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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不下三濫就行了嘛!”剛回口頂得他一句,腳下不由一滯,立時感到寒意沁骨襲來,糟了!難道我吳大用當真一朝斃命於此?我——不——甘——心!
說時遲那時快,我後背一緊,熟悉的被人揪住衣領的感覺,劍氣激得脖子上涼嗖嗖的,汗毛及頭髮根根都倒豎了起來。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小美人悶哼一聲,抓著我衣領的勁道也微微一鬆,我乘機一把扯開衣襟雙肩一沉一滑,意圖來個金蟬脫殼,偏偏團著油紙包的拳滑不出袖口。事關生死,說不得,由冰莫怪我,人生有所舍才有所得,因而我毫不猶豫地鬆開抓緊油紙包的手,總算把自己掙出了外衣,換口氣,頭都不回,撥腿繼續跑。
“啪!”油紙包落到地上。
“唔……”小美人又哼一聲,奇怪地沒聽到追擊而上的風聲……怎麼了?
——最可能的可能,就是有麻煩了,而且是大麻煩。我躲在一根樹後好奇地瞄——哦,他被蛇咬了。
那條蛇也不知有毒沒有,尺來長,早被小美人一劍兩斷,五彩的身形在越來越暗的天色映襯下變得愈發黯淡起來。
小美人慘遭蛇吻的患處是他腳髁,他坐倒在地,臉色蒼白,努力彎腰試圖把傷口中的毒吸出來。不過那個位置,憑他自己,看來不行。
按理說,上次我幫小美人解圍,他都不領情,由此可見這種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傢伙不該救,救他還不如去喂那隻中山狼。可是,誰叫我從小受到的英才教育一切要以美人為重呢?我就是沒辦法忍受美人在我面前倒下嘛,那會讓我白天吃不下飯、晚上睡不好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最終因承受不住良心的自我折磨而弄到神經衰弱精力衰竭導致抑鬱而死。
“你保證……不許用劍對我哦……”
小美人甩都不甩我。
他不仁,我不能不義啊!我嘆一口氣,左右看看,捋下一把葉子,一邊塞進口裡嚼嚼嚼嚼嚼,一邊顫篷篷地挨近小美人。小美人正眼都不看我——好現象。乘他注意力集中在腳上傷口之際我伸手提過他的劍,小美人全身一震,我已手起劍落,在他傷口上劃了兩道交叉十字疤,隨手再把劍遞迴給他,小美人氣呼呼地一把搶過,“錚”一聲那劍往我脖子上架來——我猜。沒等那劍挨近我脖子,我已把口中的葉子吐在衣襟上,雙手一把傷口兩端,低頭用力,吸。
那劍到底沒吻上我脖子。
我吸,我吐;我吸,我吐……
“啊……唔……”小美人強忍著痛楚,卻時有忍不住逸出的一兩聲呻吟。
見到傷口所出的血色變紅,再把嚼碎的葉子敷上去,撕下衣襟包裹好,我長舒一口氣,抬頭對小美人道:“這只是茶葉,暫時中和毒素,不是什麼對症的妙藥靈方,還是得快點找大夫瞧……瞧……”
這是我第一次,和小美人的眼睛對上。
因為痛楚憔悴而顯得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姿容,可那雙眼睛卻是那麼倔強地回瞪著我,和旺財小時候好象……
就算在風雨中,也不曾向人乞求溫情的小小狗兒……
可是真實的心底,也許比誰都渴望著那一份只包裹自己的溫情吧……
“你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掉!”小美人惡恨恨地口出惡言,唉,悍夫本色。我聳聳肩,退讓,病人理應享有病人應有的特權。
“轟隆!——嘩嘩嘩嘩嘩嘩譁……”最大的一個雷聲過後,豆大的雨珠掉了下來。我哀嚎一聲,方記起那肩負重大使命的蒙汗藥,搶上一步從地上拾進油紙包揣入懷裡,再捋兩把茶葉丟口裡嚼消毒。回頭看到小美人掙扎起身的樣兒,忍不住開口道:“只要你答應今天不為難我,我扶你回鎮裡……”
“做夢!我告訴你,別以為救了我就想要挾我,我不吃你這一套——嗯!”“砰!”口氣是挺大,卻因站立不穩又摔進了泥水裡,一身狼狽——真真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支著下巴蹲在一旁看他:“我從來沒想過要你受我的恩惠啊……你是叫寶吧?”
“住嘴!那豈是你這張狗嘴能叫的名字?沒的玷汙了!”
“寶啊,我們做筆交易吧……你想殺我,而今天又找到了個比較好的機會,可是偏偏今天我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辦……所以這樣好不好?我扶你回鎮裡,算是交換我一天的安全,今天你不來找我的麻煩,到明天我們兩不相欠,你看好不好?”
而且迷路的我還可以在小美人的指路下摸回鎮上——哈,能想出這個主意的我真是天才!
小美人不說話,我乘熱打鐵:“那我當你答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