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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幹不了,只好乖乖趴在一旁頂無聊地看著相思案頭積了山一般高的文卷,案臺前的燈盞添了好幾斗燈油,換了幾十吊燈草,明瞭又滅,滅了再明。
而我,我只好對著相思發呆。
“你就不能找本書來學學嗎?”說相思這人彆扭果然不差,不是他我不會如此的無所事事,回過頭他卻又嫌棄我這般的無所事事。
我笑笑:“我在畫你。”
相思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你敢動一動筆和墨……”
某天我心血來潮大筆一揮幫相思批閱了他的文卷後,相思和我兩人之間便立下了這麼一條不成文的戒律。
“不不不不不不不,”我趕緊搖頭,否認,指指自己雙眼,“我在用這,用這兒畫。”再做一個頗為誇張的西子捧心之勢,“畫在這裡呢,相思!”
然後我滿意地看到相思削瘦下去的雙頰慢慢滲上一層粉潤的珍珠暈,更襯出他頰上那兩排小小牙印的玲瓏可愛。
我得意,這是我的傑作。
我就不明白四師兄為什麼非要把美人一個個畫在紙上到處找人品鑑,換上我,我喜歡的美人兒只留給自己一個看——為什麼要笨到去為自己去樹敵呢?現在想想,真有些懷疑四師兄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真正的美人兒,不需要別人認可,也依舊是美人。
就象相思。
……還有,由冰。
我的……極品美人!
第135章
晚上入睡前我認認真真醞釀了良久,籌劃第二天和相思談判的說辭:倘若相思願意將我身上那臭不可當的異味解掉,我就對他說:“相思,我發現,我的心已經寄放在你那裡了。”
“你得仔細保護它、溫柔呵護它、小心照看它、認真對待它,不要讓它受傷、不要讓它失望、不要讓它變冷漠、不要讓它一生氣之下連我自己都找不回——你知道,交出去了,連我自己都管不了,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了,所以你得發誓要用一生來愛它、寵它、相信它、關心它、不離不棄、永遠忠誠、有福同享、有難放它逃生……你願意發誓嗎?”
——以上,是我在參考呆頭鵝跪在大師兄面前一系列甜言蜜語基礎上去粗取精去偽存真後加以潤色而成,本來打算作為《睢鳩三十六篇》的壓卷之作買個好價,現在卻被用來自產內銷……有點點心痛。
也罷,透過實戰檢測是否有需要修正之處後再投放市場,應該更符合痴男怨女的食色需求。
這天,我沒有賴床,昧旦之前就早早地爬了起來——手一摸,身邊席冷的,相思又一宿沒睡。
不要緊,這幾天都這樣,習慣了。
眼風一瞟,桌上空的,好。
自打相思給我下了藥後,除了他自己,沒其他人接近過我,所以我伶伶俐俐、乖乖巧巧地用一刻鐘時間將自己洗漱完畢,坐得端端正正,很篤定地在桌前,等。
等我的朝食。
——如果相思出門前還沒備好,至少在隅中之前,他會自個兒將吃食送來。
早知道今天再多睡一忽兒就好了……
日頭漸漸地升高了,我得抬頭才能看到它;待我脖子仰得又酸又僵非得用手扶著才能動彈時,才發現它居然已經搖搖擺擺的斜斜掛下,卻又一去三回頭,活似個戀棧不去的半老徐娘。
居然,日昃了呀……
這時我的肚子不是嘰哩咕嚕唱得歡,而是嘰哩嗶哩痛得慌。
桌上依舊空空如也。
我坐不住了——相思不是昨兒個被我涮了一下惱羞成怒鐵下心腸打算餓死我?
被相思弄得這麼醜,出外邊嚇人是我不對,然而……失面子事小,保命兒事大,我悄悄溜去廚肆打個秋風填填肚子,想來還不至於造成什麼天怒人怨、神憎鬼厭的惡劣後果吧?
要死也得做個飽死鬼!
我去也!~~~~~~~~~~~~~~~~
可能相思對他的藥太過有信心,又亦或相思見識過我的開鎖絕技知道普通做工的鎖關不住我,一路上我見路走路、見門開門,居然沒一道門下鎖的。
也沒撞上相思擅用的毒陣。
甚至沒碰上過一個人。
長長一段迴廊走出來,空寂得叫人心裡一陣陣發慌……這倒奇!
——不會他們全被疫疾反噬一日之間翹個精光光了吧?但那至少也要橫上兩具屍體來給人瞧瞧啊……還是那些屍體全被相思化成了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