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緞帶——才怪!假如我看出不那是把軟劍,我枉在無名谷呆足十六年!
方才沒敢發出真實的聲音,確然明智——我的頭不會比他剛劈的那個木籠子硬。
以前見慣的是他羅帶輕分彩袖舞的模樣,啥時甩起軟劍來?
我虛心好問,但相思顯然不好為人師,一接觸到我的眼神千刀萬剜地瞪,我只好“呵呵”一笑,順勢把視線從相思身上掉開到他身後。三師兄說得對,對於盛怒中的野獸你做什麼都是錯,如果沒有必勝把握,不如裝作沒看見,別踏上它的地盆,比傻傻的和它決勝負要好一些。
於是在沒有人扇風點火引發戰爭的情況下,我們跟著相思齊心協心往前衝。
連著破了幾道機關、守衛不知被相思與由冰解決了十幾還是幾十個後,我們來到了大廳。熟悉的“軋軋”聲響,不消說,又是籠子從頂往下直罩。相思駕輕就熟地照前法炮製,由冰應付下方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的人——奇怪,這個味道是……?天啊,是鐵鏽味兒!
“鐵籠子!由冰快!椅子疊羅漢!”我可不相信相思那把劍能把整個鐵籠子象削豆腐一樣三下五除二削成鐵末兒。幸好由冰在這方面不鈍,手腳並用,我們近身的桌椅板凳被他運勁吸來一個搭一個高高壘起來——“轟!”重重的撞擊聲,我可顧不得驗收成果,夾頭夾腦直竄。“卜!”聽到木頭斷裂的聲音,眼前一暗,似有什麼壓了下來,我心中直叫苦,哪個混帳王八蛋把那堆疊羅漢的桌椅中途敲斷了頂不住籠子?偏我病後體虛體力未繼跑不快。千鈞一髮間,脖子一緊,耳邊風聲呼呼,眼前景物不住倒退,隨後身後“當”一聲,我一個不提妨吸進了激起的粉塵,又被衣領勒著脖子,呼吸困難,登時嗆個不停。拜託,我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是揪哪兒也不用揪我衣領嘛,好象抓貓抓狗一樣,留點兒面子給我成不?不行,有空得跟相思商量商量,為自己爭取點兒最基本的人權、生存權!
正想著,脖子一鬆,清幽的味道也從身邊驟離,聽得“乒乒乓乓”響不斷,眼前一白一灰兩條身影纏鬥做一團。我這才有閒暇觀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出所料,後面一個大鐵籠子——好大一隻鐵籠子,幾把大廳一半全罩住,估計裝上一千隻山豬還有餘。剛才若不是我急中生智,就算相思能將它一腳踹開,落下時始終會罩在我頭上;前面相思正在和白眼狼正面對決,大概在我們躲避籠子陷井時白眼狼猝加偷襲,於是演變成現下這個局面。
以相思的身手……失去了不鳴的白眼狼,有如被剪去了二十隻狼指甲,沒什麼可怕的。
那是否意味著我們在堂堂正正打敗白眼狼後可以風風光光地從大門昂首闊步走出去呢?
我苦笑。按道理應這樣,可對於一個為了獲勝無所不用其極的人而言,我不相信在他明知自己比對手矮一截的情況下,還敢於那麼英勇地衝出來誓為名譽而戰。
我在最近的那張椅子上坐下,蹺起二郎腿,觀戰。
“大用!”由冰在旁邊緊張兮兮,“你怎麼坐下了?現在是賈公子在為我們拼命啊,你怎麼……”
“知道啊,我也非常拼命地為他加油著啊!我們這叫以心傳心,懂嗎?”誰說助威一定要大喊“相思必勝相思必勝”的?而且我真這麼做了懷疑相思大概會先回頭殺我再考慮繼續和白眼狼的戰局。“再說啦,以相思的孤傲決不同意我們上去三打一……站著多累啊,你要不要也坐下?”我實在不明白由冰著急個什麼勁兒。由冰狐疑地掃了我一眼:“你未免太輕鬆了吧?那可是生死相搏啊!”
“那你有什麼辦法?不擺出一副胸有成竹、舉重若輕的模樣不是很容易給敵人摸清底細了嗎?而且相思又不會輸。”若連這點兒眼力都沒有,師兄互毆的時候我下的注豈不就有賠無贏了嗎?
由冰聽後一喜:“相思不會輸?”
我不說話,凝神看了一會後,忽想到一個問題:“由冰大哥,你師兄的武功與那隻白眼狼相比又如何?”
“這個……”由冰頗為猶豫,看他那樣就不用再聽了,要能強過白眼狼的話早得意洋洋地連祖宗十八代殺過一條狗的豐功偉績都抖出來了。最後由冰還是囁嚅著說了:“雖然不能說穩佔上風,但我想……至少還能居於不敗之地……”
那就是說打不過了?我再嘆:“現在貴師兄雖不在場,但如若相思打敗白眼狼後貴師兄出現,由冰大哥又當如何?”
由冰全身一震,瞠視著我無話可說。
這時,場內已高下立分。
純以功力而言,相思不能說佔據絕對優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