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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也無緣無故的吃了鐵手一掌。
他捱了這一掌,還未會過神來,但他的有手卻不知怎的,全不自禁的忽地打了出去。
他這一掌正打在身後一個圍觀木匠的身上。
這木匠忽爾吃了一記,也莫名其妙,但他的手忽也不聽縱使,剎地伸了出去,推在身旁一名老者的肩上。
那老者更不知就裡,肩上受了一記,不癢不痛,但左手卻自動揚起,向身前的婦人肘部頂了一下。
那少婦也忽爾出手,把身後的少年一推……
如是者類推。
但情形卻發生得十分之快。
十分之速。
一下子,一個打一個,一個推一個的,轉眼已“傳”了十幾個人,到了最前邊一個,是這兒的廟祝,他吃後面一名老婦的一撞,便連退了三步,不由自主的一抬時,“砰”的一聲,不偏不倚,不遲不早,正在戒色和尚掌挫揚鍘要攻向龍舌蘭之際,他一肘就打在這殺手的臉上。
這位六十餘歲的老廟祝完全不會武功。
這點戒色殺手當然也看得出來:否則他怎讓他近得了身?
但廟祝這一時,卻有千鈞之力,又快又狠,“蓬”地撞在他腦門。
他大叫一聲,登時棄挫扔鍘,掩面跪著地,口水鼻涕尿齊流。
龍舌蘭這才躲過一險,卻聽捕頭陳風如夢初醒,大叫了起來:“隔牛打山!這是隔牛打山神功!鐵手絕招的‘隔牛打山’神功!”
大家都怔了一怔,大多數的人都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卻有民眾一擁而上,對那施暗襲傷美人的戒色和尚拳打腳踢,站在遠遠那邊的鐵手卻揚聲道:
“別打死他。他的同僚都倒了,他仍不逃,還施殺手,至少還有點膽色義氣,不要殺他。”
他隨便開聲,卻一一清晰能入鼓躁暄嚷的人們耳中。
只有“風塵捕快”陳風猶在喃喃自語:“隔牛打山,隔牛打山,那是比隔山打牛還深湛高明百倍的掌功內力啊,而今是頭遭兒親睹了……”
二、殺手的門徒
完全不能抵擋。
絕對無法拒抗。
——如果“四大名捕”中的鐵手鐵了心要抓一個人,那麼,那個人就只好也只有認命了。
因為這罪犯已落在一雙鐵手裡,天打雷劈,灰飛煙滅,這雙手的主人卻不會放棄,都不會放過。
這就是鐵手。
大家都聽說過鐵手這個人,都知道鐵手的故事,鐵手確有一張比鐵還硬的手,但他的心呢?
佛口蛇心,臉冷心慈,鐵手的心到底軟還是硬?多情還是無情?
你說呢?
龍舌蘭說:“你這回可出盡風頭了,唉,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一樣可以解決那隻敢在背後偷襲的小崽子,你那一下只是顯功夫、像威風極了,別以為我不知!”
這時,戒殺和尚和他那五名殺手門徒都已紛紛的就逮。
鐵手看在眼裡,不免有點感慨:
以前的刺客殺手,為一飯之恩,點滴之義,不惜殺身成仁,湧泉相報,吞炭毀顏,不死不休,可是,如今的殺手,眼裡的不是義,而是利;報的不是恩,而是仇,殺人不是為了除暴,更非為了護主,只是為了權和利。
足的,當他們遇上像鐵手這樣的敵手之際,就完全放棄了抵抗,以保全身活命再說。
不過這樣也好,只要殺手活著,刺客沒死,就有線索把幕後指使和下令殺人的人揪出來。
所以,鐵手一旦讓這六名殺手受制之後,特別警黨的是:有沒有人下手殺他們。
因為活口非常重要。
有了活口就不怕背後的黑手能蓋得了整個天。
如果這案於是在京城裡發生,鐵手知道只要他把這些人即送到某一地方去,就不擔心他們不供出幕後主使人是惟,也不想這些人受不到應得之制裁。
但在這兒不行。
他的許可權只在抓人。
——抓犯罪的人。
卻無權審人。
他只是擁有上賜“平亂玦”的名捕,可以先捕而後奏,必要時亦可先殺逆黨惡犯再作上報,但不可以逾權越規,連審訊判刑也由他一手包辦。
國有國法。
家有家規。
每個地方也有每個地方的規矩,入鄉隨俗,要是不隨,你並非只不服一個人。一件事而已,而是形同與整個地方的法規習俗對抗。
鐵手當然明白這點。