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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沒達到預想中的效果,反而引來前排的司機頻頻回顧,登時心生警惕,趕緊又把錢放回去,安慰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師父,錢財乃身外之物,如果破財可以讓司藤小姐對師父消除憤恨的話,那也是值了。
又想著,司藤小姐還幫瓦房報了仇呢,按照行情,酬金也得好多,這麼一合計,自己花這麼點錢算什麼。
這麼一想,深深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於是接下來分外賣力,按照司藤之前吩咐的,每到有住戶的地方,都積極向人打聽:這兩天有沒有什麼外地的車子路過?有沒有見過一個長著絡腮鬍子的樣貌很兇的男人?或者就是樣貌很兇的男人呢,反正鬍子是可以剃掉的。
也多虧了這邊地頭偏,沒什麼岔路,外來的車又少,打聽下來,這兩天經過的,一個巴掌數的出來,一輛越野,一輛做慈善的小貨車,一輛拉貨的小皮卡,還有輛工地上常見的大卡。
顏福瑞覺得那輛所謂的“工地的大卡”很可疑,一路都在四處盯找,土路顛顛簸簸,再往前就是平路,連山都低矮不少,司藤叫停司機,下車細看。
山脈山谷都在來路,再往前找,顯然就出了這一塊範圍,司藤想了想,讓司機掉頭,但是吩咐他車速要放慢,附近如果有上山道,都需要繞一繞。
這一下耗時費力,可不是一時半會繞的完的,下傍晚時,顏福瑞已經垂著腦袋打瞌睡了,忽然聽見司藤說了句:“停,就是這裡。”
顏福瑞打了個激靈醒過來,這才發現天已經快黑了,這是半山腰一戶藏式的房子,院子是敞著的,旁邊還有牛糞牆砌的羊圈,羊圈邊上停了輛白色的小貨車。
山腳下有炊煙升起,星星點點的亮燈,統共不過六七戶人家。
打發走了司機,司藤站在院子前細看,這戶人家距離山下遠,是個孤院子,也沒有長期住人的跡象,往裡走時,顏福瑞問了句:“司藤小姐,為什麼你覺得就是這兒啊?”
司藤丟下句:“你猜啊。”
***
猜?
司藤小姐讓他猜,必然不是隨口說說,必然是對他的某種考驗,顏福瑞登時緊張起來,也顧不得跟上她進屋,繞著車子研究起來。
到駕駛室時,伸手試探性地拉了拉車門,居然一拉就開了,再轉到車後廂,鎖虛虛掛著,一個使力,居然也吱呀一聲開了,門邊的書本課本堆得東倒西歪的,再往裡看,那四四方方的,是個冰櫃?
……
顏福瑞蹬蹬蹬蹬跑進屋子,嚷嚷著:“司藤小姐,我猜出來啦!我……”
他激靈靈住了口。
天已經這麼暗了,司藤小姐居然沒開燈,這屋子從外頭看,完全的藏式風格,門楣上都繪著藏式八寶,屋裡頭卻近乎空蕩,只有一把摺疊椅子,司藤就坐在椅子上,手裡是一幅半張開的畫軸,腳邊有一口開啟的黑色長條箱子。
她問了句:“你猜出什麼來了?”
聲音有些奇怪,顏福瑞沒多想,急著顯擺自己的現場偵查所得。
——“司藤小姐,那輛車,的確有問題。”
——“首先,它是一輛做慈善的捐贈小車,捐的都是書啊本子啊,但是這個地方這麼偏,根本就沒有學校嘛。”
——“我也進後車廂看了,那些捐的東西都隨便堆著,還踩了腳印,這哪裡像是來捐贈的?”
——“後車廂裡還有寬透明膠帶、鐵絲和繩子,我在電視上看過,這肯定是用來綁架的司藤小姐,秦放原先肯定被藏在這輛車上!”
——“還有一個開啟的冰櫃呢,但是沒通電,不像是運冰棒的,我猜吧,綁匪是怕人查,有時候會把秦放放進冰櫃裡……”
說到這裡,忽然有點不確定:冰櫃一合上很難透氣的,把秦放放進冰櫃,會悶死的吧?
說了這麼多,司藤小姐怎麼看呢?顏福瑞滿懷希望地看司藤,她看起來怔怔的,但是攥住畫軸的一隻手卻越抓越緊……
顏福瑞嚥了口唾沫,試探性叫她:“司藤小姐?司藤小姐?”
司藤驀地反應過來:“什麼事?”
什麼事?顏福瑞失望極了,他難得這麼思維敏捷一次,闔著他剛剛的分析,她一點都沒聽進去?
顏福瑞有點蔫蔫的:“司藤小姐不是讓我猜嗎,為什麼你一看到,就覺得那輛車有問題啊?”
司藤看了他一眼:“你沒看車牌嗎,浙打頭的啊。”
***
天已經黑透了,賈桂芝打著手電走在前面,走幾步就停下來看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