻手,用力掰還不行?那我咬
重重一口咬在那隻手腕上,那隻手的主人全身一震,卻仍然不放手,迷迷糊糊中喃喃地道:“大……用……”
“啊?”我一楞,頓地省過來:他媽的臭由冰,居然挑這節骨眼來添亂!壞心眼地整個身子撲上去,抱著他的腦袋挨挨蹭蹭,美其名曰用我身上的雨水為他解藥,下大力氣,蹭壞他那張小白臉更好,省得老招蜂惹蝶叫人瞧著心火燥……不過面板倒挺光滑的,以前被第二由冰逼急了,從沒好好欣賞過……
“唔唔……痛……大用……”這樣還不醒?嘿嘿,聽說童子尿可解百毒……
“啪!”怎麼回事?怎麼我的身子被一隻光溜溜的胳膊緊緊箍住了?而那箍著我的人卻全無知覺,還呢喃著力道越收越緊:“……大用……”
氣憤!我當下再不客氣,一低頭,狠狠給了他一口,管啃到哪兒呢!只聽床上的人“唉喲”一聲,倒是清醒了些須的模樣:“……大用?”
“拿開你的手!”我警告,再不放就又一口。感覺到身下人全身一震後,慌不迭地放鬆了他的力道:“對……不……起……”
“慢吞吞地,找死啊……”我動若脫兔,魔爪還未完全離身,我自行救助掙脫出來,退離大床三步,以策安全。床上由冰的聲音喑啞地道:“他們在茶水裡下了鬆弛劑,我動不了……想方設法才打潑茶水弄溼被子,天可憐見她們晾了出去兄弟你也收入眼中,否則愚兄做下此苟且之事真是無顏苟活世上……”
“好了好了!”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高論,這點小事,和第二由冰的劣跡相比,那還不小巫見大巫但話我可不敢說,擔心由冰知道後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你還能走不能?”
“愚兄我……”
猶猶豫豫、辭不達意那就是不行。我技巧地往視窗的方向又退一步:“呃,由冰大哥,請你聽小弟說……假如你動不了的話,你知道,小弟的功底實在沒辦法保你我全身而退……我看還不如想辦法找藉口和她拖時間,好讓我出去後找人救你……”
“大用兄弟……”由冰的嗓門顫篷篷的,他的人也顫篷篷地支起了身。他沒有再說下去,我卻從那欲言又止的一聲中,聽到了希翼、不甘、祈求、惶恐、悲傷、失望……林林總總。難以想象當一個大男人流露出這種種情感時臉上什麼樣的表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