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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藍色的力量每次出現的時間都很短。深知這一點的白止招招都是必殺,全無留手可言。如果不趁著現在幹掉一號,等時間一過,恐怕自己這邊的人綁在一起都不夠這傢伙一盤菜的。死不可怕,但死在一個連自我意識都模糊了的人手裡,實在是有夠窩囊。白止可不想要這種結局,而且他肯定自己這邊的幾個人之中也不會有人想這麼結束自己的一生。
不到十秒,兩人走了不下百招。在一號身上又添了一道新鮮的傷口之後,低沉的咆哮聲從他的喉嚨裡發出,像畏怯欲逃的野獸發出的那示威功用遠大於能力表現的吼叫。一號的本能感覺到面前這個人和剛才不一樣了。從實力到氣勢的質變,使得一號本能地感覺到了恐懼,也本能地想到了要逃。
“看你的樣子,應該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吧。這樣也好……”短暫的怒意過後,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敵人,白止實在生不出什麼恨來。說到底,這個人也不過是一枚棋子,一條被人利用至死的可憐蟲而已,“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失去了意識的一號似乎仍然聽懂了白止的話,似乎是判斷了一下自己逃不掉,於是平靜的宣判甚至還沒結束,一號就再次猛地朝著白止衝了過來,揮起本來應該廢了的左手就當成爪子朝他身上招呼,一邊還亂七八糟毫無規律地揮動著右手的劍。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一號似乎連最為基礎的劍技都忘了個精光,揮劍的動作像砍柴多過像打架。與之相對的,一號的力量,似乎也在遺忘自己人類的身份的同時越來越強大。
左手,他的左肩不是碎了嗎?那隻左手,是怎麼抬起來的?
難道失去意識之後,不僅是力量大幅提升,連恢復能力也得到了這麼大的提升?帶著這樣的疑問,白止輕鬆地躲閃了幾次,卻發現一號出“爪”的速度和應有的反應速度完全不相配。看來,一號只是在失去意識之後本能地用手來當爪子使,意識的喪失並沒有使得一身的傷勢好轉太多。
這應當是個樂觀的訊息。至少,將來的潛在敵人還沒有無敵到小強那種境界。
騰出左手,在又躲過了十幾次攻擊之後,白止終於徒手接住了一號的一爪子,將冰藍色的力量灌注其中,毫不留手地用力一握。
“喀嚓”一聲,一號的手腕毫無意外地碎成了骨粉。野獸般的嘶吼證明著他的痛覺並沒有因為失去意識而完全喪失,但卻應該減弱了不少。聽著這痛苦的哀號,白止微微皺起了眉頭,直接了當地一個欺身,將右手的劍送進了一號的心臟。
嘶吼聲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關掉的壞掉了的留聲機。一號被卸去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倒了下去,濺起一地塵埃。
就這樣、結束了?白止愣愣地看著地上的屍體,片刻失神。精神一放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疲憊。四肢像是裡面灌鉛外面綁沙袋那樣沉重;胸口一陣悶疼得想咳血卻又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一陣眩暈感像火山爆發一樣直衝上腦門……
他的意識在失神的這一瞬間立刻模糊了起來,眼前就像是有一萬隻蜜蜂在嗡嗡地飛著,天旋地轉,什麼都不知道了……
“吼!”正在此時,躺在地上本來應該已經死透了的一號突然地又跳了起來,用垂死那不多的氣力朝著白止的腦門狠狠地砸了過去。
“咚!”清脆的一聲,就像是尖銳的飛鏢射穿熟透的西瓜那樣,一顆子彈正中一號的眉心,讓他徹底不動了。
整個世界的似乎都一起停止了幾秒。
面具男第一個從藏身的地方站了起來,輕輕鬆鬆地拍掉了身上的塵土,慢慢地晃了過來。“媽的,趴著一動不動,簡直比打架還累!”不知道他算是在得瑟還是在抱怨,反正這句話沒一個人理會。
路恩正在笨手笨腳地幫葉歆處理傷口,而清則像木雕一樣一動不動地死死盯著昏迷的白止,眼神中首次沒有了冷漠和不屑,而多出了某種正面情緒。當然,遲鈍如面具男這樣的傢伙是發現不了這麼細微的東西的。
“藥,遞點兒過來。你再這麼廢話下去,這隻狐狸就死定了。”路恩用布條擦乾淨了葉歆身上的又一處傷口,騰出一隻手攤在了面具男面前。
“你怎麼知道我會有?”面具男一邊詫異地問了一句,一邊一點不耽擱時間地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掏出了一堆的藥來,一樣樣鋪在了地上。
路恩瞥了面具男一眼,一副“是個人都猜得到你有”的表情。面具男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多問,很大方地繼續掏自己的存貨。
從藥物擺放上就能看出這傢伙的空間戒指裡亂得可不是一點點。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