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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發現任何一種毒液。除了偷襲,這裡的一切競爭和廝殺都挺光明磊落。畢竟,毒液也是一種水分。用珍貴的水換取獵物,在這裡來說自然不如直接用最為原始的暴力來得實在。
野蠻,卻的確不失為一種很實在的生存體制。
空中那輪奇異的太陽重新出現,卻也不見有什麼月亮落下。這是他在這兒停留的第五個白天。到了晚上,養足了精神,他就該出發了。
太陽昇起,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生命們迅速地安靜了下來,捕獵變得困難了起來。不過,這也不代表白天沒有出來活動的傢伙存在。
一個人類的少年壓低著身子靜靜伏身在水潭邊,右手上緊緊握著一塊尖利的石子。
合格的獵人都是耐心的潛伏者。少年的身子藏在一張土色的輕薄獸皮下,和環境融合得很好。他的呼吸十分微弱,身體一動不動,眼睛死死盯著正在飲水的一隻動物。水邊,任誰的警覺性都會強上不少,即使是白天出沒的生物不多也是一樣。
那隻動物警覺地朝著四周望了好久,這才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去喝了兩口水,之後再次警覺地抬起了頭。
重複之中,少年摸出了它喝水的規律。右手的尖銳石塊被握得更緊,而左手,則小心翼翼地抓了一小把沙。
從身後偷襲?如果不怕被它用那硬的超過鋼鐵的後肢踹到,完全可以這麼做。不過偷襲最好還是從側面進行。四條腿的沒辦法做側踢腿,而回頭的時間,也足夠讓少年把那石頭扎進它的面板了。
“嘭!”左手的沙子像暗器一樣以無比迅捷的速度朝著水面飛去。躍進渾濁的水中,沙子並沒有正常地沉進去,而是像打水漂一樣彈了上來,順便帶起了無數飛濺的水珠,還有與水珠一同飛起來的泥沙。
動物一驚,果然側過身去閃避那水中的異樣。和少年想的一模一樣,他毫不費力地扎中了它的大動脈,完全無視了它的垂死掙扎,把嘴湊過去大口大口地喝著像噴泉一樣噴射出來的血液。
掙扎的幅度逐漸小了下去。少年終於喝飽,隨意擦了擦嘴角,撿起地上用來潛伏的獸皮,拖著那具漸漸被蒸發的屍體就離開了。
於是白止提前醒了過來。
他並不知道自己找的洞是不是有人或者有動物住。在他的想法裡,如果石洞無主是最好,如果有,大白天的也應該會早點兒回來睡到晚上再出去。沒有什麼敵意的,白止自然不會介意和它們擠一擠;如果有敵意,那更好,砍了當晚飯,省得他還要拿出儲備糧來解決一下出發之前的胃部問題。
還別說,倒真的有人進來了。不過白止警覺地醒過來之後,卻有種十分疑惑的感覺。
這還是個熟面孔。還是那個少年,拖著具已經被烤得差不多焦了的屍體。
他喜(。。…提供下載)歡在白天捕獵?不該啊,除了這個少年,白止還沒在白天見到過人類出沒。而晚上,那些叢集活動的傢伙一看就很有攻擊性,雖不至於會飢不擇食到把白止給幹掉做成醃肉,但貿貿然跑出去卻是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的。所以白止並沒有接觸,而是遠遠避開了。
兩人對視了一瞬,白止繼續閉上眼睛睡覺,而少年則默默開始用那塊尖石頭艱難地把他的獵物一點點地分屍。
石頭畢竟是石頭,雖然很硬、硬得像鐵一樣,但論銳利和切割的方便程度,石頭還是被鋼鐵遠遠地甩在了後面。畢竟石頭太脆了,缺乏金屬的韌性,強行磨成扁平容易切割的形狀,只會增加被崩碎的機率。
這可就苦了白止。用金屬處理著這些東西就夠難受的了,何況是石頭?一陣比磨牙還慎人的聲音響起,餘音繞樑、不絕如縷。
“消停會兒行不?”終於,耳朵被強女幹了無數遍的白止受不了了,“晚上我還要趕路呢,你不能回自個兒那裡磨嗎?”
少年立刻一動不動,只是默默看著白止,像一尊雕塑一樣。
“怎麼?”白止發覺自己很難理解這個少年的思維。正常人一般都不該是這個反應吧?
“他死了。”沒想到,這句原本是廢話的問題,少年居然給出了回答。只不過這回答的語氣平淡之極,讓人一時間完全反應不過來少年說的是關於他自己的事。
連白止也愣了一下才想到那個垂危的老人。算算日子,的確是差不多壽終正寢了。那個老人家死去的石洞,這少年不想回去也正常。想到這裡,白止開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一陣翻箱倒櫃之後終於找到了一把塵封了許久的斧頭。
連他自個兒都忘了這是在什麼時候丟進去的了。當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